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武斗法

万宝楼热闹非凡，进出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商豪门。
毕竟，里面所卖之物，都是极为珍贵的天材地宝、修炼丹药。
纵然并不都是价值连城，但最低的一枚丹药价钱，也够寻常百姓半年开销了。
方常大步走入其中，瞧见第一层没有任何宝药灵丹，全是桌椅板凳，像是茶馆酒楼一般，坐着数十人，饮茶相谈，颇为热闹。
掌柜的一见郑术到来，立刻笑脸相迎，道“稀客稀客啊，郑老爷一年不来几次，快快进来，喝茶休息休息。”
这位掌柜的一身红袍，满面红光，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这间万宝楼也是日进斗金，名贵宝药价值连城。
据说，他还有帝都皇城的背景，是某个皇亲国戚的远亲，所以才能弄来这么多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在这小小的松河城贩卖。
方圆几百里的修行者，基本上都会在这里淘宝，他的声望也不低。
随着引领，郑术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掌柜倒了一杯热茶，极品帝王春，仅仅一小杯，就抵得上百姓一月吃食。
“郑老爷，您想要什么？”掌柜的问道。
“一株九灵草。”郑术回答着，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
掌柜接过这一锭金子，回答道：“一株九灵草卖十两黄金，您给的一分不少。它就在二楼的最南侧第三个柜子，您叫徒弟去拿就行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掌柜转身离去，他只负责收钱，宝药由人自取。
对郑术的恭敬，也仅仅是因为礼貌而已，以他万宝楼主的身份来说，放眼整个松河城，根本无需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他也不担心有人偷药。
真有人偷药了，无需他出手，其余的武人，也会争先捉敌。
整个松河城，消息传播速度也非常之快。
方常刚刚成为郑术的徒弟，消息就传遍了松河城。
万宝楼的掌柜，自然清楚。
“小常，你去二楼找一找，拿一株九灵草，我在这里等你。小心一点。”
郑术指了指前方的楼梯口，而后继续饮茶。
万宝楼的第一层，就是专供老爷们休息的。
他们坐在这里，支付金银，然后就静静等着，等着下人们上楼取药。
掌柜的不动手，老爷们自己上楼取药，又显得有失身份。
所以，才定下了这个规矩。
让下人门徒去取药。
“好。”方常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那楼梯，上了万宝楼第二层。
与此同时，郑术忽然用余光望见，雷啸雷老爷竟也在这里，他坐在最北方的角落，聚拢着一众门徒饮茶攀谈，笑声频出。
松河城雷家底蕴深厚，雷啸更是二十三岁就开馆收徒，十几年来招揽了数百位门徒，传授雷家功法，势力巨大。
相较于雷啸，郑术更显得“孤家寡人”。
时至如今，也才仅仅只有一位徒弟而已。
但是，郑术与雷啸不同，雷啸只将徒弟们当做门客仆从、呼来喝去，而郑术却将徒弟当做家人。
郑家先祖曾经告诫，海劲功刚猛非凡，常人难练，门徒在精不在多。
所以，郑术收徒，就是宁缺毋滥。
只是他隐隐感觉，雷啸在这里，或许能闹出什么乱子。
咚！咚！咚！
身负五十斤长刀的方常，脚踩楼梯的声音，十分沉重。
像是一个壮汉，轰轰上了楼。
第二楼管事，瞧见方常的到来，不禁对这个陌生的背刀客，十分好奇，连忙上前问道：“小兄弟你买的什么？”
“九灵草。”方常回答。
说话之时，第二层宝药香气，不断飘入他的口鼻，无比香甜。
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香气，无比浓郁，却不令人厌恶。
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遍地尽是暖春的昂扬生机。
“顺着这条路，一直向里走就行。”管事指了一条路。
方常道谢一声，而后加快步伐，朝着那儿走去了。
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存放天材地宝的盒子，竟然全是玄铁所铸！
每个盒子之间，留有很大距离，行走穿过十分轻松，不必担心拥挤。
第二层灵丹妙药成百上千，全都存放于玄铁盒子内，镶嵌于墙壁或是铁架之上。
无比坚固。
就算遭遇强烈地震，也无法将其损毁。
“幻灵草，炼毒花，培元丹，赤金露……哦，终于找到你了。”
一路上，方常见到了诸多天材地宝，还有许多浓香的灵丹妙药，最终在道路的尽头，发现了“九灵草”的踪迹。
那是一个黑色铁盒，质朴无华，存放于铁架顶端，与方常下巴相同的高度，盒身贴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九灵草”三个大字。
“即使是在盒内，也有清香扑鼻，小小一株灵草，竟然价值十两黄金，太昂贵了。十两黄金放在东阳村，几十年都不愁吃了。”
方常口中喃喃自语，伸手抓向了那个铁盒。
然而，就在他的右掌，抓在铁盒上时，忽然有另一只手同样抓在了铁盒之上，一人一半，互相角力。
方常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虎纹白袍少年，站在货架的另一端，坏笑着望向自己，怒斥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抢我的九灵草！赶快放手，十两黄金我已经给了！”
“我也给了。”方常回答。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按规矩办事。
瞧你力量不小，恐怕也是个入门修行者，你我较量一番！
你若能与我打成平手，九灵草我就让给你！”
说话间，对面那位白袍少年赫然抬脚！
嘭！
只听“嘭！”的一声，一脚将钢铁货架踹的爆裂散架！
数十个玄铁黑盒，掉落在地。
丁零当啷，一阵异响！
然而，第二层楼梯口的那位管事，却只是静静看着，甚至面带笑容，像是看热闹一样，没有任何阻拦之意。
方常惊问，“你到底是谁？你在万宝楼撒野，不怕掌柜找你麻烦？”
听闻此言，浓眉大眼的白袍少年哈哈一笑，道：
“看来你真是个野小子，从来没来过万宝楼。
告诉你吧，遇到谁都想要的宝物，是可以互相比武斗法的，谁赢了就是谁的，这是掌柜的定下的规矩。
瞧你也有一点儿气海修为，与我打成平手，我就把九灵草让给你！
我叫雷小峥！”
话音刚落，白袍少年赫然奔来，刚直一拳，直冲方常胸膛！
这一拳原气汹涌，力道十足。
雷小峥的气海修为，虽不及气海一层，但也有半层，相较于刚刚修行半天的方常，只多不少，原气更加强横。
面对这一拳的冲击，方常赫然撩刀，以攻为守，直劈雷小峥。
嘭！的一声，雷小峥赫然躲开，他原处的地面，被重刀砸出一个极深的刀痕！
爆响声传入楼下。
第一层的众人，立刻知道有争斗了！
并且，更知道是两位刚刚修行气海的“晚辈”，在互相比武。
“郑兄！上面有人挥刀，是不是你那个新收的徒弟？”
忽然，雷啸朗声一问。
郑术这才望向了他，回答，“奔雷拳的气息，也很浓烈，对手应该是你那位新收的远房亲戚子弟吧，叫什么雷小峥的。”
听闻此言，雷啸猛地来了兴趣，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价值一百两，按压在桌面上，大喝一声，
“周围的哥几个，都来下个注！
我那位小徒弟，才刚刚修行两天，不知能不能打得过金印武人的爱徒。
我压一百两我的徒弟赢！你们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