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特性：熟能生巧

晚间，余川躺在床榻上，回顾着白日里钱长老展现出的炼制技艺。 经过一整天的消化，余川现在也算彻底熟悉了整个炼制过程。
此时余川想法发生了一些转变，他开始觉得劲气丹只卖二百两，似乎有些太过便宜。
一名炼丹师想要从零开始，将炼丹技艺达成至能够完全炼制出劲气丹的地步，再怎么都要练上个三五年。
而且这还得是这人资质不差，勤学苦练的结果。
资质差些的，别说五年了，十年才堪堪掌握都有可能。
而且这还只是初步掌握，不考虑成丹率的情况下。
如果说要达到钱长老这般，一次便可成丹的地步，少说都要十年的勤学苦练。
这样看来，劲气丹才卖二百两，确实有些便宜了。
不过想想余川也能释怀，虽说炼丹一途不易，但毕竟这是一个孰能生巧的行当。
也就是说，哪怕你资质不够，但是你肯练上十年二十年，一样能混口饭吃，而且这饭还挺丰盛。
大周王朝人口何止亿万，就算按照一层层条件筛选下来，能够炼制劲气丹的炼丹师，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产出多了，自然价格就下来了。
另外，在云安城，并不仅仅只有余家一家在售卖劲气丹。
还有另外一个家，也在做着丹药的买卖。
那就和余家保持对立的何家。
何家是不比余家差多少的家族，和余家一起共同掌控着云安城的丹药生意。
在两虎相争的情况下，劲气丹还能卖二百两银子一枚，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了。
……
余川唤出了信息面板。
【余川（已赋予特性：过目不忘）】
【境界：九品二段】
【功法：五行纳气诀（已赋予特性：饕餮）】
【武技：无】
【技艺：炼丹术】
【魂力：充盈】
果然，原本空空如也的技艺一栏，多出来一个炼丹术。
虽然自己已经记下了劲气丹炼制的完整流程，但现在存在的一个问题是……
自己能力不足。
就目前自己对劲气的掌控力，以及劲气的浓厚程度来说，想要炼制出劲气丹，失败率极高！
更别说繁琐的手法和复杂的节奏掌控了，这些远不是过目不忘能够解决的。
余川也不恼，庸人自扰从来不是他的特点。
对于无法掌控的事，与其牢牢在意，不如睡上一觉。
所以余川闭上了双眼，暗自等待天明。
因为过了今晚，将会再次增加一点点数。
希望明天，这炼丹术，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
……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了余川脸上，映衬得余川俊逸的面容，出尘非凡。
睁眼，起床，伸上一个懒腰。
余川坐起后第一件事就是唤出信息面板。
半透明的信息面板上，果然有了新的变化。
最上方出现一个数字1，下面的各个信息栏，则是不停跳动着金光。
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信心栏，都可以加点了。
按照已经决定好的想法，余川毫不犹豫地将这一点点数，用在了炼丹术上。
意念一动，信息面板上立刻弹出提示。
【是否确定赋予炼丹术额外特性？】
余川选择确定，炼丹术一栏的文字顿时金光闪耀，像是有什么宝藏出世一般，异相并没持续多久，很快便恢复平静。
信息面板上的点数再次清零见，而信息栏的内容，则是有了新的变化。
【余川（已赋予特性：过目不忘）】
【境界：九品二段】
【功法：五行纳气诀（已赋予特性：饕餮）】
【武技：无】
【技艺：炼丹术（已赋予特性：熟能生巧）】
【魂力：充盈】
面对这新特性，余川点开了详细介绍。
【熟能生巧：加速提升炼丹技法，缩短炼制丹药所需时间，同时拥有更高的成丹率】
“奈斯！”
余川猛然握拳。
这种特性正是余川目前想要的。
余川此时面对的问题，就是炼丹技法的熟练度不足，空有一脑子炼丹术理论，但手上功夫达不到。
现在有了熟能生巧这个特性，余川成功炼制劲奇丹所需的练习时间，将会大大缩减。
现在余川缺的，就是时间。
至于这个特性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就需要实践来验证了。
余川怀着一丝期待，走出房门，向着西院而去。
余川刚离开不久，一道身影蹦跳着来到房门外，敲门三次无响应后，门外的余忆不满地皱起了柳眉。
“哼，又不在，故意躲着我是吧。”
“小红，我们自己玩，不带他了。”
余忆低头抚摸着站在自己手背上的鸟雀，鸟雀腹生红羽，毛色光亮，一双眼珠子格外灵动。
……
……
余山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满腹郁结呼之不尽，面色怅然。
他从父亲的闲谈中得知，余川从库房拿走了不少的劲气丹。
余山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私挪家族财物事件。
但最后父亲的话，却是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一直以来将余川视为目标的余山，第一次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以前他努力习武，是因为目标近在咫尺，且每次都只差上一点就能击败余川，这给了余山无尽的动力。
他做梦都想着，也许就在下一次，自己就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余川狠狠打败。
但这个小梦想，在听见父亲口中的消息时，彻底崩碎了。
劲气丹是什么，余山不可能不知道。
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余山也心知肚明。
让余山有些窝火的是，自己被当成猴耍了整整三个月！
但……
又能怎样呢。
余川已经是入品的武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瞬间从一条小溪变成了大江大河。
“唉……”
余山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惆怅一叹。
“山哥，怎么了？”
余山身旁一名少年问道，他的脸上，还带着一道十分浅弱的巴掌印，哪怕已经过去了几天。
“没什么，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余山情绪低沉道。
“什么不开心的事？谁又惹到你了？山哥你说，我帮你出头！”
看着眼前小老弟不怎么聪明的眼神，余山伸手拍了拍其肩膀。
“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余山向前走去。
转过一块巨大的景观石，看着迎面向着自己走来的人，余山愣住了。
少年紧跟其后，也看见了前方挡路人，当即感觉头皮发麻。
四目相对，余山脸上表情一顿变化，由怒转愁，再由愁转忧，最后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
往路边上靠了靠，余山低下了头。
身旁的小老弟更是紧贴着他，畏畏缩缩。
余川目不转睛地从两人身旁路过，未曾停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