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第二日林墨琛打开房门的时候，顾小白还缠在梦里没有醒来。 枕头被泪水或是汗水浸湿了大片，一夜的发汗濡湿了羽绒被，乌黑的头发黏腻在额头上，脸颊一阵潮红，一阵苍白，肉红色的唇被咬得分外水润洌艳。
看到此番景象林墨琛一怔，闪动的眸光随之越发深幽。半晌，他走到窗前拿起遥控器，电动窗帘随之缓缓拉开，明媚的阳光迫不及待撒进纯白色卧室，阳光布到顾小白的脸上，可怜的小猫此刻才悠悠转醒。
顾小白徐徐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吊顶，陌生的灯具，陌生的房间，不甚清明的脑袋像是瞬间被泼了一大桶冰水，呲溜就坐了起来。
林墨琛回过头见顾小白睡醒，大动作扯得白色t恤越发松垮，露出分明的锁骨，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淡淡道：“你醒了？”
顾小白此刻头脑发蒙，浑身僵硬，苍白的脸满是惊恐和无助，看到站在窗口身穿灰色家居服的林墨琛，许久才蹦出一句：“林总监……昨晚我……”
“昨晚我在阳春街碰到了你，你喝醉酒问不出门牌号，就把你带回来了。”林墨琛知道顾小白要问什么，及时打断他的话。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什么事都没有，我把他打跑了。”
听完林墨琛的回答，顾小白忍不住抽噎了一下，粘在一块儿的睫毛也眨动不停，奋力克制住情绪，然而一双水色的眼睛又红了几分。
“谢谢林总。”
见顾小白一副可怜样，林墨琛或奚落或责备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绕了回去，片刻才冷着脸吐出，“不能喝就别喝，以后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对顾小白僵硬地说：“洗漱好了就出来，阿姨做了粥和蔬菜汤，趁热吃一点。”
顾小白对昨夜还是有一点记忆的，聚餐后去买感冒药，空无一人的路上碰到一个恶心的老色胚对他动手动脚，后来不知怎么的林总监就来救他了，再然后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海盐味暖风，他精神放松，意识也越来越沉。
想到这里，顾小白觉得丢脸至极，恨不得现在就跳窗而出，立刻滚出林墨琛的世界。他已经能联想到周一linda她们会如何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深夜一男子被变态调戏，关键时刻老板英雄救“美”。
什么狗血剧情！让人吐血三升不止！顾小白不打算作停留，掀开被子想立马离开，然而脚刚沾到地板，就仿佛踩到轻飘飘的棉花上，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冒金星，连忙握住床沿。
他要立刻去健身房交钱！他要立刻去撸铁！顾小白恨恨想。
许久，在客卫洗漱完毕，顾小白走出房门下楼，看到偌大的餐厅里，林墨琛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手里一本近日的金融类杂志，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林墨琛抬头看到顾小白，放下杂志。“你下来了。”
顾小白神情不太自然，缓慢走近餐桌，坐到林墨琛的对面，面露一丝窘迫。“谢谢林总，昨天晚上……很感谢你。”
虽然他不想提这档子糗事，但面对救命大恩人的出手相救，顾小白真的无比感恩。
林墨琛舀了一小碗蔬菜汤，递给坐在对面的顾小白，继而开口缓缓道：“你不必感恩戴德，保证公司员工安全也是我的职责之一。只不过你似乎不胜酒力，却还喝那么多，实在不应该。成年人也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林墨琛看着顾小白，目光沉沉。
顾小白听完耳朵都烧红了，尴尬地掐住指尖。他是不太能喝，但比上学那会儿好很多，至少不是一杯倒了。昨天主要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那个鬼德行，但再解释也没什么用，顾小白只好干巴巴回答道：“知道了，林总。”
蔬菜汤香气醇厚，鲜甜可口，喝完一碗整个人都仿佛打了光，回了血。顾小白平时工作忙一般只有到周末才会做饭，此时吃到家常菜眼睛都亮了几分，心里边不住夸赞煮饭阿姨的手艺，边又喝了一碗。
林墨琛见顾小白吃得忘乎所以，默默又给顾小白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淡声说：“巧姨煮粥更好吃，你试试看。”
“谢谢林总。”
烧灼的胃仿佛瞬间被浓浓的烟火气滋养治愈，他想到远在南镇的妈妈总会给他做-爱吃的辣椒炒牛肉，西芹虾仁，还有酱猪蹄，他每次把不爱吃的姜丝香菜剔到一边，还会被妈妈训斥。好久没回家了。
顾小白想至于此，心里有些难受，他抬头对林墨琛说：“林总，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顾小白清澈的眼睛还红红的，林墨琛挑了个眉，“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散布八卦的人。”
也对，林墨琛怎么看都不像跟linda她们一样热衷于散布八卦，他好像只热衷于工作？又好像做什么都是冰冷的。
饭后，林墨琛把碗碟放进洗碗机，又从餐边柜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两盒药递给顾小白，嘱咐道：“感冒药和退烧药都是饭后吃一粒，每天两次。”顾小白连忙道谢接过，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这个冷面神看来并非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墨琛从衣帽间出来，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平日里梳上去的头发此时也放了下来，略略遮住光洁的额头，跟平日里在公司的风格迥然不同，显得年纪很小。
顾小白心想，是蛮小的，听linda说年纪不大的。
“不用了林总，离得不远，我骑共享单车回去就行。”顾小白不是存心推辞，他住得地方的确蛮近的，而且老破小门口突然停了一辆豪车，他的邻居李老太热心肠的很，也碎嘴的很，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他。
林墨琛露出一丝诧异，开口道：“附近没有共享单车，我住在半山，你走下去得小半个小时。”
“……”无语，大无语，特大无语。
走到地下车库，林墨琛远远启动一辆黑色宾利，顾小白内心不住扶额，这也太扎眼了……
他坐上去疑惑道：“林总，您那辆奔驰呢，只是上班开吗？”
也别怪他问题多，这车一辆赛一辆的豪，属实开了眼。
林墨琛沉默地驶出车库，冷着脸迂久，半刻吐出一句：“你真不记得昨晚在车上发生什么了？”
“？？？”
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小白内心装满了问号，甚至不敢再问，不知道冷面神又要爆出一句什么惊人的话。
开到老破小门口，林墨琛望着满腹狐疑欲言又止的顾小白，无奈道：“你昨晚在车上吐了一地，今天拿去洗了。”
“！！！！”
啊！完蛋了……
顾小白内心此刻只剩下一个想法：周一翘班吧。
这边林墨琛在返回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挂断后又响起，第三次响起时，林墨琛终于接起。
“林墨琛你个孙子，干嘛挂断你爷爷的电话！”电话里的人气急败坏。
林墨琛听到对方的声音，嘴角勾了起来，“……子彦？你换了号码还怪我不接，什么时候回国的？”
“哥哥，人家想你了嘛，所以就回来了。”对方又故作娇羞。
林墨琛冷哼一声，“你少来，读书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春假不是早过了吗？”
“哎呀墨琛你别问了，等会儿过来喝酒，我把地址发你。”对方闪烁其词，躲开话题。
夜晚昏暗的酒吧里充斥着强烈的鼓点，喧闹的音乐。穿过熙熙攘攘的散台人群，林墨琛走向吧台，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和美女酒保调笑，惹得美女酒保一阵阵娇笑。看到林墨琛来了，他立刻站起身给了林墨琛一个热情拥抱。
“墨琛，我想死你了。”年轻男人烫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显得五官格外俊美突出，一双桃花眼目光明亮，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始终噙着一抹坏坏的笑。
陈子彦，比林墨琛小一岁，是他的发小，也是从少年时期一路陪伴长大的好兄弟，好哥们儿。如果林墨琛是别人眼中的学霸，是人中龙凤，那么陈子彦就是一个玩心比天大的花花公子，是躺平的纨绔子弟富二代。陈父对这个乖张的儿子实在束手无策，两三年前便丢到国外念个硕士，指望喝点洋墨水镀层金，回来也好帮忙打理家里生意。
“你的肉麻功力与日俱增。”林墨琛微微摇头，拿开陈子彦抚上自己脸上的手，坐到了吧台前。
“你还没毕业，怎么提前回来了？”林墨琛接过陈子彦递给自己的酒，注视着他，这厮突然回来，必然作妖。
陈子彦拨了拨耳朵上的钻石耳钉，移开视线望向酒杯，声音里装满了心虚，“想着回来玩玩呗，好久没见你们了。”
林墨琛把陈子彦的表情看在眼里，追问道：“你爸知道吗？”
“干嘛突然说到老头？怎么可能跟他说，不然能念死我！”陈子彦声音拔高，隐藏住内心的慌张。
“到底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林墨琛喝了一口酒，轻笑道：“要是你拿不到毕业证，不还是一样会被你爸追着打。”
他太了解陈子彦了，这人行事古怪却躲着陈父，必然是有了什么难题，又或是捅了什么娄子。
陈子彦呼了一口气，困扰地揉了揉脸，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墨琛，我好像搞大人家肚子了。”
看到此番景象林墨琛一怔，闪动的眸光随之越发深幽。半晌，他走到窗前拿起遥控器，电动窗帘随之缓缓拉开，明媚的阳光迫不及待撒进纯白色卧室，阳光布到顾小白的脸上，可怜的小猫此刻才悠悠转醒。
顾小白徐徐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吊顶，陌生的灯具，陌生的房间，不甚清明的脑袋像是瞬间被泼了一大桶冰水，呲溜就坐了起来。
林墨琛回过头见顾小白睡醒，大动作扯得白色t恤越发松垮，露出分明的锁骨，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淡淡道：“你醒了？”
顾小白此刻头脑发蒙，浑身僵硬，苍白的脸满是惊恐和无助，看到站在窗口身穿灰色家居服的林墨琛，许久才蹦出一句：“林总监……昨晚我……”
“昨晚我在阳春街碰到了你，你喝醉酒问不出门牌号，就把你带回来了。”林墨琛知道顾小白要问什么，及时打断他的话。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什么事都没有，我把他打跑了。”
听完林墨琛的回答，顾小白忍不住抽噎了一下，粘在一块儿的睫毛也眨动不停，奋力克制住情绪，然而一双水色的眼睛又红了几分。
“谢谢林总。”
见顾小白一副可怜样，林墨琛或奚落或责备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绕了回去，片刻才冷着脸吐出，“不能喝就别喝，以后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对顾小白僵硬地说：“洗漱好了就出来，阿姨做了粥和蔬菜汤，趁热吃一点。”
顾小白对昨夜还是有一点记忆的，聚餐后去买感冒药，空无一人的路上碰到一个恶心的老色胚对他动手动脚，后来不知怎么的林总监就来救他了，再然后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海盐味暖风，他精神放松，意识也越来越沉。
想到这里，顾小白觉得丢脸至极，恨不得现在就跳窗而出，立刻滚出林墨琛的世界。他已经能联想到周一linda她们会如何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深夜一男子被变态调戏，关键时刻老板英雄救“美”。
什么狗血剧情！让人吐血三升不止！顾小白不打算作停留，掀开被子想立马离开，然而脚刚沾到地板，就仿佛踩到轻飘飘的棉花上，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冒金星，连忙握住床沿。
他要立刻去健身房交钱！他要立刻去撸铁！顾小白恨恨想。
许久，在客卫洗漱完毕，顾小白走出房门下楼，看到偌大的餐厅里，林墨琛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手里一本近日的金融类杂志，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林墨琛抬头看到顾小白，放下杂志。“你下来了。”
顾小白神情不太自然，缓慢走近餐桌，坐到林墨琛的对面，面露一丝窘迫。“谢谢林总，昨天晚上……很感谢你。”
虽然他不想提这档子糗事，但面对救命大恩人的出手相救，顾小白真的无比感恩。
林墨琛舀了一小碗蔬菜汤，递给坐在对面的顾小白，继而开口缓缓道：“你不必感恩戴德，保证公司员工安全也是我的职责之一。只不过你似乎不胜酒力，却还喝那么多，实在不应该。成年人也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林墨琛看着顾小白，目光沉沉。
顾小白听完耳朵都烧红了，尴尬地掐住指尖。他是不太能喝，但比上学那会儿好很多，至少不是一杯倒了。昨天主要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那个鬼德行，但再解释也没什么用，顾小白只好干巴巴回答道：“知道了，林总。”
蔬菜汤香气醇厚，鲜甜可口，喝完一碗整个人都仿佛打了光，回了血。顾小白平时工作忙一般只有到周末才会做饭，此时吃到家常菜眼睛都亮了几分，心里边不住夸赞煮饭阿姨的手艺，边又喝了一碗。
林墨琛见顾小白吃得忘乎所以，默默又给顾小白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淡声说：“巧姨煮粥更好吃，你试试看。”
“谢谢林总。”
烧灼的胃仿佛瞬间被浓浓的烟火气滋养治愈，他想到远在南镇的妈妈总会给他做-爱吃的辣椒炒牛肉，西芹虾仁，还有酱猪蹄，他每次把不爱吃的姜丝香菜剔到一边，还会被妈妈训斥。好久没回家了。
顾小白想至于此，心里有些难受，他抬头对林墨琛说：“林总，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顾小白清澈的眼睛还红红的，林墨琛挑了个眉，“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散布八卦的人。”
也对，林墨琛怎么看都不像跟linda她们一样热衷于散布八卦，他好像只热衷于工作？又好像做什么都是冰冷的。
饭后，林墨琛把碗碟放进洗碗机，又从餐边柜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两盒药递给顾小白，嘱咐道：“感冒药和退烧药都是饭后吃一粒，每天两次。”顾小白连忙道谢接过，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这个冷面神看来并非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墨琛从衣帽间出来，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平日里梳上去的头发此时也放了下来，略略遮住光洁的额头，跟平日里在公司的风格迥然不同，显得年纪很小。
顾小白心想，是蛮小的，听linda说年纪不大的。
“不用了林总，离得不远，我骑共享单车回去就行。”顾小白不是存心推辞，他住得地方的确蛮近的，而且老破小门口突然停了一辆豪车，他的邻居李老太热心肠的很，也碎嘴的很，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他。
林墨琛露出一丝诧异，开口道：“附近没有共享单车，我住在半山，你走下去得小半个小时。”
“……”无语，大无语，特大无语。
走到地下车库，林墨琛远远启动一辆黑色宾利，顾小白内心不住扶额，这也太扎眼了……
他坐上去疑惑道：“林总，您那辆奔驰呢，只是上班开吗？”
也别怪他问题多，这车一辆赛一辆的豪，属实开了眼。
林墨琛沉默地驶出车库，冷着脸迂久，半刻吐出一句：“你真不记得昨晚在车上发生什么了？”
“？？？”
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小白内心装满了问号，甚至不敢再问，不知道冷面神又要爆出一句什么惊人的话。
开到老破小门口，林墨琛望着满腹狐疑欲言又止的顾小白，无奈道：“你昨晚在车上吐了一地，今天拿去洗了。”
“！！！！”
啊！完蛋了……
顾小白内心此刻只剩下一个想法：周一翘班吧。
这边林墨琛在返回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挂断后又响起，第三次响起时，林墨琛终于接起。
“林墨琛你个孙子，干嘛挂断你爷爷的电话！”电话里的人气急败坏。
林墨琛听到对方的声音，嘴角勾了起来，“……子彦？你换了号码还怪我不接，什么时候回国的？”
“哥哥，人家想你了嘛，所以就回来了。”对方又故作娇羞。
林墨琛冷哼一声，“你少来，读书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春假不是早过了吗？”
“哎呀墨琛你别问了，等会儿过来喝酒，我把地址发你。”对方闪烁其词，躲开话题。
夜晚昏暗的酒吧里充斥着强烈的鼓点，喧闹的音乐。穿过熙熙攘攘的散台人群，林墨琛走向吧台，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和美女酒保调笑，惹得美女酒保一阵阵娇笑。看到林墨琛来了，他立刻站起身给了林墨琛一个热情拥抱。
“墨琛，我想死你了。”年轻男人烫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显得五官格外俊美突出，一双桃花眼目光明亮，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始终噙着一抹坏坏的笑。
陈子彦，比林墨琛小一岁，是他的发小，也是从少年时期一路陪伴长大的好兄弟，好哥们儿。如果林墨琛是别人眼中的学霸，是人中龙凤，那么陈子彦就是一个玩心比天大的花花公子，是躺平的纨绔子弟富二代。陈父对这个乖张的儿子实在束手无策，两三年前便丢到国外念个硕士，指望喝点洋墨水镀层金，回来也好帮忙打理家里生意。
“你的肉麻功力与日俱增。”林墨琛微微摇头，拿开陈子彦抚上自己脸上的手，坐到了吧台前。
“你还没毕业，怎么提前回来了？”林墨琛接过陈子彦递给自己的酒，注视着他，这厮突然回来，必然作妖。
陈子彦拨了拨耳朵上的钻石耳钉，移开视线望向酒杯，声音里装满了心虚，“想着回来玩玩呗，好久没见你们了。”
林墨琛把陈子彦的表情看在眼里，追问道：“你爸知道吗？”
“干嘛突然说到老头？怎么可能跟他说，不然能念死我！”陈子彦声音拔高，隐藏住内心的慌张。
“到底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林墨琛喝了一口酒，轻笑道：“要是你拿不到毕业证，不还是一样会被你爸追着打。”
他太了解陈子彦了，这人行事古怪却躲着陈父，必然是有了什么难题，又或是捅了什么娄子。
陈子彦呼了一口气，困扰地揉了揉脸，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墨琛，我好像搞大人家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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