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剥夺,死亡！

“司辰大人，查尔罗斯圣召见，您看……”
汉弗莱小心翼翼地抬头，朝司辰问道。
司辰面无表情，只是双眸之中的血红，仿佛更加浓郁。
他身体后仰，背靠在沙发之上，眼神直视向自己的手下。
“汉弗莱，你是在威胁我吗？”
汉弗莱急忙辩解道：“属下不敢！只是天龙人的霸道，司辰大人可能还不太清楚……”
他说的也不能算错。
过往鬼月海贼团一直在西海和伟大航路活动，
行动规律和其他的海贼团没有太多区别。
很少有在海军重兵把守的繁华地界出现。
司辰也是从未接触过传说中的世界贵族天龙人。
汉弗莱也是基于这个事实，才判断司辰会对素未谋面的天龙人，感到忌惮。
从而给他左右逢源的空间。
可他话音未落，
就听见司辰冷冰冰道：
“只是，汉弗莱，你也可能还没搞清楚，我的霸道……”
汉弗莱闻言，惊愕地抬头。
就在这个瞬间，他只感觉到眼前似乎被一层厚厚的血色所覆盖。
“啪！”
司辰伸出左手，在半空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响指声，落在汉弗莱的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啊！！！”
汉弗莱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他双手捂住原本刻着“下弦陆”数字的左眼，
但鲜血却像是瀑布一样疯狂奔涌，从他十指的指缝之间，不断渗出。
当汉弗莱松开双手，现出渗血的眼眶时，
旁观的特拉法尔加·罗以及贝宝，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刻有数字的眼眶，此刻忽然变得黯淡无光。
一道清晰而碍眼的“十字”疤痕，从原本的数字之中穿过，
犹如一张被涂鸦修改后的白纸，被抹去了曾经留下的印记。
“不，不，不，司辰大人，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如果我不能及时觐见查尔罗斯圣，天龙人暴怒下，你也会受到牵连的！”
“求求你，司辰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和查尔罗斯圣处好关系，一定能够完满完成大人你吩咐下来的任务！”
“力量！我的力量！它在流失，飞快地流失，不要，不要，不要！！”
汉弗莱双手捧住滴落的鲜血，手忙脚乱想要将它们重新塞回眼眶之中。
仿佛通过这样的行为，就能阻止体内正在流失的力量。
但司辰再次打了个响指。
顿时滴淌的血液，就在司辰的指尖，汇聚成为一根流动的绳索，
倏地束缚在了汉弗莱的双手上，将其悬空吊起。
“汉弗莱，你知道吗，在今天之前，剥夺你下弦月的身份，就是我内心对你最严厉的惩罚了。”
汉弗莱先是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司辰。
听完司辰的话后，他怔在原地，随即脸上浮现出今晚以来最大的恐惧与慌乱。
“司辰大人，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他听懂了司辰的言下之意。
原本对他最大的惩罚，是剥夺下弦之陆的身份。
那如今呢？
下弦月的身份象征，已经被抹去。
由始祖血液赋予的力量，正在从他体内飞快流失。
要比这更严厉的惩罚，
那就只剩下了一个——
死亡！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直到此时，汉弗莱才忽然明白过来，
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所谓精心布局，是多么地愚蠢和可笑。
眼前的这位，是无视死亡的最强鬼王！
是曾经一个人单挑海贼王全员后，依然全身而退的顶尖强者！
是当年凭借一己之力，就镇服了艾尔巴夫，被巨人族奉为“神”的男人！
他一生行事，从来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决定。
正如司辰自己所说的那样，
贵为鬼王的他，行事之霸道，比起依靠特殊政治地位的天龙人来说，
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要利用天龙人的影响力来制衡司辰，
纯粹是他在香波迪群岛这片人类地盘上，呆得太久太久，
以至于忘记了司辰的可怕，高估了天龙人的威望！
“我知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汉弗莱不断求饶，鼻涕眼泪横流。
而司辰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不清楚那双红瞳之下，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