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的确有病

周秘书作为沈沉身边人，是知道自家元帅的情况的。每半年，就要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即使是在出现的那半年里，有的时候也会犯病。就是在这方面最为顶尖的宋医生都觉得很难，而元帅又偏偏不配合，简直是愁坏了他们底下的人。
按照往常来说，沈元帅他在犯病之后，会去禁闭室也就是现在的花房去发泄一整天，只是现在看他前往的方向却不是花房的方向，好像是……周秘书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沈元帅犯病的时刻，他可不敢多说些什么，还是当好他的“背景人”就好。回到房间，他立刻戴上耳塞休息，决定不管今夜听到什么，他都不准备起身了。
和周秘书所预料的不同，这一夜倒是极为安静。不过，王莺霏在半夜还是被吓醒了，任谁被人直勾勾地盯着半宿，估计也会醒来吧。
当王莺霏一睁眼，就看到沈沉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王莺霏，不发一言，而且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沈沉？”王莺霏试探性地叫道。
沈沉没有回应，只是拽住了王莺霏的睡衣袖，随即上伸，抱住了她整个胳膊，然后像是一只大猫一般趴在了床边，就这么准备睡觉了。
嗯？沈沉这是闹得哪一出？王莺霏试着将胳膊抽出来，不过看到对方血红，带着执拗的眸子，心中不由得一咯噔，头皮隐隐有些发麻，直觉告诉她若是再抗拒说不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面对沈沉不正常的状态，王莺霏立刻就怂了。不就是抓着她胳膊么，反正对方也是在床边上，想抓那就抓吧。王莺霏本以为她这一觉肯定是睡不好的，没成想，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
等到她睁开眼睛，发现沈沉已经不见了。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王莺霏还问了沈沉一句昨天是怎么回事，没成想，他竟然没有承认。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啊。”沈沉随即笑了一下，眼睛中盛满了星光点点，“当然了，如果姐姐想让我陪你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啦。”
看到沈沉的神情不似作伪，可是王莺霏也确定的的确确沈沉昨晚是跑到她的床边了，于是王莺霏就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周秘书身上。
周秘书忍不住背过身子打了个喷嚏，心想，是不是军部的那群人在骂他不成？！
找了个机会，王莺霏悄悄给周秘书的光脑发了条消息，询问沈沉的身体情况。周秘书哪里敢自作主张，在向沈沉请示了之后，才有选择性地将实情告诉给了王莺霏。
看到周秘书的留言，王莺霏不由得沉默了。据周秘书所说，沈沉是生病了，一种不能控制自己的病，会周期性发狂，宋放是他的专属医生。周秘书还私心地多发了一句，说是希望王莺霏能够多劝劝沈沉，如果他肯配合宋医生的话，也许治疗效果会好上很多。
看到周秘书的留言，王莺霏沉默了好久，才回复了一个知道了。后来，她也询问了宋放，宋放回答得倒是很快，但只有简短的一行字：等见面的时候，一切你就都知道了。
“姐姐，你准备好了吗？”沈沉依靠在门边，看着正在出神儿的王莺霏，微微眯起了眼睛，“怎么？姐姐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出去？想要和周秘书一起出去吗？”沈沉最后一句说得很慢，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不是，我现在就收拾。”也不怪他会这么说，因为至今王莺霏还穿着家居服，没有换外出的衣服呢。
不远处的周秘书默默低下头，心中不停发着牢骚，昨天今天还不都是你，有什么好说的……
沈沉和王莺霏所说好要去的是蓝星最大的拍卖场，每月一小拍，每半年一大拍，这个月正好轮到大拍的时候。
从前，王莺霏也是这家拍卖场的常客，她所制作的药剂经常是倒数，甚至是压轴的物品。当然，她也从中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几十年没来，她也想要看看这家拍卖场是否有变化，当然也不排除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为了避免麻烦，王莺霏换了张面孔，不过这让沈沉非常不满，“姐姐，难道和我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主要是不喜欢那些人的目光。”王莺霏可不想成为那些人的焦点。
“我们有特殊通道，不会有很多人看见的。”沈沉恨不得将王莺霏的存在昭告给全世界，对于王莺霏隐藏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王莺霏白了他一眼，他不满意他的，她也有自己的坚持，爱去不去。最后还是沈沉妥协了，一路上笑容满面，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