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道

玄奘大师叹了句佛号，肃穆敛颜开口道：“太古时期，世上有诸多先天圣灵，伴道而生，生来就能御使天地法则，强大无比。
但这些圣灵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因为自身所掌握的道皆是先天生就，故已有之，早已注定，使得这些生灵难以超脱……”
“所以，这些先天圣灵就是所谓的远古神魔？因为奴役人族，然后被推翻了统治，然后剩下的一些神灵和人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有了人道神灵？”李若虚激动的抢答道，已然构造好了剧本。
这似乎真是很了不得的远古秘闻呢，越来越神话了。
这个世界也有像洪荒小说里的先天神魔一样的存在，人族莫不是就是推翻这些先天神魔的残暴统治，才成了大地的主人？
“你根本不懂人道神明和先天神魔的区别，人族神道根本是在信仰，香火。
而先天神魔是与道同存，生来就能使用天地法则。”猴子听了李若虚的话，一脸嫌弃的开口道。
“不错，近代自汉朝以后的人道神明本质上并非先天生灵，而是众生之念、愿，与道相合，绝大部分都是无己念，无私心，无情无相，只会循道而行，维护天地之序。”玄奘接过话来。
“相对远古神魔，人道神明可以做到大公无私，无情无性，严格按照天理人道行事，恪守职责。对于天地而言，远比不可控的神魔更有益。
而对人族来说，先天神魔更是时不时祸乱天下的不稳定因素，哪怕是享人族香火的神魔，历代先圣都会有意识的压制，毕竟在大部分神魔眼中普通凡人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得在意。
久而久之便成了天人皆弃之。
九州境内新生的先天神魔便越来越少，直至汉时天师张道陵为首的道门诸真人合众生之意，承先圣之道授立炎黄神系。
华夏九州便不再蕴生先天神魔之属。
而神州之外，近万年来蕴生的先天神魔亦是难以化出形体。”
“那猴哥在华夏境内是不是会力量受到压制？或者是展露实力就会引出神明驱逐什么的？”李若虚不由脑补出了齐天大圣大战天庭众神的情景。
正思绪遨游间，突然脑袋一疼，却是孙悟空不之从哪掏出来了一根短木棍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你这脑袋整天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师傅不都说了，那些个神呀什么的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不过是些灵活些的死物，只要不去妨碍它们执行秩序，它们就和没存在一样。
真正震慑四方神魔异类的，乃是神系中至高的那八位拥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言及此处，孙悟空也是略收起自己的轻佻放浪。
“八位至高神明？”
“不错，三清天尊与五方圣帝。”玄奘大师也是肃穆起来。
“太清道德天尊，化道祖老君之形，以道家诸圣贤为原型，众生之念合于道门诸圣之道而生，可以说就是整个道门的化身。
玉清原始天尊，化儒祖孔子之形，蕴儒门诸圣之道，儒门教义的具象化身。
上清灵宝天尊，墨、名、阴阳、兵、法……涵盖儒家独尊之后诸子流派统合传承下来的部分教义大道，包罗万象。
先汉武帝独尊儒术后，诸子流派不愿融入儒家的部分互相抱团，墨门为其中坚，为儒门不容，久而久之，墨教却是传成了“魔”教……
五方圣帝：
东方青帝，以天皇伏羲为形的诸位皇者遗世之道合众生信仰而生。
南方炎帝，为地皇神农之道与之后诸火德人王执念之化身。
中央黄帝，人皇轩辕之道，后世厚德之人王之遗念，感天人以衍生。
西方白帝，兵主蚩尤与后世帝王杀道，为护华夏，慑四方神魔而生。
北方玄帝，秉承尧、舜、禹等诸王正九州，诛邪正道之念而衍生。”
原来这个世界的诸神是这样的，这还真是大长了见识，不过好像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呀，应该是像猴子这样的要神魔担心被收拾吧。不过我修炼的《青帝长生经》是伏羲圣皇所创，与青帝倒是有些香火情呢。
“哎呦，猴哥你有敲我干嘛？”李若虚满脸委屈的摸着头上的大包。
“总觉得你小子心里没想什么好东西，看着俺老孙的眼神没安好心，便与你个棒喝。”猴子冷笑着捏着木棒把玩，望向李若虚的眼神分明再说：你小子还不服气，就多吃点老孙的当头棒喝。
感觉这么敏锐的吗？李若虚当即不敢出声了，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一点，看向玄奘大师。
玄奘大师却是老神自在的拨动念珠，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哼嗯……”假装咳嗽两声，李若虚转回自己来此的目的，
“玄奘大师，我此去西域数千里，危难重重，大师是不是应该赐给我一两件保命的宝物，免的我半路暴毙呀。”
“贫僧于这方寸山参禅，身无长物，唯有几件僧袍，木鱼念珠一副，哪有什么宝贝能给小友的。”
“怎么会呢，圣人随便拿个东西，那个……开个光，对我来说不就是宝物了。”
玄奘大师却是笑而不语，不知是默认还是拒绝。
李若虚心思急转，正要再问。
猴子突然开口道：“小子，要不要俺给你个大宝贝？”
李若虚闻言，带着某种不太正经的心思看向孙悟空。
“哎哟……”头上又多了一个大包。
“你小子又没在想什么好东西，欠打！”猴子转着金色的眼珠，打量审视李若虚。
“悟空乃是先天圣灵，钟天地之灵秀，能略微感应到你的心念之向，小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玄奘大师开口提醒道。
这么厉害，读心术呀，这是。
当即收敛心思道：“猴哥，不知你有什么宝物要送给小弟的？”
“本来看你还顺眼，打算把我的金箍借给你，不过现在得再考虑考虑。”猴子挠挠脑袋上的毛，带着些许傲娇道。
“你要把金箍给他？”玄奘大师闻言却是敛容出言。
“只是打算暂时借给他，反正俺现在也用不到，更何况现在又没打算要给了。”
“猴哥呀，你可是堂堂先天圣神，天下间一等一的美猴王呀！决定的事怎么会轻易更改呢？是吧？”李若虚急忙开口。
能让圣人动容，绝对是了不得的宝物呀，说不得就能保自己这一路无忧了。
“俺老孙向来都是随心随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打算给你的，只是现在有点舍不得了呀！”说着抬头望向房顶，不让李若虚看见眼中的笑意。
“猴哥，咱俩结拜吧，我觉得，齐天大圣这个称号很适合你。兄弟就得相互帮助吧。”李若虚一脸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