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我管好你们的裤腰带

“泽法老师…”
目送着莫比迪克号远去，艾恩、宾兹等学员激动的难以自己，他们虽然是见习海军，但其实他们还只是一个学生！
学生时代，最大的虚荣莫过于老师的认可，现在，泽法老师竟然认为他们在五年后可以与白胡子的番队长一战！
白胡子的番队长！
那可都是赏金十几亿乃至几十亿的存在！
除了海军大将，哪怕是本部中将也不敢说能百分百战胜对方，尤其是不死鸟马尔科，那可是皇副级别的存在！
现在，泽法老师说，五年后，自己能够与他们一战……
而且，白胡子竟然答应了！！！
天啊！
那可是白胡子！
一个个学员脸色涨红，这种被强者认可的感觉让他们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
白胡子番队长们那一个个大海上赫赫威名的名字并没像一个大山一样压在他们面前，而是像一个等待挑战的里程碑一样，等待着他们去超越。
我能！我可以！我行！
绝不让泽法老师失望！
几乎所有人，都怀着这个想法，甚至有几个活跃者，此刻已经在甲板上训练了起来，挥洒着他们的热血。
“不错，不错！”
乐呵呵的扫过每个人的脸，泽法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的动作扯动了右臂的伤口，鲜血再次流出。
这伤口本就是未包扎状态，只是泽法一直用武装色霸气进行封闭，此刻精神放松下，剧烈的疼痛感和乏累感让他几近崩溃。
“医生！医生？”
宾兹最先发现泽法的状态，撑着身子迅速找到医生，把他拉了过来，怀里还死死地抱着泽法的右臂。
“老师，我已联系上附近海域的海军基地，他们已经派船来接我们。”
“嗯，我们军舰的龙骨断了，无法航行，告诉大家注意安全。”
新世界海域的危险远不止海贼，变幻莫测的天气和藏身大海中的巨大海王类都会给经过这里的船只造成毁灭般的打击。
“医生，能不能帮老师把手臂接上？”
宾兹目光希翼，他知道这个随船医生的水平，但还是不甘心的问了出来，他迫切的希望可以在这船医身上发现奇迹。
“抱歉，我无能为力…”
随船医生愧疚的看了眼泽法，拎着药箱逃似的离开。
“你！”
看着好像逃跑似的船医，宾兹刚要发怒，却被泽法拦住，泽法看着将自己环绕的学生们，咧嘴一笑道：“都坐下，上课！”
“是！”
等所有学员席地而坐，泽法看着抱着自己断臂的宾兹有些不悦：“你还抱着它干什么？扔在这片大海吧。”
“我不！”难得的，宾兹竟然反对起了泽法。“大海上，一定有恶魔果实能够恢复老师的手臂，我一定会找到它！”
听到这个回答，泽法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忍不住批评道：“等你找到它，这手臂早就腐烂了！”
“泽法老师，等回到本部，可以请求青雉大将将其冰封，这样，老师的手臂应该能坚持到我们找到治疗用的恶魔果实。”
说话的是艾恩，艾恩这话，仿佛打开了其他人的思路。
“对，我们可以发布悬赏，像通缉令那样，高价悬赏治疗能力者！”
“屁！现在我们要求人家，你把人家抓回来？我出三个亿！”
“三个亿？胖子，你家里有矿？我出五个亿！”
“你们能不能别张嘴几个亿几个亿的，让我们穷人怎么活？是不是？”
“就是就是，我先来，十亿贝利！”
“嗯？瘦猴，你抠搜的，哪来的那么多钱？先说好，我也出十个！”
“呵呵…我那叫精细，我虽然穷，可我知道我妈把房产证藏在哪！”
“胡闹！都给我住嘴！”泽法忍住有些发热的眼眶，冷着脸。
哼(ノ=Д=)！
一群家伙，真是越说越离谱。
“你们都听到了，白胡子答应了你们的挑战，五年后，你们就要挑战大海第一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的干部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
“有！”
“很好，保持住你们这股精气神，保持住你们这股锐气！他们虽然是白胡子的儿子，但你们，可是我泽法的弟子！”
“现在的大将都是我的弟子，现在的海军栋梁都得叫我一声老师！论教学生，他一万个白胡子也不如我！”
意气风发的泽法让所有学生为之钦佩，心神激荡间却听泽法话音一转。
“你们比我任何一届学生都要出色；你们也比我任何一届学生都要坚强。我很欣慰，你们面对强敌不退缩；我很自豪，教导了你们。”
“我老了…是时候该归隐田园了，你们会是我最后一届的学生。”
“泽法老师？”
“老师！”
听到泽法仿佛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所有学员开始慌乱起来，只是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泽法挥手制止。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们回到本部就会参加本部考核，或被留在本部，或被分往四海。”
泽法眼中泪水开始凝结，作为一个老师，每一次送走一批人都会揪心般的难过，但庆幸的是，他这次虽如梦境里那般断臂，却保住了所有人。
足矣！
“你们刚毕业，是你们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无论你们今后去哪一片大海，无论你们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到三点！”
“耐得住寂寞！”
“守得住清贫！”
“经得住诱惑！”
“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
“能不能？”
“能！能！能！”
“很好，给我记住你们的承诺，五年后的今天，还是在这里，我带你们去挑战白胡子海贼团！”
泽法的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竭尽全力的用大笑隐藏着：“现在，所有人戒备，等待来接我们的海军军舰！”
泽法站起身缓步离开，当迈过最后一位学员，泽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群学生…
这样的学生…
别说只是失去右臂，就算是失去生命，能护他们周全，我泽法，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