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疯批黑心莲

对面的同门一剑刺了过来，桑欲抬手防御，剑直直被同门给挑飞掉落在地上。
“宋师兄，承让了。”同门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打败桑欲，于是收剑微微行了一礼。
台下一时间一片哗然。
“不是吧，宋师兄可是玄灵尊上的首位弟子，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吗？”
“花拳绣腿，一看就是根本没专心修炼过，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能进内门。”
顾清霄看着台上的两人，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整条右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可是在刚刚接住同门那一剑的时候，桑欲还是感受到了些微的痛感。
顾清霄薄唇微抿，过了半晌还是上前一步：“本场比试，胜出者为——”
“慢着。”
桑欲开口打断了顾清霄的话：“我尚未认输，这比试为何结束？”
余光瞥向归胤，似乎察觉到了桑欲的目光，归胤对着他轻笑了一下，眼底是轻佻又冰冷的幽暗，恶意肆起。
桑欲勾起唇角，原本温润的笑面从脸上褪去。
跟他比疯批？
好啊，那就看看谁更疯一些。
蹲下身子用左手捡起地上的剑，桑欲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抬手狠狠刺向自己的右臂。
血液飞溅出来，蜿蜒地顺着胳膊流了一地。
尖锐的痛感让桑欲的意识愈发清醒，他攥了攥手指。
能动了。
右手握住剑，桑欲轻轻用指尖擦掉脸上的血渍，对着同门眉头微挑：“请指教。”
同门显然也被桑欲刺向自己的阵仗吓到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桑欲提剑攻去，剑风凌厉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同门勉强招架了两下后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冷兵器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寒芒一闪而过，同门看着距离自己眼睛只有微末距离的剑尖，冷汗从额角滑落。
弃掉手中的剑，同门向后退步行礼：“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桑欲收剑回了一礼：“多谢师弟谦让，宋玉受教了。”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按在被自己捅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站在一旁等着顾清霄宣布结果。
顾清霄负手而立，看着台下半边衣服都被血浸透的桑欲，开口道：“本场比试，胜出者为玄灵尊上弟子——宋玉。”
失血过多已经让桑欲有些头晕，本想跳下擂台撤退，可偏偏有人不打算放过他。
云念儿站在台下，语气无辜却又掷地有声。
“宋师兄为了一场比试甚至不惜将自己伤成这样，未免太较真了些。”
这个时候还敢触他霉头?
桑欲的眼底凝着寒霜，随手将手帕扔在擂台上，目光直逼云念儿。
“拜师大典乃所有弟子最为重视的比试，我认真对待这场比赛，不让师尊脸面蒙羞，何来较真一说？”
“难不成师妹觉得我不战而败弃剑投降才是对的？若你真这么想，恐怕修为也就止步于此了。”
一向寡言的顾清霄难得开口，他的目光轻轻瞥向云念儿。
“修道者面对任何事情都应当全力以赴，若是人人都贪生怕死不战而败，日后也难当大任。”
云念儿的血色瞬间褪去，难堪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桑欲翻身跳下擂台，就这么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离开。
归胤将桑欲扔掉的手帕捡起来：“师兄的手帕遗落了，我去给他送去。”
在转过身的那一刹，归胤将手帕放在鼻翼下轻轻嗅闻，眼底露出了些许的餍足。
师兄的血，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