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点睛

二杠和尤罐目睹了眼前的一起切，尤罐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于是二杠拿下了背上的豆奶，拉着尤罐继续逃跑。
他们的背后却是一条黑龙，或者现在应该称作“鬼龙”了。
最终二人被逼到一个角落，周围都是废弃的汽车被头朝地的摁出的“车阵”，至于这俩货已经彻底无处可去了。
他们回头面对那个身上画着鬼龙的男人。
“尤罐，我们上，打他，我们两个人呢！”
二杠一脸认真。
但是尤罐此刻真想死。
让你跑的时候你跪，让你跪的时候你要开打？你难道没有看到电子帮的那帮人已经被他搓成肉团了吗？
但是尤罐也不做多想，几乎等于到手的十个亿不能就那么黄了。
再说了，他们的面前不仅仅有一个如同鬼神在世的男人，后面还有6个塔罗帮的打手。此刻，塔罗帮的已经跟了上来，带头的吊死一直在喘气，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在行跑步的样子。
“吊死大哥，我们怎么弄，电子帮的已经歇菜了.....”很显然，小弟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剩下的一切都得由这个叫吊死的男人决定。
“吊死他”
吊死一声，周围小弟不由得哀叹。
“你们两个待在原地。”罗善对那俩蠢胖组合扔下一句，就再也没有多话了。
罗善回身，眼前的六个人映入眼帘，五个人的战斗力相当低，但这个吊死，给人一种非常不同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就相当于遇到了一个浑身上下绑着炸弹的二楞青年，你不知道这个人间炸弹会做出什么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罗善向前：“丫头，我不打女人。带着你的人走吧，”
丫头？？？
吊死身后的人都不敢相信。
突然，吊死取下了脖子上的吊死绳，直接朝着罗善杀去。
罗善没有大意，但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根吊死绳竟然就那么简单地绑在了罗善脖子上。
吊死很熟练地将他捆住，然后用力向下一拉。
她竟然拉不动？
突然，罗善出手，反手抓住了这根吊死绳。
没有人注意到，罗善的脚下是一个像是阴井盖的地方，他双角向下，死死扣住了缝隙，仿佛脚下生根，根本推不倒。
只见，局势立刻转变，吊死被罗善抓在手上，突然一巴掌就抽在了吊死脸上。
周围人看着，这画风有点不对啊？不是说好不打女人么？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加入社团，还在脸上纹身，你是女孩子，学别人当什么流氓！”说着又是一巴掌，这大巴掌就没怎么停下。
这个叫吊死的头目，却是是个女的，只不过天生胸小，再加上生活在这个环境里，没有多少人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看罢了。
当然，很多时候，垃圾是不分类的。
只见，罗善特别特别生气的样子把这个叫做吊死的女孩反过来，又是一个大风车摔，还把她的耳钉给拔掉了，血流如注。
“人都没死，戴什么骷髅？女孩子学生们社会人?不想嫁人了吗？你以后怎么跟自己的孩子解释你脸上的这一切！啊？说话！”
又是一巴掌。
塔罗帮，其实很多人年纪都不大。
这个世界，人的基本年龄被框死了，除非搞得到SOMA这样的逆天药物，不然可能连理论值都活不到。
这个叫吊死的女人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机械体，罗善发现，她肚脐以下的部分是机械，并且还是那种有点讲究的仿生机械，上半身几乎都是正常的人体。
女孩子倔强，无论罗善怎么抽，她都死咬嘴唇，不说半句求饶的话，脸上的纹身看起来就像是囚犯的刑罚，让罗善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来气。
周围的人想要去劝架的，可罗善背后的鬼龙绕了过来，给了一个极为凶残的威胁眼神，弄得他们都不敢向前。
“伤害不大，侮辱太深”
“是啊是啊”
“我们跑行不行。”
“不幸。”
“电子帮都被干掉了，我们不算太吃亏。”
“嗯嗯”
那五个拿着武器的人不敢动，不过很快他们连武器都扔了。
一想到拿着武器被搓成肉球，再被问候缝隙的电子帮的混混，他们完全不想变成那样。
塔罗帮里，只有带名字的22人是“被选中的”，剩余的56人比较水。
一个穿着暴露，几乎只有内裤、袜子、鞋和围裙的大爷从一辆废弃的卡车身后钻了出来，看向了罗善这边。
他走上前，向着罗善说道：“那边纹龙的朋友，别打了吧，她还是孩子。”
罗善停下，此刻身体下面的吊死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完全没有了思考和抵抗的能力，周围的那帮小弟赶忙想要上来扶起，但是罗善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也没有办法继续向前。
罗善看向了这个老大爷。
应该比之前的自己年轻一些。
大爷走向前来，鬼龙显得异常兴奋，却没有那种生硬的攻击性。
这个大爷走了过来，但罗善感觉得到对方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大爷举起一只手，罗善没有动，他压抑着自己十分想要出手防御的心情，可大爷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抚摸着那条鬼龙。
“你认识这个纹身？”
“是啊，它是我给您儿子纹的，罗善先生。”
罗善惊讶。
这个老大爷没说啥，直接招呼罗善以及被打得昏迷不醒的吊死，以及那两个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蠢胖组合去自己住的地方。
很快，众人穿越了一块汽车的坟墓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暗区商业中心的地方，里面有条通向地下的路，里面竟然还有三层防盗措施。
吊死被小弟们安放在了一处类似于白色的病床上，病床边上有血迹，病床看起来就像是给人肢解的地方。
大爷将吊死安置好，开始给她进行了一个消毒，并且调节了一下她的机械体，几个小弟被一声令下，扔到了外面看守大门，至于胖瘦组合已经对眼前的一切五体投地了。
这里如同一个变态的生物实验室，放着各种各样的标本，他们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身上的豆奶也放在了一张看起来很舒服地沙发上。
“随便坐吧，随便看看也可以，我先处理一下这个姑娘。”
大爷说到。
他的身上满身纹身，但错落有序，有各种宗教的色彩与神话故事。
而这个房间，便是罗甄一早纹身的地方，在这里，鬼龙归附在了他的身上。
“Dali的画作，虽然是模仿的，居然还有核弹模型，世界上第一颗叫做肥仔的核弹。蜻蜓的标本，这应该已经灭绝了。”
“在暗区，你可以收集到各种各样的垃圾，当然也有捡漏的东西，就像这些。我只是有空去捡漏，然后拿回来重新组合。”
“你还收集香烟盒？这个应该是骆驼吧。”
“对，骆驼、红双喜、三炮台，以及三五，很多人把这西都当垃圾扔了，但是我觉得可惜，你喜欢故事么？我那边还收集了一些纸质的剧本，哈哈。”
老爹虽然聊着天，手上的工作却丝毫没有落下。
很快吊死就处理好了，脸还有些肿，不过起码没那么重的伤。
另一边他开始检查者豆奶的情况。
“你们俩没脑子的，竟然给她打了强效镇定剂，本来一剂量的就够了，非给她两下，看来她得过段时间才能醒了。”大爷骂着那俩蠢胖组合，两人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发现罗善向自己看来。
“大概要多久？”罗善问。
“24小时，可能快一些，这些药物专门攻击人体的神经系统，对机械没有伤害，但因此机械无法帮助排除毒素。不过这也不是毒素，算是一种.......物理性质的安眠方法。就像冰块吃多了头疼，现在她就像吃了冰山的感觉。”
“好吧，我还有事，要带她走。”罗善说着，就要带豆奶走。
“你就不想了解自己身上的纹身，并且罗甄走之前来我这里，拿走了我的镇店之宝，还没给钱呢。”
“我现在可没钱给你。”
“那起码让我完成着最后的部分。”
说着，大爷请罗善坐下，那是一张黑铁铸成的纹身椅，全电动，看起来像是某种特别的数学排列，十分好看，可以自由地托起任何人体的部分。
罗善脱下外衣，坐下。
一听到和儿子有关，自己无论有多么不愿意，还是会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一会热。
说着，大爷拿来了纹笔，抚摸着这条龙。
“画龙不点睛，那是怕龙飞了。可是既然龙已经能飞了，不如把它的眼睛还给它。”大爷说到，直接将纹身笔点在了鬼龙的眼眶里。
那是没有带上颜色的笔，直接一对血瞳出现，鬼龙显得十分亢奋在，在罗善的身上飞舞起来。但此刻罗善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痛苦，如同孕妇分娩时的疼痛，但心理却是失去至亲的背上。
鬼龙，代表着不甘与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儿子要把这玩意儿纹在身上？这到底是什么？”
“龙，至于倒地是什么龙，那就得看你自己了。不过谁说，这条龙是为了他纹的呢？照我看来，纹身已经找到了自己应有的主人了。”
罗善摸着胸口，纹身依旧是纹身，是个死物。他回头看向了大爷，大爷的脸上有着一个纹身，虽然比较小，甚至因为他过多的纹身不太可见，但那明显是一个罗马数字IX
9，代表隐者。
“你也是塔罗帮的人？”
“我，嗯....是呢！”
大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