11. 第 11 章

正式开拍前，全智贤和时漾又排练了一遍，其实只是一个一托一举的动作，全智贤因为有打戏的缘故一直在训练，身体素质很好，时漾虽然没有刻意健身，但持续一年的巡演下来也消耗了大量体重，被高她五六厘米的全智贤托起来完全不是问题。
甚至把时漾托上去之后，全智贤还说：“怎么这么轻？你该多吃点，已经很瘦了。”
时漾嗯嗯嗯地点头。
“我说认真的，时漾，你已经很瘦了，多吃点，不要减肥。”
见到全智贤居然皱起眉，时漾赶紧解释：“是因为之前巡演太累了的缘故，前辈我没有在减肥，这次拍完戏后就会好好休息的。”
被一提醒，全智贤才想起来时漾是刚结束巡演就进组的，行程密集的情况下会消耗大量体力本来就是艺人应该自觉的职业素养，更何况即使没有巡演，对于绿莺这个角色来说，演员也需要负荷减肥去配合她的消瘦感。
话多错多这个词瞬间从全智贤的脑子里蹦出来，她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忘了这点。
但时漾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在解释完后，又笑意盈盈地补上一句：“放心吧前辈，我不会亏待我自己的，等拍完之后我肯定放个长长的假天天吃喝玩乐。”
语气听上去好像许下了什么豪言壮志，全智贤也被逗地勾出笑意，还想再说什么时，导演那边已经准备，该正式开拍。
全智贤瞬间收起笑意，站在定点位开始进入角色。
时漾也深吸了一口气，在听到打板后，立刻将视线转换为独属于绿莺的天真温润。
这一场戏前期拍地很顺利，然而当绿莺扶着车，试图用一个符合淑女形象的动作上车却怎么都做不到，最后不得不求助姜圣允。
按照排演的动作，全智贤绕到时漾身后，少女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露出很少晒到太阳而显得白嫩的后颈，以她的身高低下头时还能看见透过衣领之下两节更加消瘦的肩胛骨和长长的腰线。
全智贤像是被晃了眼睛，连环住少女要发力的手臂都带上了一分局促。
“cut——”
自知犯错的全智贤立刻道歉：“抱歉导演，我晃神了。”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再来，这次没有再胡思乱想，很快又到了要托着绿莺发力的地方。
尽管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也排练过几次，但当敏感的腹部忽然被人环住时，时漾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个不用特写根本注意不到的肢体动作，连一秒钟都不到，却让时漾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不会又要NG吧？
但身后的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演下去，按照彩排的动作，在控制住时漾让她不要乱动后，环住她腹部的手也很快抽离，顺势把自行车扶稳。
导演迟迟未喊cut，两个人也就接着演下去。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但导演宣布这条过了的时候，时漾还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吗？我看看。”她嘴里嘟囔着就往监视器那边走。
下戏之后的时漾对于王家卫来说向来是猫嫌狗厌的存在。导演习惯性地忽略了时漾的话，今天这条的效果不错，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时漾腾出一个位置。
时漾却不坐，而是冲也在往这边走的全智贤招手：“前辈快来，我给你抢了个好位置！”
导演：“？”
他懒得管这满嘴跑火车的不靠谱年轻人，等到全智贤过来，被时漾强行按在座位上后，他开始回放这条。
天气很晴朗，监视器中的取景非常漂亮，在这种景色下，连疲惫的人也会被染上好心情。前面的画面都很好，直到镜头中出现了时漾白皙的后颈，这个特写给的足够细致，甚至捕捉到了因为人物一直运动而在发缝和皮肤之间渗出的一层薄薄的汗。
这是姜圣允的视角，镜头随着她的动作晃动而移动，视线晃过少女粉嫩的耳朵，来到被裙身围出的纤细腰间，在手覆上去的时候，少女的身体也随之僵硬住。
时漾提醒：“导演，这里我没拍好，要不要重来一条？”
导演的墨镜方向朝着监视器：“不用重拍，这里你的下意识反应刚刚好。”
未等时漾把疑惑说出，很快她就知道了导演为什么说是刚刚好。
因为在监视器的画面里，身后高出她六七厘米的人女人干脆整个人都压过来，像是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尽管知道这是姜圣允需要在绿莺身后扶住自行车，但是这一幕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时漾有点迷惑地眨了下眼睛，监视器上的画面还在继续。
把自行车停稳后，身后的女人覆在少女耳边说：“抓稳，我抱你上去。”
属于成熟女性的手握住了纤细的腰肢，当姜圣允用力把少女往上托的时候，镜头中同时出现了因为发力而凸出的骨节和被紧紧攥住裙身因而勾勒出的紧紧绷住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