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变异的拳手（2）

关艾躺了了两天。这些研究员不停地给她抽血化验，却不给她治疗，只是用各种仪器监控她的身体状态。
她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身上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所有指标都很正常。
研究员们有些不甘心，体温高达40℃的试药人，她是第一个，照理说抗过了药效之后，一定会有异变，可她连头发丝儿都没变化。
他们猜测，这个试药人是不是隐藏了异能。他们给她注射了大量的肾上腺素，然后给她抽血化验，全身CT后，又画蛇添足地做了核磁共振。所有测验都没有得到有效数据。百般折腾了之后，他们只能放了关艾。
总不能因为她免疫C2修正剂，就把她扣留，毕竟合同上没有写这一点。
在关艾离开的时候，研究员说：“你身体如果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或者有什么不舒服，就来找我们。一定要来，为了你的身体好，知道吗。”
“知道了。”关艾出了大门，摸了摸装银行卡的包，抿了抿唇，这次一定要活着，要让爸爸把病治好，至于零说的什么基因变异，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只要爸爸活着。
“零，我马上就要去医院了，我就是今天被炸死的。”关艾很紧张，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零说：“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
关艾说：“他们不是说我没事吗？”
零说：“你有事，事情大了。其实你的身体已经出现异变，只是非常地短暂。在你注射肾上腺素之后，大约五分钟的时候，你的右手食指的表面金属化了。这种金属化转瞬即逝，我怀疑，这只是开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的体细胞适应双重性，你就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异变状态。”
关艾说：“我这么厉害的吗？可惜这种异能好像没什么用，我会被炸死。我想去看看，能不能阻止他，那里有小孩子。”
零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不怕再被炸死一次吗？”
关艾说：“我隐约记得那个爆炸的人的模样。他应该是个中年的男人，很瘦，很虚弱，就像那种生了很久的病的病人。现在想起来很奇怪，他身上只有一个斜挎的小包，不可能装炸弹的样子，可他就偏偏爆炸了。”
零说：“有些炸弹可以很小。我看过你死亡时的那一段记忆，那个人的状态很奇怪，有些窒息的样子。行吧，去看看，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不能因为好奇而送命。”
关艾说：“我不是好奇，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爆炸发生，人都有恻隐之心。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子，走到井边，谁都会想去拉住他。”
“去吧，去吧。我不反对。”零居然被一个小丫头上课堂思想品德课。
医院里的人真不少，感觉什么时候去都有人排队。
这天，人和往常一样多。挂号收费大厅很大，少说也有五百平方。现在时间还早，那个人应该还没有来，关艾就在大门的位置，徘徊走动。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苍老干瘦蜡黄的男人。
他低着头一个劲往前走。
零说：“这个人看都不看，低头猛冲，要么是生病久了，对这里很熟悉，要么他就不是来看病的。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引发爆炸的。你去试探试探。”
关艾走了过去，问：“大叔，大叔，请问，门诊部在哪里？”
“嗯……”干瘦的男人瞥了她一眼，朝前一指。
关艾嘿嘿一笑：“哎呀，你说我这近视眼，这么大的门诊都没看见。大叔，你也来看病呐？”
“嗯。”他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就往前走。
关艾跟随其后说：“大叔，您一个人看病呐。一个人看病有时候不方便，挂号取药不在同一个地方。”
“嗯。”这个大叔不耐烦起来。
关艾感觉有一股风，从干瘦男人的身上漂出，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她抬头看旁边，树叶一点都没有动，她更加确定风是从他的身上漂出的。
关艾问零：“这是什么？好奇怪。”
零说：“赶紧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入密封的环境。他应该是一个生化异能者。你说的风，不是风，有可能是某种易燃气体。千万不要让他进入密闭空间。医院里面都是中央空调，火焰可以凭借风管蹿到所有房间。到时候会死一大片。”
“大叔，慢走啊。不要着急。”关艾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干瘦男人这下怒了，“你想干什么？”
零说：“刚刚我检测过了，他身上散发的是甲烷。他的情绪有变化，这很不妙，他越激动，分泌甲烷的速度就越快。直接和他摊牌，实在不行，就把他敲晕。你是拳手。弄晕一个人应该是你的长项。”
关艾靠近他，“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快住手，里面的人是无辜的。”
干瘦男人的愤怒变成了惊讶，这是他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惊恐，“你，你是政府的人？”
“你觉得呢？如果我是，你觉得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干瘦男人突然有了底气，有蛮横起来，“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弄死。”
关艾敲晕了他。
周边来来往往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并纷纷远离，谁也不想惹麻烦。
关艾镇定地将他拖到一边的长椅上，淡淡地说：“唉，爸爸说的对，暴力是解决矛盾最快的方式。”
关艾下手不是很重，只是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干瘦男人醒来后，打了个激灵，看到关艾，这下再也没有刚刚的气势了，别看眼前的是个小姑娘，居然是练过的，打不过，只能认怂。
干瘦男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关艾说：“我希望你不要在这里自爆。你要是想死，随便找根绳子吊死自己得了，干嘛祸害别人。”
“凭什么我自己死？要死一起死！凭什么我一个人遭罪。”干瘦男人吐沫横飞，“我弄死别人，和你也没干系。拜托你，放过我。”
“不可能。”关艾说，“你这个人真的人危险。说说你的故事吧。你的身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政府。”
干瘦男人说：“你猜我几岁？”
关艾嘴角抽搐，这个话题拐弯拐得有点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