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首领

Bug人?
豆奶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称谓。
“为什么我是Bug?我是个错误?这又不是系统……”豆奶问着对方，自己显得有些亢奋和激动。
对面的女人不慌不忙，拿出了一份资料：“Bug人——豆奶，本名窦展维，生于S城，长于D区，精通生物科学和药物学，有着超强的动手能力与创造能力，全身改造程度为64.9%。樱桃园一战被贯穿心脏，却奇迹般活了下来，经过统计分析，改造程度恢复为3%，但极为不稳定，特殊能力为电力释放……”
一份比较详细的豆奶资料被对方念了出来，里面包括豆奶都没有计算统计过的身体资料。
不过很明显，所谓的Bug人就是“在某些数值上突然发生变化的人”。
“你们会对Bug人做什么?狙击杀死还是囚禁?”豆奶又问到。
“消除Bug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无面者的首要任务，但是我们在经过研究和实验后推演得出了不一样的结论，上层发现Bug人无一不是推动时代发展的重要因素，就像那个你们熟悉的Bug人——萨米拉那样。”
萨米拉，豆奶在了解机械改造和生物机械化的时候就拜读过萨米拉的着作，她也是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但是因为一次不幸的实验，她被炸死了。
那场实验的破坏性极大，连实验本身都炸毁，所有的数据全都不可复原……
突然豆奶意识到了什么。
“研究员萨米拉的死，是你们做的？”豆奶说到。
对方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但是很明显就是豆奶猜测的这样，萨米拉的死和无面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无面者的工作是铲除这个世界的不合理的问题，保证这个世界可以按照它的秩序发展，这个世界出现了太多的问题，和可能发生的问题，但是如果将这些问题制止在一个比较安全的范围内，那么之后的问题就不会发生，试想一下，如果核弹被普及化，每个人都可以装备上微型的核能燃料，然后出现在大街上，一言不合后，大家一起爆发核能武器，那么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又或者通货膨胀，虽然不会直接出现生命夺取，但最后人会因为物资短缺而生不如死，那么世界又会怎么样？”
对方的一说，豆奶只是沉默地听着，实在是无言以对，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必须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成为那些遭受迫害的人就可以，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挤进协会，并且希望在协会有所作为的原因。
“这些是事件，而事件的本源也许只是一些不同的思想与闪光点，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全部都以人为承载，再由人去实施，然而其中一些出现了偏颇的人，被称为Bug人，例如你，豆奶小姐。”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是的，目前为止你几乎什么都没做错，当然，我说的是几乎，你救了一个Bug的源头，并且将他打造成了一个巨大的Bug似的存在，而这一个Bug的制造，是你的率性而为之下的一个意外。我说的对吗？”
豆奶回想起了过去的那个操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急速冷冻，罗善估计就死了，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的事情。
“那么，根据你的说法，罗善本来就是Bug人是吗？”
“是的，自从他接触了萨米拉后，他自己的路线就已经向Bug转变了，只不过他的威胁与可能性还没有到达那么大的程度，大自然的规律总有办法让他消化和演变，但是在他之前的Bug人萨米拉留下的影响太过大，因此我们使用了特殊的手段，让他们两种Bug相互地消耗，乃至于消亡。”
“你让他们相互残杀？”
“比那个更有效，是让他们相爱。”对面的女人回答。
豆奶很仔细地观察眼前的女人，她发现，从跟自己交流开始，这个女人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一台机械人，可是根据自己的扫描，这个女人身上留有强烈的生物信息，并不像是一台机械。
“爱会产生巨大的能量，但没有结果的爱情，会造成的只有消亡，消耗到最后会变成消亡。可是我们没想到，罗善自己的Bug属性却在那一刻隐藏了下来。”
“或许，爱，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豆奶说到。
“我们不那么认为，因为从生物的角度考虑这只是一种人的自然本能，一种激素的生物作用，并不是不合理的东西，但从社会学的角度考虑，却是，这种合理的东西，比Bug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因为这种东西，人丧失了基础的逻辑思考，却又不是单纯地顺从本能。如果可以，我们很希望这样的东西可以被抑制，在这一点上，Bug人罗善做的非常到位，他成为了上一个世代的中兴之人，就因为他近乎完美地消亡了这种能量的影响，将协会打造成了一个可以维持秩序的系统，大部分人可以维持一个生活的基准。”
“我不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为什么你们要找人杀他，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被派去刺杀他的人，很明显就是你们无面者。”
“无面者表面上还是一个杀手组织，真正的任务是处理世界级的Bug，但像罗善这样的存在，一般的人是杀不死的，罗善的死，是被人大自然所注定的，也是他打造的组织与社会形态所必然产生的结果。”
听到这里，豆奶的脑子乱了，她并不是一个对别人，对整个社会的后果效率所负责的那类人，她对自己的定位是科学家：“好的好的，但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科学家，对我来说，最简单的，最舒服的就是做我会做的那类事情，例如研究，例如点什么不一样的。”
听到了豆奶说的，对方回答：“如果一个人可以真的不管不顾做到这些，那么他也是Bug级别的个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豆奶小姐，我们需要你跟我们一起解决现在产生的问题。”
豆奶一听，对方总算是告诉她自己被留下来的原因。
“那么霍锐锋呢？”
“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被我们训练出来的武器，和他的父亲一样，他们向往着成为Bug的生活与状态，但很可惜他们不会是，到头来只会是随波逐流的那些人。不过放心吧，这样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因此他们的危险性也很低。”
“那么你是想要我加入无面者？”豆奶问。
“是的，我们需要研究SOMA-X，尤其是你吸收的那种红色晶体，这个世界最好不要出现这样的东西。”对面的女人说。
“那么已经吸收这些的人呢？也会成为Bug人被你们驱逐？”
“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影响绝对没有一次经融危机来的大，但是散播这东西的人就不一样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东西的来源吧。”
“嗯，来自于罗善先生。”
“因此，他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也许他那天死在了酒店里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他活了下来，并且制造出了像你这样的存在，我敢保证，现在你的战斗力绝对超越100人的小军团。好了，我给你引荐一下我们的首领。”
机械女人带着豆奶，他们在这个如丛林一般的地方走过，豆奶终于理解，这里不仅仅是丛林，周围四散着各种不同的全息投影，这让丛林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迷宫，下面充满着陷阱。
此刻，他们来到了一个平台，这里充满着各式各样的野兽，但野兽并没有发起攻击，豆奶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是正常的兽类，一群鸟飞了下来，有几只落在了豆奶和女人的身上，女人摸了它们一下，它们又四散飞走。
豆奶也尝试着抚摸了一下，但她身上的那只没有飞走，她突然认出了手臂上的这只鸟，它不是鸟，而是机械鸟，还是罗善的那只机械鸟。
“给你介绍一下，无面者的首领---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