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鬼混是啥意思

一间幽暗的咖啡馆里，咖啡馆里幽暗的角落。
查利纽森微微前倾，指着桌上厚厚的一叠钱：“十万！这是垫脚的钱。”
再指指另外一堆：“二十万，这是踢蛋的，如果你挖眼，这两叠都归你，怎么样？”
坐在查利纽森对面的黑大汉嘴巴咧了咧，吞了吞口水：“你现在就给？”
查利纽森战术后仰，双手抱头：“佩里，你是一个聪明的新秀球员，ESPN给你的预测是二轮末尾，甚至很可能落选，而那个东方球员却能排到第一轮前十，凭什么？凭他的智商吗？”
“在我看来，你们身高一样，体重你还弱胜于他，虽然速度与弹跳没有他好，但是如果你在防守方面展示你的强硬，只要把他打趴下，你的选秀顺位一定能够水涨船高。”
查利纽森循循善诱，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早知道佩里动心了。
黑大汉佩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查利纽森先生，我们大学教练教导我们，不能做以伤害对方为目的的防守，这有违背体育道德…”
查利纽森微微坐正：“那是学校，你已经离开了象牙塔进入社会，社会上的残酷你还不懂，只有你死我活。”
“耐克杯新秀单挑冠军赛是你的最后的舞台，而这一次，你非常幸运，没有碰上爱德华兹，没有碰上怀斯曼，也没有碰到灵活的小后卫，却碰上身高一样，体重比你还轻的曾凡，是不是上帝已经在保佑你。”
“而我就是天使，不但给你保驾护航，更为你助一臂之力…”
“别看这里只有十万二十万，你要知道很多双向合同的新秀都拿不到这么多…”
“你想想你家的母亲，那个天天烂醉如泥的父亲，还有现在天天瞎混的妹妹，这是你的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佩里，还需要想吗？”
“他是一个外国人，仅仅是一个外国人，就是知道你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向裁判组申诉，哼，我告诉你，裁判组也有我的人…”
黑大汉佩里咬了咬牙，颤抖着说道：“我干！”
“这就对了嘛？你要哪一叠，还是两叠都要，东方人经常说，是男人做什么选择题，我都要。”
黑大汉嘿嘿直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他已经想好了，现在先拿十五万，接下来去大学女友那里好好犒劳一下她，同时也犒劳一下自己。
……
曾凡依然住在玛莉烟店，因为这里的篮球场多。
打完街球回到烟店，门口还挂着营业的牌子，玛莉坐在老板椅上。
手里夹着女士香烟，她见到曾凡进来，掐灭香烟：“再过三天你要与戴维森学院的新秀汇合了，知道不？”
曾凡点了点头。
玛莉从柜台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曾凡：“这是戴维森学院篮球教练麦奇洛的电话，听说他们会下榻在稀尔顿酒店，你自己去找他。”
曾凡接过，翻来覆去看了看名片，这上面除了一个职务，名字外，就是一个手机号码了。
很简洁。
如果是华夏的教练带出过像库里这样顶级的球星，他一定会把这成绩摆在名片最亮眼的地方。
就冲这一点，曾凡有些尊敬这个教练。
“一共128名新秀参加，都是盲选队友，输了一场就要淘汰，你小心一点。”
玛莉的语气有些难过，似乎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曾凡放好名片，感觉玛莉情绪有些失常，也不再逗逼了，默默整理好烟店里的摆设。
“如果万一，你的对手下黑手，你要及时闪开，明白了吗？当年他的顺位比你还高，ESPN预测他能排进前五，可是他想当状员，想拿到单打冠军，可是在第二轮时被人垫脚，导致旧伤复发，跟键断裂，从而失去了被选中的机会，以致于后面只能打打发展联盟。”
曾凡洗好烟灰缸，轻轻放好：“嗯，我会防备的。”
玛莉长吁了一口气：“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进入第三轮，我会去看你…”
第一轮，128个捉对单挑，只剩下64个，只要进入64强，很大可能在选秀时被球队选中。
要是过了第二轮，那就是32强，在选秀时很可能在第一轮被球队选中。
第一轮选中的球员能够获得保障性合同。
这些待遇不是相差一星半点。
玛莉说的第三轮，已经是十六强，得到的是新秀合同，很多失去了季后赛资格的球队就希望在这十六人里面淘到宝贝。
曾凡拧干毛巾：“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站在最高领奖台上。”
玛莉：“你想拿冠军？”
曾凡：“嗯，我一直在努力…”
“噗嗤…”
玛莉突然笑了：“你要是真拿冠军，我那投注的不是打水漂了吗？拿亚军就好了。”
曾凡微微一笑，米国人打心底里就不认同自己能拿冠军，无论是波波维奇，还是科尔，又或者对华夏有好感的库班。
当然，曾凡现在有这自信，但是并不表示他就藐视对手。
相反，他非常重视对手，晚上躺在床上，就会下载他们的比赛视频。
350的智商值非常利于他分析这些对手的优缺点。
“阿姨，收拾好了，明天晚上，我不再过来了。”
玛莉张了张嘴，用汉语说道：“好吧…今晚我们厮守一个晚上…”
曾凡：“……厮守这词用得不对。”
“那，今晚我们鬼混一个晚上…”
曾凡：“……鬼混也不对…你知道鬼混的意思么？”
玛莉：“鬼混的意思是时间不要浪费，让生活精彩起来！”
曾凡：“这是谁教的啊？”
玛莉：“我的中文老师教的啊，她举例说曾凡在外面鬼混，我问鬼混啥意思？她解释，曾凡时间很宝贵，很精彩，叫我不要浪费你的时间…”
曾凡：“……”
曾凡提起背包，上楼：“阿姨，我鬼混去了啊？！”
玛莉后面追来：“等等，没有我你怎么鬼混啊…”
等到玛莉走到二楼的时候，曾凡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玛莉摸着门把手，喃喃自语：“小孩哪知熟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