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初窥风雷,玄冰刃剑轮斩赤魔;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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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话说司马柯领着两人到山坡搜寻一番,司马柯施了几次法术,摇摇头,对两人说道已经尽力。
其中一黑衣男子道:“此处当真也没有么,司马先生?”
“没有了,老夫刚才用了轮回盘和定魂咒,两位都是亲眼所见,恕老夫无能为力”说着,司马柯作揖鞠躬,眼睛却死死盯着眼前两人。
只见说话男子向旁边的男子使使眼色,立刻屈身向前,作势要扶起司马柯:“老先生这是哪里话,这次本是堂主吩咐请老先生帮忙,未能找到,只怪天意,又岂能怪罪老先生,老先生快快请起……”
那起字还未说完,正待弯腰之际,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胁下咻地刺出,眼看匕首将要刺中小腹,突然一只巨手擎住男子拿着匕首的手,微一用力,身子一侧,剑锋一偏,但男子下方却暴露在司马柯右掌之下。
话说这司马柯早就察觉这两人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早有准备,又怎肯放弃,刚才抱拳之时已经暗暗积蓄内力,此刻见男子左侧空虚,右掌运足全身之力,对着男子后心处一掌击下。
那男子眼见偷袭未成,自己反被对方发觉,这时身子一侧,立刻觉察后背一股劲力,不禁全身冷汗,只是这男子此刻左手被持,司马柯的掌力又几乎是数寸处袭来,要想躲开却是万万不能了。司马柯一击立中,只听‘啊’一声叫喊,司马柯只觉左手一松,右掌已将那男子击飞出去,司马柯立定身子一看,不禁一惊,只见自己左手上捏着的正是一只人手,那人手齐腕而断,此刻正鲜血直流,却不是那男子是谁的。
却说那男子眼见自己将毙于司马柯手上,左手被持,狠下心来,右手迅速持刀,身子急速旋转,大叫一声将自己的左手砍下,但饶是如此后背仍受了一击,左手喷血飞了出去。
那男子倒地之后,艰难爬起来,硕大的身材颤颤巍巍,右手扶着一颗巨树,嘴角犹有血渍,须发皆张,环眼怒睁,恶狠狠地瞪着司马柯,咬牙道:“好好好”。
旁边的男子也被刚才一幕惊到,恶狠狠指着司马柯道:“先生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是什么意思?应该问问你们自己吧!”司马柯抬起头,将断手一置,凛然道:“若非老夫还有几分用处,峡谷中尚未搜寻完毕,怕是也活不到今日了吧!两位舵主大人。”
“哼!要怪只能怪你这老匹夫与我们堂主合作之时,私下里却和雷神殿相互勾结”男子道。
司马柯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赤血堂果然无耻,十年前我们司马家便与那雷神殿合作,赤血堂不过一年以前威逼在下暗中帮你们找寻一样东西。嘿嘿,你们赤血堂不过怕东西落入雷神殿之手,嘿嘿,既然找不到,自然不能留我,当真是好手段”
男子面色一沉,道:“老匹夫,纳命来吧“说着,飞身一跃,身上劲气斗出,罩着身上大衣如吹风一般。只见那男子身形跃至半空,突然从后背抽出一把巨尺黑剑,大喝一声,砍将下来。男子功力深厚,膂力奇大,又是从上向下砍出,劲道气势刚猛异常,司马柯料不能挡,见来剑之烈,只好屈身向左侧滚出,那男子一剑砍在地上,地面发出轰一声巨响,周围地面草木皆无,尘土飞溅,巨树也为之震颤。
“好深厚的功力,怕是进入凝者境了”司马柯心中颤颤,料想斗不过此人,站起身来,见着男子面色阴沉,欲势再攻,微笑道:“舵主好身手,不过,要想杀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嘿嘿,司马先生莫不是想用土遁术鼠窜而遁”男子轻笑道。
司马柯听闻男子讥讽,也不生气,仍微笑道:“老夫力有不逮,但在这南方还轮不到你们赤血堂撒野?“
“哦,那就要看老先生有没有能力逃出去向雷神殿的人报信了“男子左右度步,放下了巨尺。
司马柯面色微沉,也不说话,迅速从怀中拿出一对深蓝色爪子,司马柯见男子并无异动,双手持爪,暗暗运力,双手蓝光一现,只听“叮“的一声,司马柯手上的利爪应声而裂,断成数段掉落在地,司马柯满目惊愕,双手不住发抖,指着男子道:”你,你们毁了我的穿山爪“
“哈哈哈,正是。我们堂主早就觉察老先生不好对付,所有就叮嘱我们暗中向你们司马家的穿山爪种下‘冷火‘,嘿嘿,司马老先生你这一年来就没有发现这双爪子越来越冷了吗?”男子嘿嘿笑道。
司马柯额头一阵冷汗,这一年来确实发现穿山爪表面冰冷,但并未注意,此时听男子提起,司马柯心中也是一阵懊恼。
那男子又接着道:“听说你们司马家的土遁术唯有修炼到凝者七境才能凭借内力穿岩遁土,未达到境界,那土遁秘术还得借助穿山爪等破岩利器。哈哈,不知道老先生如今是何境界,嘿嘿,不知道能不能刨出个洞出去?”
”哼!老夫就算不能出去,你们怕也出去不得“司马柯见穿山爪已毁,知道今日已是凶多吉少,说话也不留情面。
“呵呵,这就不劳先生费心了“男子话音刚落,身形甫动,巨尺已然袭来,直取司马柯胸口。司马柯正待思索躲避,却听得近处一声大喝”半月斩“,男子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劲力袭来,也不思索,立刻撤回巨尺,挽剑格挡,只听”铛“一声,男子虎口微麻,心中一紧,大喝道:“不知阁下何方高人,为何出手暗算在下”
“哼!你们两个武功高强,暗算偷袭却是在前”在场三位男子听到的却是一位女子声音,心中疑惑,只见身旁树丛之中一跃而出两个身影,一个身穿兽皮,满脸胡须,一位身着紫绿彩裙衣裳,双双落在司马柯身旁。
“君怡,你怎么在这儿”。
却说风凌二人尾随上山,躲在山侧一边,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人影却看得清楚。刚才猛然看到男子偷袭司马柯未成功,司马君怡心中甚惧,马上要便要现身,风凌却拉住司马君怡道看看再说,一会儿便看见司马柯手中利爪断裂,司马君怡心中更慎,她知道那是家中至宝穿山爪。等到两人见男子挺剑直刺司马柯时,司马君怡一声惊叫,风凌手持紫金玄冰刃,运足气力,猛喝一声,一击半月斩便向那男子击去。这半月斩招式简单,又是风诀第一招,所以是风凌很是熟悉。
“大长老,你没事吧!”司马君怡一把扶住司马柯双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司马柯全身上下打量,发现却无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是?”司马柯见风凌衣着面貌奇异,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风凌尚未回答,却见司马君怡笑盈盈地准备回答,风凌心下想到,自己在这女子心中不是淫贼就是野人,忙道:“老伯,我叫风凌,一直居住在这峡谷之中“
“哦,刚才多谢义士相助“司马柯作揖道。
“司马老伯不必多礼,我生性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风凌说着,向司马君怡神秘一笑,这对话却是当初风凌请求她帮助自己出谷时,司马君怡说的。
司马君怡听见风凌如是说,又见风凌向自己望来,心中不由得一惊,“淫贼、野人”在心里一阵骂开了。
风凌正玩乐心态,那男子却暗暗心惊,刚才那一击,眼前的这位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野人的功力与那司马老贼已然相当,自己不过初入凝者境没多久,副舵主也已受伤,此刻以一敌二,只怕胜负难分,心中计较一番,向那三人喝道:
“嘿嘿,司马老贼,你这女婿身手不错嘛?”
“胡说,你这黑鬼,小心我割了你舌头“司马君怡“黑鬼”刚一出口便觉不对,虽然眼前那男子皮肤黝黑,确实像一个黑鬼,但风凌满脸黑胡须,实实在在更像一个黑鬼,心中一阵歉意向风凌望去,见风凌目光呆滞立在一旁。
“小妞,别生气。待会儿我定会手下留情,不会对你那相好下重手,最多打成残废,哎,若是你那相好打不过我,不小心伤在我手上,也不用伤心,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到时候我把你娶了就是了,对了,我家里还有十八位老婆,到时候你可就有了十八位姐姐了,哈哈“男子边说还便做出各种猥琐的表情。
只见司马君怡脸上羞红一片,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手持陆吾爪一跃向那男子扑去,斥道:“狗贼“
“不要“风凌与司马柯同时喝道,齐齐飞身而出,可惜为时已晚。只见一道绿衣掠过,男子面色一喜,身子一跃,巨尺微一格挡司马君怡手中的陆吾爪,男子趁势左手抓住司马君怡双手,一起落在地上,又用剑搭在司马君怡肩上,剑锋直指那羊脂如玉的脖颈。司马君怡被制之后,心中也颇为懊悔,使劲挣扎道:
“放开我,狗贼”
“不许动”男子直接对着面前二人说道:“嘿嘿,司马老先生,你们二人打我一人,这也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我情急之下,这才胁了你女儿,哎,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阁下无非是想活着命出去,我与阁下也并无生死之仇,都是一场误会。既然如此,我看先由我们三人先行撤退,阁下二人既然有人接应,想来不会出不去吧!“司马柯冷笑道,故意把‘有人接应’说的重一些。
“司马先生果然好提议,不过……”男子眯着眼睛,看着司马柯背后,突地眼神一凛透出一股杀机。
“小心”“不要”司马君怡对着司马柯大喊,而风凌却是对着司马君怡大喊出来。
就在此时,那劫持司马君怡的男子杀心已起,见司马柯身后黑影已至,嘴角露出阴笑,手上剑尺正待用力划出,却见自己面门之前闪电般多了一把金芒。
“砰“一声金石脆响,男子巨尺从颈部震开,风凌剑不收势,直刺向男子左手,男子刚才注意力全在司马柯身后,突然遭遇闪电般的攻势,左手也不得不放开,身子退后数尺,司马君怡身子一松,软软倒在眼前野人的怀里,只是神色惨然地看着风凌身后。
“大长老“司马君怡哇地哭出来,跑了过去。
只见司马柯倒在地上,嘴角鲜血依稀。
却说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君怡看见刚才受伤的副舵主面露杀机,突然右手直向司马柯袭来,不禁惊叫起来。而风凌见挟持的男子嘴角一扬,心中极恐男子伤了司马君怡,大叫出来,眼见男子手上巨尺游动,想也不想,身形甫动,已经使出了雷诀中‘幻影’,手上更是不自觉地同时使出心剑中出云撩波一式,格开男子巨尺,救下司马君怡。
而那司马柯最开始与男子交谈,未能注意异动,待到司马君怡一声惊叫,这才觉察后背一股阴冷灼热之力袭来,躲闪不及,正运气格挡,一股劲力已然击中自己后背,司马柯只觉背部一阵灼烧剧痛,胸中气血翻涌,心脉已断,但饶是如此,身子仍然旋转向后,左手顺势捏住副舵主的脖颈,剧痛之下,大喝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左手用力一掰,男子应声断气,而司马柯也重伤倒地。
“咳咳咳咳“司马柯一连窜咳嗽,突然身子猛然一沉,断了气。
“柯伯伯”
风凌听见司马君怡哭声凄厉,也自伤心。而男子却已然攻来。
“小子,受死吧!”那男子见司马柯死后,心中一喜,料想虽然眼前这位野人招式奇特,但招式内力却然有限,自己胜他应当不难。
男子双手持尺,尺身呼呼作响,左劈右砍,劲道甚大。风凌不敢怠慢,只觉尺身之上一股阴冷之气,但稍近尺身,又觉灼热难当,心中甚奇,但自从自己在谷中修炼武功十年,尚未与人真实打斗,此刻为护住身后女子,竟也不怯敌,使出心剑与巨尺招架。
这心剑招式奇巧怪异,因敌招而动,顺敌势而为,而内力却是奇小,使用起来不易为对手察觉,但往往迭出险招,风凌虽修炼心剑数年,仍未能完全领略,不过与这男子打斗之时,已然让这男子暗暗心惊,好几次风凌的利刃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差点刺中他,若非仗着自己内力已入凝者,强行将之震开,只怕自己已然为其所伤。
而风凌也不好过,男子手中巨尺本已十分沉重,加之男子双手持剑,使出的又是劲道刚猛的招式,而自己内力不够,虽凭着心剑诡异的招式几次逼迫男子撤尺回救,但自己身上却抵挡不住男子那凌冽的冷热之气力,手臂及背部多处为对方剑气所伤。心中甚是懊恼,若是自己使出半月斩一式或能抵挡,但风雷诀每招每式运气的方法均不同,十二招的内功各自程度不一,除非给自己一定的时间转换内力,否则自己短时间也仅能使用一种。
男子似乎也觉察道风凌不能抵挡自己的内力,心中甚喜。想到一番打斗下来,双方已过近百招,自己气力已然有些不济,风凌身上到处为剑气所伤,心中计较要直接使出赤血堂“血魔剑”最后几式,虽然血魔剑极度耗费气力,但威力却是极大,见风凌此番模样,料想十招之内必能取其性命。
男子思虑得当,突然身形大展,向前猛扑而来,一跃而上,双眼充血,双手持剑犹如排山倒海般砍下,正是一招‘血斩狂魔’。风凌气力已尽,只得咬牙奋力一档,只听一声巨响,风凌手上紫金玄冰刃一下被压了下来,那巨尺剑气汹汹,风凌只觉虎口一阵灼痛,又不得不拼力格挡,男子见一招不成,向下压着的巨尺,忽的向左一撩想要格开短刃,然后一尺直取风凌胸口。
而风凌也知他用意,这正是生死瞬间,两人稍有差池皆有可能丧命,风凌短刃虽抵不过男子巨尺,但剑锋却死死咬住巨尺,身子左右闪躲,只见两人将一尺一刃在风凌身边左右旋绕,像是挽出一个剑花,风凌手持紫金玄冰刃随着巨尺挽了几圈,突然脑子闪出几句心诀“取剑之势,借剑之力,斗转星移”。
却说正待此时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一旁的司马君怡见风凌遇险,杀亲之痛又袭来,遂满目愤恨,拾起陆吾爪飞身向男子攻去,那男子见司马君怡袭来,嘴角轻蔑一笑,右手单手持剑,左手向下一剜,猛地向前击去。风凌见男子左掌击出,几乎脱口而出“惊雷掌”,但为时已晚,只听空中一声娇喝,司马君怡向后飞身倒去。
“君怡”风凌叫道,司马君怡已经倒在地上,风凌心中甚是焦急,但此刻却脱不得身,心中愤恨焦躁。当下手上用力,依着斗转星移的内功运行内力,手上却还是心剑招式,只见男子随剑欺身而进,手中巨尺又加了几分力道,风凌猛地身形一跃,紫金玄冰刃却粘着巨尺倒转,男子只觉巨尺之上一股无名之力退去不得,当下心中疑惑,正待猛然发力抽出巨尺,只见风凌手中紫芒一阵旋转,在自己面前划出一道金色光圈,风凌大喝一声,只见那金芒忽化作数十道金色剑芒,猛地向自己袭来,男子惊慌失措,轰隆一声,在大叫声声中被一片金芒笼罩。
风凌刚才在搏斗之中无意中领会到剑轮斩与心剑的内力调和的办法,因那风诀剑轮斩的内力与自己小时候学过一些的斗转星移颇为相似,所以运用起来倒也不难,不过自己即使已很小的气力施展心剑,但这剑轮斩斩出之时也颇为耗费气力,况且刚才搏斗之中自己不得不运气保护身上不为男子的灼热阴冷的剑气所伤,所以一招剑轮斩下来,风凌也累得跌坐在地。
但尚未及调匀呼吸,想起司马君怡,忙转身连跑带滚地跌倒司马君怡身前,见她跌倒在地,嘴角丝丝血迹,忙用手搭在手腕,一会儿终于舒了口气,只见着司马君怡眉头紧皱,满脸痛苦神色,想必被刚才一掌击晕了过去。
风凌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刚才的男子居然会使自己雷诀中惊雷篇中惊雷掌,心下也大是疑惑,思来想去也不得解,遂向刚才男子倒地之处望去,只见地上出现一个巨坑,边上尚有斑斑血迹,而那男子却早已没了身影。
“可恶”风凌恨道。但眼下自己体力不济,又有受伤的司马君怡和司马柯的尸体,只能随他。风凌转念想想,本待想要回去石洞,但担心男子或有同党,万一遇见可不好办,且石洞位于石崖之上,算不得隐蔽,心中略一思索,心道‘有了’,便决定先去山坡不远处,位于林中的自己平时打猎的小木屋中。
风凌坐地打坐运气一番,方起身抱起司马君怡在怀,看着自己怀中女子鼻腻鹅脂,俏鼻樱唇,眉间含愁,红靥若嗔,一头乌黑秀发笔直垂下,山风微扶,几丝秀发抚过风凌满面胡须的脸上,隐隐一丝清凉芬芳袭来,风凌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自觉地向怀中女子贴去。
“嗯”只听司马君怡嘤咛一声,风凌回过神来,愣愣立在原地:
“莫非我真是淫贼”黑脸上一阵羞赧,忙抱着司马君怡向小木屋走去。
这时从身旁的树林中突然射出一黑色影子,风凌一惊之下,却见蓝灵穿山兽一下跳到了司马君怡身上,鼻尖不断嗅着司马君怡的面部,发出唧唧的声音。
风凌先安顿好司马君怡后,又将司马柯尸体带回,这才坐下歇息,才觉得周身疼痛,又望着躺在木床上的司马君怡,心想要出去找些草药,当下惹着疼痛,趔趔趄趄向山坡走去。
2、
风凌自己出去采些草药,又只身回石洞中带来些存下的药材并把石盆、石锅带过来。忙将一阵,总算将一些草药清洗、熬制,然后用峡谷内的一种箬叶涂抹,准备贴在司马君怡的伤口上。正当风凌擦着额头的汗水,准备将自己的制作的膏药贴在司马君怡身上时,一件事情却让风凌犯难了。因司马君怡是女儿家,这次受伤又是在胸口,此时虽说司马君怡已经昏迷,但男女之事,毕竟十分忌讳。
风凌正自为难,在床前来回踱步,风凌望着床上的司马君怡,只见她面如金纸,呼吸渐渐微弱,嘴唇发白,额上微微冒汗,又有发热症状,料想这伤势怕是不能耽搁了。咬咬牙,心中想道:
“我只是为了救人,绝没有半分淫邪心思”。心中坚定一番,缓缓坐到床前,用手颤巍巍地解下碧绿的外衣,再解去里面一层绛紫色的小衣,只见一片白皙若雪的肌肤出现在风凌的眼前,一件鲜红色的亵衣的红丝小带搭在肩上,在那红色的亵衣中,风凌见到中央两块突起,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微微起伏,风凌满脸羞红,眼睛瞪得老大,好一会儿,不知道是清风挠了风凌一下,还是鼠儿实在看不下去撞了风凌一下,风凌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将亵衣退下一些,当手指不小心碰了那软软的胸口时,风凌只觉身体一股电流般穿过全身,双手更加僵硬,却又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被再电一次。终于,当风凌渐渐退去部分亵衣,司马君怡左胸之上出现一块手掌印般大小的淤青,中间的部位还透出点点血迹斑点,风凌一下谨慎起来,从小雪婷传授的医术和十年来采药、打猎的经历让风凌一下明白司马君怡所受的伤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这时,风凌在搭手在司马君怡的脉上,更加吃了一惊,司马君怡的脉象时断时续,一定是受了极强的内力所伤。
“这丫头怎么内力如此之差?”风凌不禁骂了一句,但手上却未敢怠慢,立刻给司马君怡敷了药,虽说这药效差些,但此刻天色将晚,司马君怡病情已急,只待明日才换药了,又将司马君怡身上衣物穿好,扶起司马君怡坐起,自己坐在司马君怡身后,也不顾自己体内内力今日消耗大半,外伤一片,运起自己的凤元混清术内力,为司马君怡打通体内内力。
却说这风凌初时虽见那男子使出惊雷掌十分惊讶,但料想司马君怡被击中之时与那男子距离尚远,且司马君怡主动攻击,身体自然是运起了内力护体,以为虽受伤昏迷,但应当并无生命危险。
岂不料一来风凌实战经验极少,看不出那男子的内力远远超过风凌,只是风凌心剑之巧,剑轮斩又是施展斗转星移之术,借力打力,方能无意中将其击败,二来司马君怡年纪轻轻,且司马家世代修行土遁秘术,于内力功法却无所成,所以内力平平,一击之下,几乎丧命。
风凌为了救司马君怡,一夜之中,数次为其输入内力,直到自己力竭,刚刚将司马君怡放下睡好,迷迷糊糊自己也就躺着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风凌只觉光线刺眼,缓缓柔柔眼,只见模模糊糊一张秀丽白净的脸庞渐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汪水灵灵的眼睛睁得老大,也一般呆呆地望着风凌,风凌心中一热,不禁将脸靠近些,想看的仔细,却不料那张秀脸登时僵直,随之柳眉倒竖,双眼狠狠瞪了风凌一眼,嗔怒道:
“作死啊!”但随之牵动受伤处,眉头轻皱,秀脸露出痛苦神色,嘤咛一声。
风凌这才发现自己上身也趴在床上,两张脸对在一起,忙跳下床来说道:“啊,对不起,对不起,你还是别动了,小心你的伤”
司马君怡早上早上醒来,胸口仍有些疼痛,迷迷糊糊记得昨夜有人为自己疗伤敷药的情形,秀脸一阵羞赧,时而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野人,发现那野人浑身上下青紫,脸上显得疲惫不堪,时而又满腹委屈,差点落下泪来,时而心中又一股温温的暖意,正是五味杂陈,心烦意乱。乍见风凌一张毛脸伸过来,倒被吓了一跳,骂了一句,不过牵动身上伤口,疼的厉害,心中有些恼怒,但见风凌语气惊慌充满歉意,倒像是自己真正做了大错事一般,也没有骂他,只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小脸通红。
风凌看到司马君怡艳丽模样,心中又想到昨晚一幕,脸上也不禁羞红起,好在有胡须遮挡,这才没被发现。
司马君怡转过身去,那蓝灵穿山兽一股脑钻到怀里,也发出唧唧唧唧的腻人声。司马君怡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十余年的穿山兽,很开心地将它包入怀中,但自己不能起来,只能把它放在床上,用手抚摸着穿山兽,轻声道:“蓝儿,有人欺负君怡,呜呜?”
风凌心中一凛,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嘴巴嗫嗫,不知道说些什么,道:
“司马姑娘,你,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熬些汤,额,这儿有些野果,你先吃吃”说罢,飞快跑了出去。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司马君怡狠狠啐道:“小淫贼”。
待到风凌将一些碎肉和野菜熬好了粥,讪讪端了进来,见到司马君怡依然躺着床上,但见到风凌一进来,便将脸转过去,风凌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姑娘,你先起来吃些东西吧!吃饱了一会儿还要换药”
“呀”两人听到换药一句,均是叫了出来,风凌是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司马君怡是因为突然想起昨晚一幕,也是一惊。
“你,你,你这个淫贼,我不吃”想到昨晚一幕,司马君怡又羞又怒。
风凌也是尴尬,端着石锅,放也不是,嗫嗫道:
“我,我不是淫贼,我只是为了给你敷药……你当时伤的很重,不敷药的话……我,我当时真没看“风凌最后一句不说还好,那真没看三字一说出来,司马君怡想起自己清白女儿身几乎让那野人看了干净,十分羞怒,一下坐起来,拿起床上木枕向风凌扔去,没想到重伤之后,身体虚弱的厉害,枕头未扔出一半,自己胸口却一阵剧痛,”呀“一声叫出来,倒了下去。风凌一惊,也不管石锅掉在地上,冲上去忙扶起司马君怡,连声问道:“你怎么呢!”
“我不要你管”司马君怡刚才一牵动,身上确实疼的厉害,差点就晕了过去,见到风凌过来抱住自己身子,又惊又羞又怒,双手柔弱地掰着风凌的大手,大眼无意中看见风凌的脸时,却不经呆了。只见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略显黝黑却又十分俊俏的脸庞,一双剑眉横斩,星目如钻,鼻梁高挺,薄唇皓齿,还有一对儿可爱的小虎牙,但见眼前的这位男子英气俊朗,又透露出一股可爱狡黠,司马君怡几乎看的呆了,半晌忙巍巍道:
“你”
“我?”
“你是风凌”司马君怡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前两日见到的野人居然生的是如此模样。
风凌本来匆忙之中将司马君怡扶起,双手触到丰腴的身子,又想到昨日一幕,又是紧张,又是尴尬,身体不住僵住了,见到司马君怡一双明眸痴痴望着自己,一时间也呆住了,听到问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嗫嚅道:“我,我,”
“呵呵,原来你生的如此好看?怎么,你将胡须刮了”司马君怡突然看到风凌刮了胡须,洗了头发,吃惊之下,将刚才一事早忘的干净,又见自己问话后,那风凌半天忸怩,俊俏的脸上居然泛起层层红晕,表情古怪搞笑,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风凌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出去之后,照例到河边洗脸,但在河水之中见到一张黑毛脸,十年来突然感觉自己的满脸胡须十分难看,便取出紫金玄冰刃将自己的胡须刮了个干净,又游到瀑布下的小水潭中洗了个澡,整理了头发。风凌用紫金玄冰刃割去了过于长的头发,将头发用树皮上抽出的小绳挽了,穿好衣物后又到河水中反复照了几次,只是觉得自己脸太黑,不过却又洗不白,心中微微担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做了些饭菜,端进去先与司马君怡吃食。
风凌听见司马君怡称赞自己好看,心中甜甜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嘿嘿笑到,又发现自己正抱着司马君怡,忙收敛了笑容,问道:“你没事吧”。
司马君怡这时也反应过来,俏脸也是一红,答道没事,又佯怒道:“你把熬的野菜肉汤打倒了,现下怎么办,想饿死我么?”
风凌这才缓缓放开司马君怡,摸着脑袋笑道:“我再做一份,绝不饿到你”,说着忙转身出去。
风凌又重新出去做了野菜肉汤,本待自己亲自喂司马君怡吃,无奈司马君怡不肯,只得让风凌扶起坐下自己吃了一小碗,便躺下休息,那蓝儿倒是胃口奇好,吃了一大半。
风凌本来考虑到司马君怡伤重的身体,想要等过几天再与她商量司马柯尸体的事情,但饭后不一会儿,司马君怡早已经哭哭啼啼地轻声问道司马柯尸体的事情,风凌只得小声安慰了几句,说道尸体已经被自己拿回来放在木屋另一旁。
司马君怡又啜泣许久,风凌听着十分心疼,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不停地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伯伯看着你这样子也一定不高兴”云云,然而司马君怡仍哭泣不止,到后来风凌心中也生起悲戚之感,情动之下竟一起啜泣起来。
“你这呆子,我伯伯死了,你到哭泣个甚?”司马君怡抹泪问道。
风凌仍是哭泣,望着司马君怡却也不知说什么,道:
“我也不知道,你哭的伤心,我也便哭“
“你……“
司马君怡哭了一阵之后,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风凌又过去扶起,司马君怡便道:“还是将伯伯的尸体就地火化吧。”其实风凌也正是这个主意,只不过想要过几天再告诉司马君怡,因司马君怡的伤势,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下床,现在正是夏日,尸体不能久放。
风凌艰难地点点头,在司马君怡的坚持下,扶着她来到停放司马柯尸体的地方,司马君怡又扶着尸体痛哭一场。风凌将司马君怡扶到一颗大树旁,自己走到司马柯的尸体前,作了几个揖,便用一些干树枝垒成一座圆楼,在一块空地上把司马柯的尸体火化了。
在熊熊的火光中,司马君怡早已经哭地昏了过去,风凌只得将司马君怡先扶回去,待尸体火化后,用自己做的木桶装了司马柯的骨灰,带回了木屋。见司马君怡迷迷糊糊,睡梦中也尚在啜泣,又把了把脉,将熬的静气的草药喂些喝了,又为其输了几次内力,一番下来,早已夜了。
此后几天,司马君怡虽还在为司马柯的死伤心难过,但风凌每日无微的照顾,加之峡谷中草药不缺,等到了半个月后,司马君怡终于下了木床。
3、
十几天后,司马君怡答应风凌明日便用土遁术带风凌出深谷,风凌嗯了一声,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司马君怡也不再每日悲伤,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待晚饭吃完后,主动请求收拾木碗木箸(在司马君怡的再三要求下,风凌舍弃手抓习惯,用刃作了几个),本以为风凌不会让自己收拾,却没想到,风凌竟然嗯一声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跳下石洞走了出去。看到风凌一声不吭便走了,司马君怡心中气恼,只不过此番收拾碗筷是自己主动提出,又不好发作,只在心里骂上风凌“野人、淫贼“百遍。
一会儿司马君怡已然收拾完毕,见风凌还未回来,心中好奇,也慢慢走到河边,发现河边并没有人,司马君怡左右望了望,看见远处有一堆火光晃动,心道“那小子跑那么远干什么”,便提裳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些,只见风凌坐在一堆小石头堆砌的一座小石堆旁,燃起一些柴火,静静对着河水发呆。司马君怡知道这便是风凌与自己说的白猿妈妈的坟墓,缓缓走到风凌身边,一袭翠绿衣裳随风轻扬,慢慢坐到了风凌身旁,轻声安慰道:
“是想那只白猿了么?“
“嗯,也不全是“风凌答道,望着辽阔的星空,在火光映照的俊俏脸庞上略略闪过一丝悲伤。
“那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这里居住了十年,突然间要离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不是对我说,你日日想着离开么?为何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你却又悲伤起来了呢?“
“对呀,那时我掉下山崖,跌落到这深谷之中,日日便想着如何出去,因为那时我想着要将家族仇恨,想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可是十年来,族中信物被夺,母亲遗物被抢,日后见到云儿姐姐,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还有我的扬伯伯、清爹爹都已然死了,就算报了仇又有何用?况且我武功平平,怕也报不了仇吧!“。
“风凌,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所有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没有办法,也要开开心心啊“司马君怡安慰道:”我其实也一样,爹爹死了,我却不知道凶手是谁?今天就连我的伯伯也死了,我从小便没了娘,回到家……“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
风凌听见司马君怡哭了,自己便止住了愁思,转过去安慰司马君怡,见到火光映照之下,司马君怡楚楚动人,心生怜惜,不禁将司马君怡揽入怀中,司马君怡也没有挣扎,仍在怀里嘤嘤啜泣,风凌便将司马君怡紧紧揽入怀中,心中时而伤心,时而欢喜,司马君怡也因近日来一系列的变故,心中憋了许多心事,与风凌互相安慰之下,双双都不禁哭了出来。
欲知两人如何出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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