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冰冷的矿脉
星野牧看着面前人的样貌，心脏猛地一跳差点直接断开连接。“大蛇丸！”
“看来你认识我啊~”
大蛇丸伸出蛇信般的舌头在自己嘴唇舔舐一圈：“但我可不记得曾经见过你呀。”
“您的相貌，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知道也很正常吧。”
大蛇丸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从面前武士盔甲上起身。
星野牧的傀儡被团藏装在盔甲里，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会客厅。
“您有什么事吗？”
大蛇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将自己的精神从千里之外转移到木叶的？这种技术配合类人皮肤的外表，是个很有前景的忍术啊~”
星野牧心中一凛，让这个实验狂人盯上自己的话，往后可是麻烦不断，连忙打个哈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跟山中一族的心转身之术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忍术可比我的高明许多，您不如去问问他们。”
大蛇丸笑笑没说话，星野牧觉得应该提醒团藏把自己藏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他可不想下次唤醒的时候这个傀儡只剩个脑袋。
正在这时，屋外的格栅门被拉开，团藏还是一副司马脸，将干瘦的身躯藏在宽大的素色衣袍里。
“火影大人。”
星野牧微微躬身。
团藏皱了皱眉头：“我已经说了很多次，火影在火影大楼，收起你那该死的离间计！”
星野牧露出歉意的微笑。
老东西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生气过。
“团藏大人，有个不好的消息，砂忍准备出兵了。”
“什么？！”
团藏从进门就一直古井无波的脸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
“那群老古董会敢...”
团藏好像想到了什么，满脸杀气的看着星野牧：“是你在捣鬼吧？”
星野牧两手一摊，像一位MVP那样很是委屈：“我把情报告诉长老后，也跟他们陈述了按兵不动的想法，但罗砂和橙十郎都坚持，千代大人因为爱子的原因对木叶一直抱有敌意，我总不能反驳她的决定吧？”
团藏呼吸变得粗重，冷哼一声：“这做不到那做不到，你还想做风影？”
“大人，正因为我人微言轻，才需要大人的扶持啊~”
团藏被对方的话顶住，一口气噎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但不得不说，星野牧已经是他在砂隐村级别最高的情报来源了，加上砂隐村独特的管理制度，想让对方影响长老会的决策确实很难。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最后，团藏也只能撂下句无力地狠话。
“大人，瞧您说的，我还指望您助我成为风影呢。”
星野牧笑眯眯地说道，然后看了眼大蛇丸。
团藏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开口：“大蛇丸，你先回实验室吧。”
大蛇丸没有多言，对着星野牧笑了笑，点头称是。
星野牧知道这其实是掩耳盗铃，但自己作为一个007，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等大蛇丸出去，星野牧才低声说道：“长老会准备让罗砂领兵，进攻方向还不清楚。”
团藏摸了摸下巴，罗砂是砂隐村中青代的第一人，派罗砂领兵必然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大人，不知水门的伤好的怎么样了，有他在，罗砂应该不是问题。”
团藏瞥了对方一眼：“罗砂伤还没好利索，但对村子的爱可以让他克服一切困难。”
星野牧点点头，看了已经好得差不多，那就不能让水门去西线了。
“那秋道丁座呢，猪鹿蝶防守西线，罗砂也很难应对。”
团藏盯着星野牧：“你好像对木叶的布防很感兴趣啊？”
星野牧很是大方的点点头：“团藏大人，罗砂出兵木叶，一旦有所成功，能阻止他上位的因素就很少了，我可不希望木叶被罗砂打到家门口，然后凯旋而归披上风影袍。”
团藏看着他的眼睛，半饷后开口道：“不会有人打到木叶家门口，罗砂没有那个能力，我保证。”
星野牧点点头，涉及到木叶和砂忍的争端，团藏的口风就收紧了许多。
接下来的话没有什么营养，团藏既然有了警觉也不好再套情报。
星野牧从床上睁开眼嗅了嗅，空气中还是熟悉的热浪和沙尘的味道。
“昨天窗户没关好吗？”
星野牧起床关窗，整看到窗外一溜小跑过来，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打湿的风滚草。
“大人！”
风滚草推开门，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飞过来，他本能一抓，手中的凉爽让他一愣，原来是一瓶冰镇的饮料。
“喝完再说。”
风滚草二话没说仰起头吨吨吨起来。
星野牧摇了摇头，让你喝就喝啊，蠢死了。
风滚草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大人，罗砂同意了。”
“他的面色怎么样？”
“面色？”
风滚草有些迟疑，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的神色。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吧。”
星野牧点点头，他就随口一问，让他从罗砂的表情上观察出点东西也太难为人。
“没事了，你回去修炼忍术吧。”
“大人”
风滚草没有离开，而是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星野牧。
“有话就说。”
“我、我还能跟着您吗？”
星野牧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想跟着我那你就努力点。”
“嗯！”
星野牧看着对方激动地背影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镜子前，活动下脖子，喃喃道：“我讨厌用武力解决问题啊。”
————
夜晚，随着电力在砂隐村的广泛应用，晚上的砂隐村也不再是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家家户户的窗户中透出，将着防风岩包裹的村子装饰的格外美丽。
可惜，远处的沙丘并不高，看不到这些景色。
“你来的真早，罗砂大人。”
星野牧披着褐色的披风，缓缓走过来，罗砂已经在此等候了。
“既然你的目光放在风影位置上，便不用喊我大人了。”
星野牧点点头：“你好像并不惊讶。”
罗砂目光平静地看着星野牧：“你知道吗，我认识你的时间比你想的要早，那时候我对你的评价是一条鲶鱼，一条会在砂隐村这滩死水中掀起波澜的鲶鱼，只是我没想到，你会...”
“我会想跃龙门是吗？”
星野牧打断了他的话，就像他在公审会上第一次亮相时一样。
罗砂看着他：“现在你身后是谁呢？千代还是橙十郎？”
“你觉得我背后是谁？”
罗砂看着逐渐走近的星野牧，两人四目相对。
“我的背后可以是橙十郎，可以是千代，可以是沙鹫那些风影派的人，但我最希望的还是砂隐村。”
罗砂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么不成熟的话会出自你口中。”
要么依附于某个部族集体，要么成为所有部族的附属，这是除了一代风影外，二代三代共行的模式。
在砂隐村的领导层中，这种模式也是众人的共识。
“你是对我有所戒备吧？”
罗砂觉得对方没有说实话。
星野牧和他并排而立：“你觉得如果依附于某个部族，那还算是真正的‘影’吗？我没有见过烈斗大人，但我听说，烈斗大人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双方是平起平坐的关系，甚至他还是更加强势的一方，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那是村子刚建成的特殊时期，和现在没有可比性。”
“特殊时期还可以再次出现，不是吗？”
罗砂的目光顿时变得充满敌意。
星野牧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轻笑一声：“别误会，我可没有毁掉砂隐村的想法，我说的特殊时期指的是变革。”
“变革？”
“长老会是种不错的管理模式，长老间相互制衡，彼此约束。但致命的是没有人或者组织能制约他们对下层的剥削。没有人监管的长老会就像一条贪婪的毒蛇，吞噬着他能吞噬的一切，商业、农业、军工等等。村子里只要能赚钱的行业一定是长老的部族，或者依附长老的部族把持，这种形态难道不畸形吗？”
“告诉你个事情，村子的平民人口出生率已经连续五年负增长，这可是没有大型战争的五年啊！所以我才要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来砂隐村，不然这个村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明白吗？”
罗砂没有说话，他看着前面漆黑的一片，这景色从他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少年，青年。
人总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这个沙漠。
他想起自己的师傅，一位优秀的忍者，甚至在他看来远比自己优秀。
他曾带自己走过风之国的许多地方，他们发现了十几个绿洲，找到了很多矿脉，罗砂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找到那个巨大的银矿脉时，师傅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说砂隐村的人们从此就有好日子过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流泪，这个汉子被利刃刺破胸膛时没有哭，看到这冰冷的银矿时却泪流满面。
他不理解师傅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这矿脉为什么会让村子过上好日子。
特别是后来矿脉被开采利用，一直到他失踪还处于亏损状态，没有为村子带了一分钱。
当然，现在的罗砂知道师傅为什么哭，也知道矿脉为什么会长年亏损，但他依旧不能理解，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天真的认为那些人会将钱分给底下的村民？
他们的贪婪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了啊！
因此他变得不一样，矿脉不再是无偿的献给村子，而是用来和长老们做交易，用来让自己拥有更多话语权，所以风影派虽然推举他当风影，但他不是傀儡，是能参与派内决策的决策者。
并且他坚定的认为，自己走的道路才是让砂隐村振兴的唯一途径。
“星野牧，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依旧认为，只有我才能让砂隐村走向正轨。”
罗砂侧过身，目光冰冷：“既然你想争夺风影，那就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吧。”
星野牧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还是要打是吗，怎么像游戏中的强制剧情一样，就不能嘴遁吗？”
罗砂听不懂他后面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皱起眉头：“你若要要兵分两路，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弱者，不配领导砂忍。”
星野牧点了点头，但就在他点头的瞬间，一道金砂组成的沙刺自他脚下破土而出！
“卑鄙！”
星野牧一跃而起，一边谴责对方的不道德行为，一边操控早就埋伏在沙层下的傀儡对罗砂进行围剿。
两道金砂护盾迅速出现在身侧，傀儡身上闪烁着寒芒的利剑与金砂交汇，发出金属碰撞的琅琅声。
罗砂根本就没有管身旁的利刃，他对自己的护盾有着绝对自信。
他伸出手，朝着星野牧的方向遥遥一握，一只巨大的金砂手掌拔地而起，迅速将星野牧包裹。
用力一按，金沙手掌猛地攥紧，罗砂没有丝毫喜悦而是皱起眉头。
就在此刻，身旁的一个傀儡突然松开手掌的利刃，欺身上前，双臂如同张满的弓弦，先前跨出一步，一拳轰在金砂护盾上。
傀儡碎成无数碎块，傀儡下淡蓝色查克拉包裹的拳头用力轰在护盾上，护盾直接以拳头为中心迅速皲裂，仅仅挡住不到一秒的时间，这个坚若磐石的护盾就无力支撑，任由这记轰拳砸在罗砂身上。
砰——！
被拳头击中的罗砂整个人化作细沙，星野牧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跳起扭身，双臂挡在身前。
他原来的位置已经有数道细而尖的金砂锥刺入沙层。
虽然他已经有所警觉，但还是有四五道金砂锥刺入双臂。
两人重新拉开距离，星野牧拔出金砂锥，手臂的伤势迅速愈合。
“真是难缠啊~”
星野牧感慨一声。
“我希望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搞这些小动作。”
罗砂双臂环胸，面色平静，但身旁的护盾一直竖立着，上面还有几道线状的划痕。
“说实话，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如果风影派的代表身受重伤，我会很麻烦。”
星野牧摇了摇头，风沙吹过，卷起他的衣袍，骨骼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罗砂眯起眼，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星野牧仰起头：“你听说过...八门遁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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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认识我啊~”
大蛇丸伸出蛇信般的舌头在自己嘴唇舔舐一圈：“但我可不记得曾经见过你呀。”
“您的相貌，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知道也很正常吧。”
大蛇丸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从面前武士盔甲上起身。
星野牧的傀儡被团藏装在盔甲里，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会客厅。
“您有什么事吗？”
大蛇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将自己的精神从千里之外转移到木叶的？这种技术配合类人皮肤的外表，是个很有前景的忍术啊~”
星野牧心中一凛，让这个实验狂人盯上自己的话，往后可是麻烦不断，连忙打个哈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跟山中一族的心转身之术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忍术可比我的高明许多，您不如去问问他们。”
大蛇丸笑笑没说话，星野牧觉得应该提醒团藏把自己藏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他可不想下次唤醒的时候这个傀儡只剩个脑袋。
正在这时，屋外的格栅门被拉开，团藏还是一副司马脸，将干瘦的身躯藏在宽大的素色衣袍里。
“火影大人。”
星野牧微微躬身。
团藏皱了皱眉头：“我已经说了很多次，火影在火影大楼，收起你那该死的离间计！”
星野牧露出歉意的微笑。
老东西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生气过。
“团藏大人，有个不好的消息，砂忍准备出兵了。”
“什么？！”
团藏从进门就一直古井无波的脸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
“那群老古董会敢...”
团藏好像想到了什么，满脸杀气的看着星野牧：“是你在捣鬼吧？”
星野牧两手一摊，像一位MVP那样很是委屈：“我把情报告诉长老后，也跟他们陈述了按兵不动的想法，但罗砂和橙十郎都坚持，千代大人因为爱子的原因对木叶一直抱有敌意，我总不能反驳她的决定吧？”
团藏呼吸变得粗重，冷哼一声：“这做不到那做不到，你还想做风影？”
“大人，正因为我人微言轻，才需要大人的扶持啊~”
团藏被对方的话顶住，一口气噎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但不得不说，星野牧已经是他在砂隐村级别最高的情报来源了，加上砂隐村独特的管理制度，想让对方影响长老会的决策确实很难。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最后，团藏也只能撂下句无力地狠话。
“大人，瞧您说的，我还指望您助我成为风影呢。”
星野牧笑眯眯地说道，然后看了眼大蛇丸。
团藏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开口：“大蛇丸，你先回实验室吧。”
大蛇丸没有多言，对着星野牧笑了笑，点头称是。
星野牧知道这其实是掩耳盗铃，但自己作为一个007，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等大蛇丸出去，星野牧才低声说道：“长老会准备让罗砂领兵，进攻方向还不清楚。”
团藏摸了摸下巴，罗砂是砂隐村中青代的第一人，派罗砂领兵必然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大人，不知水门的伤好的怎么样了，有他在，罗砂应该不是问题。”
团藏瞥了对方一眼：“罗砂伤还没好利索，但对村子的爱可以让他克服一切困难。”
星野牧点点头，看了已经好得差不多，那就不能让水门去西线了。
“那秋道丁座呢，猪鹿蝶防守西线，罗砂也很难应对。”
团藏盯着星野牧：“你好像对木叶的布防很感兴趣啊？”
星野牧很是大方的点点头：“团藏大人，罗砂出兵木叶，一旦有所成功，能阻止他上位的因素就很少了，我可不希望木叶被罗砂打到家门口，然后凯旋而归披上风影袍。”
团藏看着他的眼睛，半饷后开口道：“不会有人打到木叶家门口，罗砂没有那个能力，我保证。”
星野牧点点头，涉及到木叶和砂忍的争端，团藏的口风就收紧了许多。
接下来的话没有什么营养，团藏既然有了警觉也不好再套情报。
星野牧从床上睁开眼嗅了嗅，空气中还是熟悉的热浪和沙尘的味道。
“昨天窗户没关好吗？”
星野牧起床关窗，整看到窗外一溜小跑过来，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打湿的风滚草。
“大人！”
风滚草推开门，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飞过来，他本能一抓，手中的凉爽让他一愣，原来是一瓶冰镇的饮料。
“喝完再说。”
风滚草二话没说仰起头吨吨吨起来。
星野牧摇了摇头，让你喝就喝啊，蠢死了。
风滚草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大人，罗砂同意了。”
“他的面色怎么样？”
“面色？”
风滚草有些迟疑，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的神色。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吧。”
星野牧点点头，他就随口一问，让他从罗砂的表情上观察出点东西也太难为人。
“没事了，你回去修炼忍术吧。”
“大人”
风滚草没有离开，而是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星野牧。
“有话就说。”
“我、我还能跟着您吗？”
星野牧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想跟着我那你就努力点。”
“嗯！”
星野牧看着对方激动地背影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镜子前，活动下脖子，喃喃道：“我讨厌用武力解决问题啊。”
————
夜晚，随着电力在砂隐村的广泛应用，晚上的砂隐村也不再是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家家户户的窗户中透出，将着防风岩包裹的村子装饰的格外美丽。
可惜，远处的沙丘并不高，看不到这些景色。
“你来的真早，罗砂大人。”
星野牧披着褐色的披风，缓缓走过来，罗砂已经在此等候了。
“既然你的目光放在风影位置上，便不用喊我大人了。”
星野牧点点头：“你好像并不惊讶。”
罗砂目光平静地看着星野牧：“你知道吗，我认识你的时间比你想的要早，那时候我对你的评价是一条鲶鱼，一条会在砂隐村这滩死水中掀起波澜的鲶鱼，只是我没想到，你会...”
“我会想跃龙门是吗？”
星野牧打断了他的话，就像他在公审会上第一次亮相时一样。
罗砂看着他：“现在你身后是谁呢？千代还是橙十郎？”
“你觉得我背后是谁？”
罗砂看着逐渐走近的星野牧，两人四目相对。
“我的背后可以是橙十郎，可以是千代，可以是沙鹫那些风影派的人，但我最希望的还是砂隐村。”
罗砂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么不成熟的话会出自你口中。”
要么依附于某个部族集体，要么成为所有部族的附属，这是除了一代风影外，二代三代共行的模式。
在砂隐村的领导层中，这种模式也是众人的共识。
“你是对我有所戒备吧？”
罗砂觉得对方没有说实话。
星野牧和他并排而立：“你觉得如果依附于某个部族，那还算是真正的‘影’吗？我没有见过烈斗大人，但我听说，烈斗大人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双方是平起平坐的关系，甚至他还是更加强势的一方，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那是村子刚建成的特殊时期，和现在没有可比性。”
“特殊时期还可以再次出现，不是吗？”
罗砂的目光顿时变得充满敌意。
星野牧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轻笑一声：“别误会，我可没有毁掉砂隐村的想法，我说的特殊时期指的是变革。”
“变革？”
“长老会是种不错的管理模式，长老间相互制衡，彼此约束。但致命的是没有人或者组织能制约他们对下层的剥削。没有人监管的长老会就像一条贪婪的毒蛇，吞噬着他能吞噬的一切，商业、农业、军工等等。村子里只要能赚钱的行业一定是长老的部族，或者依附长老的部族把持，这种形态难道不畸形吗？”
“告诉你个事情，村子的平民人口出生率已经连续五年负增长，这可是没有大型战争的五年啊！所以我才要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来砂隐村，不然这个村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明白吗？”
罗砂没有说话，他看着前面漆黑的一片，这景色从他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少年，青年。
人总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这个沙漠。
他想起自己的师傅，一位优秀的忍者，甚至在他看来远比自己优秀。
他曾带自己走过风之国的许多地方，他们发现了十几个绿洲，找到了很多矿脉，罗砂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找到那个巨大的银矿脉时，师傅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说砂隐村的人们从此就有好日子过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流泪，这个汉子被利刃刺破胸膛时没有哭，看到这冰冷的银矿时却泪流满面。
他不理解师傅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这矿脉为什么会让村子过上好日子。
特别是后来矿脉被开采利用，一直到他失踪还处于亏损状态，没有为村子带了一分钱。
当然，现在的罗砂知道师傅为什么哭，也知道矿脉为什么会长年亏损，但他依旧不能理解，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天真的认为那些人会将钱分给底下的村民？
他们的贪婪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了啊！
因此他变得不一样，矿脉不再是无偿的献给村子，而是用来和长老们做交易，用来让自己拥有更多话语权，所以风影派虽然推举他当风影，但他不是傀儡，是能参与派内决策的决策者。
并且他坚定的认为，自己走的道路才是让砂隐村振兴的唯一途径。
“星野牧，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依旧认为，只有我才能让砂隐村走向正轨。”
罗砂侧过身，目光冰冷：“既然你想争夺风影，那就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吧。”
星野牧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还是要打是吗，怎么像游戏中的强制剧情一样，就不能嘴遁吗？”
罗砂听不懂他后面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皱起眉头：“你若要要兵分两路，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弱者，不配领导砂忍。”
星野牧点了点头，但就在他点头的瞬间，一道金砂组成的沙刺自他脚下破土而出！
“卑鄙！”
星野牧一跃而起，一边谴责对方的不道德行为，一边操控早就埋伏在沙层下的傀儡对罗砂进行围剿。
两道金砂护盾迅速出现在身侧，傀儡身上闪烁着寒芒的利剑与金砂交汇，发出金属碰撞的琅琅声。
罗砂根本就没有管身旁的利刃，他对自己的护盾有着绝对自信。
他伸出手，朝着星野牧的方向遥遥一握，一只巨大的金砂手掌拔地而起，迅速将星野牧包裹。
用力一按，金沙手掌猛地攥紧，罗砂没有丝毫喜悦而是皱起眉头。
就在此刻，身旁的一个傀儡突然松开手掌的利刃，欺身上前，双臂如同张满的弓弦，先前跨出一步，一拳轰在金砂护盾上。
傀儡碎成无数碎块，傀儡下淡蓝色查克拉包裹的拳头用力轰在护盾上，护盾直接以拳头为中心迅速皲裂，仅仅挡住不到一秒的时间，这个坚若磐石的护盾就无力支撑，任由这记轰拳砸在罗砂身上。
砰——！
被拳头击中的罗砂整个人化作细沙，星野牧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跳起扭身，双臂挡在身前。
他原来的位置已经有数道细而尖的金砂锥刺入沙层。
虽然他已经有所警觉，但还是有四五道金砂锥刺入双臂。
两人重新拉开距离，星野牧拔出金砂锥，手臂的伤势迅速愈合。
“真是难缠啊~”
星野牧感慨一声。
“我希望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搞这些小动作。”
罗砂双臂环胸，面色平静，但身旁的护盾一直竖立着，上面还有几道线状的划痕。
“说实话，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如果风影派的代表身受重伤，我会很麻烦。”
星野牧摇了摇头，风沙吹过，卷起他的衣袍，骨骼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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