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难念的经

对于灵愿莫名的提问，少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跟死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需要掏心掏肺，才能证明是爱吗？
“难道我会死吗？”少年问。
灵愿正儿八经的说：“人老了都会死。关键用什么样的心态对待死亡？”
少年好像有所顿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意思就是说。我要用好的心态去对待这件事？”
“差不多吧。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你前进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少年的心好比云开见天日，无比明朗。深深的鞠躬，表示感谢。
同样，少女也深深的鞠躬：“谢谢！”
灵愿说：“不客气。拿出你们道歉的诚意，准备好聘礼，事情就能解决了。”
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女心中有了一丝暖意。
少年有了答案，带着少女准备离开：“打扰你了。”
“不碍事。”灵愿站了起来，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钟队看到他们出来了，而且脸上挂着笑容，等少年带着女友离开之后，问：“愿儿，这个事情，解决了？”
“我这边处理好了。剩下的靠他自己了。”
钟队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依然没听到是怎么解决的。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事手段，令人感到震惊，难道灵愿真是神算子？
“你真厉害。你收徒不？”
“我干嘛收徒？”
“你处事的方法如此厉害。我想拜你为师。”
灵愿没有思考，挥挥手：“得了吧。你喊我一声师傅，我不习惯，别人还以为我咒怕了你。”
钟队笑了：“你这一门好手艺，若是不传给我们，岂不是很浪费。”
“我这是哪门子手艺。我就是见的人多了，自然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你年纪轻轻，比我懂得还多。”
灵愿没有回答，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看起来比他还年轻，哪里看的人多了？
灵愿在这游荡了上千年，按照岁数来说，自然比他大。
只是灵愿不好告诉他关于以前的事情。何况她现在打开了灵眼，能够看到凡人的过往和将来。
“我这些都是风大娘传授给我的。”
最终，灵愿还是回答了。
“难怪！”
当钟队刚回答完，方阿姨来了。
方阿姨不见儿子，问：“我的儿，是不是惹你们不高兴了？”
钟队见灵愿没回复，这才说：“他没惹我们生气。他没去食堂找你？”
“没呢！我担心他不会说话，这才过来看看，他居然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方阿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只见没人。这等于重新问了一道。
这个时候，灵愿说：“等会他们会回来。阿姨，莫急！”
“他们离开，也不给你们打声招呼，太没礼貌了。”方阿姨说。
“打了招呼才离开的。”灵愿说。
方阿姨又问：“我的儿，将来幸福吗？”
这一句话问的实在有些奇葩。
灵愿反问：“阿姨，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方阿姨有点莫名其妙，说：“我的意思是，你能帮我算下我的儿子，将来会幸福吗？”
“天机不可泄露！”灵愿不想告诉她。
灵愿不想惹来那么多的麻烦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阿姨不好再问，把话题转移了：“我的儿，这个婚事能成不？”
灵愿发现这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似乎到了更年期一样。她顿了顿。
钟队和灵愿相处了几天，发现灵愿有点脾气，不想重复聊某个话题。
他帮忙回答：“阿姨，准备好彩礼。该怎么做，你的儿知道了。”
方阿姨又问：“彩礼要多少钱？”
“这个——”钟队回答不出来。他不懂算卦，更不想去猜测将来的事情。
灵愿看他，不懂又要抢话，救急似的，帮忙回答：“1万”。
“1万？”方阿姨的眼睛顿时像是牛眼，挺大的，快要掉下来了。
“具体的，我都和你的儿说了。你们可以商量一下。”灵愿说。
方阿姨本想找灵愿，让她算算，这个彩礼能否少一点。然后就是把婚事尽快定下来。
让两家人和和睦睦，结为亲家。
可是听到这一万块，似乎比之前听到的一万块变得更沉重了。
心情有点不悦，闹了几天，依然还是这个数目。
“你能不能帮我算一卦，这个钱，能否少一点？”方阿姨说。
重复的话题，重复的说上一遍，会令人感到烦躁。
本来这天气有点热，而且这个方阿姨似乎对她不信任，对胡瞎子更信任。
“要不，你找胡仙人算一卦。”灵愿干脆提醒她。
方阿姨嘴上却不承认，因为钟队很信任灵愿，所以像是碍于面子一样：“胡瞎子善于算命，不善于算卦。”
“哦。”灵愿一个字回应。
钟队眼看吃饭的时间到了，对着灵愿说：“先去吃饭再说。”
灵愿也没客气，一同去了食堂。
在食堂吃完了饭，所里的同事都去午休了。
钟队、灵愿、方阿姨在食堂餐桌旁边坐着聊天。
天气有些闷热，天花板上的吊扇，除了声音特别大，根本上就没什么凉风。
聊着天，方阿姨的儿子带着女友进来。
少年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检查的单子，对着方阿姨说：“刚才买了一些营养品。是安胎用的。”
“我先带你们出去吃饭！”方阿姨对着少年的女朋友说。
“我们在外面吃了。”少年说。
“我倒点开水给你们喝。”方阿姨准备去找杯子。
“不用了。我们手上有汽水。”少年止住了。
方阿姨端来了凳子，让少年的女友坐下来，而后用本地方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的爹娘？”
少年有些迟疑，因为现在身上的钱不够。这一万块有点吓人。
“现在还差钱。”
方阿姨说：“要不等你姐姐出嫁后再去。你姐姐出嫁了，有点彩礼，然后我再借一点钱……”
方阿姨把想到能借钱的亲戚都说了出来，可不管怎么借，还差两三千。
“还差点。要不等以后再说吧。”少年说。
“可这一拖，人家找上门了。更难办。”方阿姨也是担心。
“那怎么办？”少年又陷入到疑问当中。并且看向了灵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