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心知肚明

灵愿看到这本书，仿佛看到了熟人。
很久都没这样的感觉，或许是老人家很好接近，自然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意愿。
她一页页的翻过去，当到了一个小时的时候，差不多也就翻完了。
老人家说：“时间到了，你要不尝试背下。记到了多少？”
“我尝试一下。”灵愿把书本递给了老人家。
老人家把书放在了一边，并没有看，而是半眯着眼睛，等灵愿背诵。
灵愿开始背书，背诵的是文言文。从第一章开始背，一个不落的，背下去。
老人家像是听戏一样，让灵愿不停的背下去。甚至听的有些入迷。
这是老人家开诊所以来，遇到最好的一个徒弟，没有之一了。
记忆力超群，等于是看着书朗读一样，阴阳顿挫分明，很有节奏感。
灵愿背了十页，因为要营业了。老人家让她停下来：“你的记忆力，我见识到了。接下来，你愿意的话，可以呆在这里，做做下手。
“好的。”灵愿站了起来，让开了座位，给进来看病的人坐。
灵愿一看病人的气色，就知道这个人的病情比较严重。但是她没有说话，而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老医生把脉。
老医生把了脉，而后让病人伸出了舌头，又询问道：“你睡眠怎么样？吃东西胃口如何？……”
问了很多的问题，这一问下去，大概半个小时了。
最后老中医开了一副中药：“你先按照我开的药，煎水喝。等把身体调理过后，你再来换药。”
病人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声音，好像都发不出来。
老中医抓了一些药，包好，给了病人。
病人付了钱，然后就离开了。
灵愿知道刚才的病人活不到两个月了，老中医也看出了苗头。怎么就不告诉他呢！
还要让病人买药回去吃？
“师傅，刚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老中医说：“说实话，这个病人没治了。所以我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药。这些药也只能起到调理身子。缓解了下病情。”
“既然没治了，为什么还要开药？”灵愿问。
“这开诊所，光凭有医德，不会赚钱，怎么养家？就算我不给他开药，还有很多给他开药，甚至比我开的要多几十倍，甚至百倍。我现在是给他一点希望，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还有点盼头。”
灵愿觉得老中医说的也对。
刚才给病人开的药，算是便宜。倘若换成其余的医生，或许要上百块。
而老中医，只开了20元的药。大约可以吃一两个月。
“你说对。我赞同你的说法。活在大城市，不比乡下。在大城市生活，什么都要钱。若是开诊所不赚钱，这人都会饿死。”灵愿赞同了。
“你明白就好。”老中医转移了话题：“刚才的测试过了。再给你三天的试用期，如若双方都同意，咱们再商量工资的事情。在这三天时间，吃住都算我的。你们只需要帮我打扫，然后帮忙接待下病人。”
“好的。”灵愿回答。
叶新明则高兴的不得了。暂时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起码比在外面的车上过的舒服很多。
叶新明拿起了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灵愿拿起了抹布，到处擦拭干净。
她在一边干活，一边看老中医看诊。
不过，再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是全能的，遇到了不敢治的病。只好让病人另请高明。
灵愿不好展示绝招。主要是刚来，不能透露一点学过医的迹象。
又来了一个轻微的病人，老中医让灵愿拿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旁边，教灵愿如何给病人把脉。
老中医把一只手，灵愿把一只手。
灵愿一看，就知道跟前的是热毒，有中暑的迹象。
老中医问灵愿：“有没看出什么名堂？”
“感觉里面有一股气在窜动，想出来一样。”灵愿回答。
老中医笑了笑：“这是中暑的迹象。开点药，调理下就好了。这么热的天，不要在太阳下暴晒。”
病人听到了，说了一句谢谢。而后接过了包好的药，付了钱，离开了。
当病人离开了之后，老中医很好奇，问：“你之前有学过徒吗？”
“没有学过，只是家里人经常有病，这时间久了，自然懂得了一点。如今来到这个大城市，能够遇到师傅，也是我的运气。”
“你还蛮会讲话的。人也聪明。接下来，咱们一起看病，我看看你学到了什么？”老中医对她的态度更好了。
“好的。”灵愿答应了。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看病的。
灵愿看到病人来了，先是打了招呼，让病人坐了下来。开始把脉。
灵愿按照老中医刚才说的，先询问了病人一些问题，而后让病人伸出了舌头等等。
通过把脉，问诊等程序，知道跟前的病人是胃病。畏寒的症状。
“这是胃病。需要慢慢静养。”
老中医见她说对了，没有阻拦她说话。
病人问：“我该吃什么药，药吃多久？”
“你这个病，现在到了中期，大概要吃3-6个月的中药，按时吃饭等。才能恢复如初。”
“要那么久。能否少点疗程？”病人问。
“3到6个月，是最基本的疗程。要治本的话，必须要吃这么长时间。”
“好吧。你开药吧。”
到了关键的时刻，老中医去抓了中药，包好了之后，给了病人。而后离开了。
当病人离开之后，老中医表扬了灵愿：“你真是天才，这简单的病，你一学就会。”
“是师傅教的好。徒弟都是按照师傅说的照办。”
“你能当我的门徒，我很高兴。其实你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这是老中医心里的一句话，但是他没说，而是换了一句“好好努力。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很好的中医。”
灵愿见他把想好的话吞了回去，换成这一句。
也行吧。起码比没有夸奖好的多，起码暂时站稳脚跟。起码彼此都心知肚明。相互之间不说透而已。相处之间需要共同生存而已。
“谢谢师傅夸奖，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让你的医术，受更多人的拥戴。”
“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老中医说。
在一旁的叶新明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