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指挥使司大营内。
“踏踏！”
十人一队的骑兵一字排开，在朱橚的面前进行冲锋演练。
“畅快！”
朱桢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眼神中透出光芒。
地面的震动声、骑兵队喊杀声，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
“五哥，快看！”，朱桢显得有点激动。
他现在才知道为何骑兵乃是军中精锐！
光是面对十人一队的骑兵，他都感觉自己快要丧失斗志了。
若是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骑兵冲锋。
那该是怎样的震撼场面？
无论前面有什么东西阻挡，浩荡的骑兵阵列都可以将其轻松碾碎！
朱棣没有说话，可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情。
“大丈夫建功立业，该在战场之上！”
朱棣沉声说出来自己的真正志向。
好男儿就应该驰骋于广阔的草原之上，带着千军万马击溃一个个敌人！
朱樉和朱棡，显然对眼前的东西少了几分真正的兴趣。
眼中有新奇，不过更多的还是完成任务。
“射箭！”
百户一声令下，骑兵从背后捞起弓弩，然后对着箭靶子。
“咻咻！”
利箭刺破空气，狠狠地打在百米之外的人形靶子之上，还发出沉闷的声音。
“彩！”
朱棣看的心驰神往，幻想自己若是有一支这样精锐的骑兵。
彻底覆灭北元就不是一句空话！
然而朱橚对于眼前的一切，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朱棣拍拍他的肩膀，“五弟，这是怎么了？”
闻言的朱橚叹了口气，“还是昨天和你说的那事情。”
对方一想起来就觉得肉疼，“嗨，不是借给你两千两去买粮了吗？”
朱棣不知道对方担心个什么，中都城可是陪都，难不成还能缺粮不成？
可他还是将自己出宫带的大部分现银，都借给了朱橚去南直隶外购买粮食。
朱樉和朱棡都很不理解，可看朱橚一脸认真的样子，纷纷“慷慨解囊”了几千两银子。
就连朱桢，也主动拿出来五百两。
一共凑齐了一万两，其中有三千多两是朱橚此次出行的全部家当。
导致朱橚现在还得厚着脸皮，每日挨个去兄长那蹭饭。
“吁！”
十人一队的骑兵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
领头的百户拱手说道，“诸位王爷，可要试试？”
朱棣早就心痒痒了，立刻就讲自己的两千两抛之脑后。
“我先来！”
朱桢稍微有点担忧，可看朱棣拿着缰绳驰骋威风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向往。
选择了第二个参加。
朱樉和朱棡倒没什么意见，看着两个弟弟满脸欢喜。
第一天更多的还是大致讲解，并没有太多演练的内容。
下午跟随的千户搬来了一具具模样不同的铠甲，有骑兵的有步卒的。
朱橚等人听完介绍后，便一个个试穿。
沉甸甸的新奇感觉，让朱橚暂时忘记了中都城的粮食危机。
他偶尔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朱橚也慢慢将此事放下，专心地学习士兵训练和组织战阵。
从大营回来后，朱橚少不得去几个兄长哪里蹭饭。
偶尔大营内的人和勋贵府的人，也会找理由招待他们。
有勋贵摆了一大桌子，宴请朱橚几人。
“周王请看，这道菜名为酿肚子。”
闻言的朱橚看向盘中的菜，似乎没怎么吃过。
对方见状继续解释道，“这道菜准备好猪肚，酿入莲花肉，用糯米淘净。
莲肉对切之后，实装入肚子，用线压紧。冷后切片，装盘淋上秘制酱汁。”
其中还有很多繁复的调料与工艺，对方没有全说。
朱橚尝了一片入口，只觉得美味，多夹了几筷子。
荤菜有清蒸肉、爆炒腰花等，素材也颇有讲究。
清拌金雀花、腌栀子花、香炸玉簪花等。
一个圆桌林林总总摆了二十多道菜，还有汤放不下准备待会儿上。
虽然没有饮酒，不过这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
唯一让朱橚有点美中不足的是，顿顿都是鸡鸭鱼肉。
除了酿肚子那几道菜，其他的没什么心意。
宾客散席后，大圆桌上的菜开始收拾。
有的新奇菜被下人留下来，更多的菜还是直接倒入泔水之中。
此等铺张浪费，朱橚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