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再见老熟人
“那我就出去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霖晨上仙很识相的离开了。
许妍这才开始换回灵山弟子的衣服,这衣服让原本干净利落,风流倜傥的她一下子变成窈窕淑女,明眸皓齿,清丽绝佳。
许妍穿着打扮好提脚往门外走,走到院子碰到赤天霸吭哧吭哧地向她走过来。许妍伸出一条腿挡住它去路。赤天霸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稳住身体抬起鸡头愤愤不平刚要开口骂,看清楚许妍大包小包的拿一副要远走他乡的样,难看的鸡连脸变的正常不禁问道,
“你这是要远走他乡?”
“我回前山修炼去,一大早地你去哪里了?”许妍一甩包裹到肩头,一大早就出门不像是这只鸡的作为,平常的话,它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才才起来的,难得一次能起个早同她去练剑的。
“昨天刨土抓虫的时候,我不是看到一只长得还不错橘黄色毛野鸡跟她约好一起去抓虫。”
赤天霸有些不好意思仿佛线像春心初动的姑娘不小心被人戳破了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春心荡漾了?”许妍打趣道。
“呃……我怎么会看上一只鸡,我可是神兽,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你走了,没人给我收拾排泄物了,那师尊又容得了我整日混吃等死,还不把我关起来当畜生养,我也和你一起走。”
“师尊会责怪我,我才不要你,我走了有空来看你。”许妍提脚朝门外方向走去,赤天霸赶急提爪跟上,边跟边道,
“是我自己要跟你的,师尊不会责怪你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担当。”赤天霸屁颠屁颠跟上,它可不想留在这里,师尊根木头人一样很无趣,不如跟着许妍还能继续混日子,别提有多自由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跟着吧,师尊找上门你可别说是我拐走了你。”许妍走出院子在门外停下低头跟赤天霸道。
站在院子里一角的霖晨上仙看着眼前的一幕,许妍走得很干脆没有一点留恋这里的意思,自己的神兽也离开自己,可见他这个师尊当得如何不堪,可是转念又想,这样也挺好有赤天霸跟着许妍真有什么事,他也会知道的。
赤天霸听到许妍同意,屁颠屁颠地笑了,这样它又可以继续幽会那只美丽的野鸡了。
一人一鸡一前一后地走在阴阴森然的树林小道上。下午的烈日火辣辣的照在山林中,地面上的阳光如同被筛子筛过一样,斑驳陆离,树林里夏虫咿咿呀呀的叫着,有些聒噪,许妍他们走半天到了当初与子敬幽会之地,如今在一次看到这一颗叶密如伞冠的榕树,竟然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如今再一次回来,也早已经物是人非,想到曾经的人,忽觉得好像自己没有一个朋友。
许妍他们在榕树下休息片刻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如此炎热的夏天,幸好是在林中走,不然今天肯定得被晒成人干。
“休息好了,我们走吧。”许妍提起地上的行李,还有几步路就到师门了。
“嗯。”赤天霸从榕树上依依不舍地飞下来,站在这高处的风实在凉快。
两人走进师门,瞬间如同炸弹一般惹得各弟子议论纷纷,许妍同子敬的事,早已经人尽皆知,当人们都以为她落涯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各种猜测说她是因为受不了子敬甩了她才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也有人说是被清风郡宏氏二少爷宏洋给杀死的,说是已经给她下了聘礼人却跑路,跑就跑了,还给他戴绿帽子,说子敬也是个受害者,许妍这人的名声因为此事一塌糊涂,之前听别人说许妍在师尊那里修炼,鬼都不信,如今师尊的赤天霸跟在她身后要多威风就多威风,谁人还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不是,那岂不是得罪师尊吗?
子敬,刘锦州和陈辉大表哥并肩而行看到小包大包从后山走过来的许妍也是被惊讶到了,想当初他们在凌云山匆匆一别回灵山复命连个招呼都不打,去参加子敬大师兄的婚礼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回到灵山又听说许妍已经落涯尸骨糜烂,再后来听说正在灵山后山跟师尊修炼,真是世道轮回,变幻莫测啊。
“许师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刘锦州三人立在许妍面前,许妍和子敬相对视彼此非常有默契的撇开对方的视线,许妍也非常意外,一回来就碰到老熟人着实尴尬。
“在师尊那里呆腻就想回来。”许妍淡淡解释,许妍总不能说,师尊被人下药非礼了我,我觉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是尴尬吧,也不能无凭无据说,你们的女神正雅师姐卑鄙无耻对我下春药,意图不轨。
“东西我们帮你拿吧?”刘锦州客气道,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扇动着,他额头的细汗直冒。
刘锦州表面上虽然不太想和许妍太交好怕引起什么误会,心里上还是很佩服她的,只有他知道乱葬岗许妍也是拼死拼活为了大家的,还救了他,都说许妍轻浮,残花败柳,玩弄他人感情,宏洋如何他不了解,可是许妍对子敬可谓肝脑涂地,置之死地而后生,还魂草和还魂丹一字之差,世人只知道这是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却不知还魂丹才有效果,那可是要掏摘还魂草者的半颗心的,事后他也是从古籍中看到的,他没有告诉子敬,因为他问子敬可后悔抛弃许妍,子敬说,心无他念,想着子敬已经成婚说了也只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这对于他的前程来说也不好,他将来是想靠欧阳家的,不能同时得罪两家人。
子敬再一次看到许妍,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爱人,如今心里生不出爱,只有一点怨和丁点的不甘心,多的也不敢想,毕竟他已经成婚了。
婚后的生活让他觉得快要窒息了,南栀与他成婚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平时无意间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就要大吵大闹,偶尔回去晚了,她恨不得子敬能把一天二十四小事做什么都写成流水单给她看。
子敬觉得自己的婚姻就像一个囚笼而他只是一个囚徒,所有人都说南栀如此都是因为得不到他的关心,都是他的错,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身心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南栀的,他想就算如此也是自己自找的,自己委曲求全,什么都跟南栀报道,可是南栀依然跟他说,
“人可真奇怪,视若珍宝的爱人,都恨不得宣告天下,昭告世界,恨不得朝朝暮暮,柔情蜜意,分分钟钟都如胶似漆,若是异地有机会见面,迫不及待就想一秒到达现场,是否我太天真,这样的幸福爱情,婚姻都与我无关,而我亦不值得你的这般揉进心里的爱。你常说,我多想,啰嗦,找你麻烦,这些年我不停不停地改变自己,说服自己,不要去羡慕别人,更不要怀抱希望,你也觉得我变了,变得让你没那么烦了,不怎么算账,不怎么跟你吵。但是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你想让我成为一个不计较你任何事,不找麻烦,不去索取你的关心和爱,做一个会持家木头人。只有我做到这样了,你才会觉得我合格了。现在的我,何尝不是一步一步按着你的这个标准走,只是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因为这个过程无非就是教我抛弃心中的爱情信念,教我认命。”
这样的话活活把他打入无情无情,铁石心肠的人,为此他的父母还让他去祠堂罚跪了。可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每日都把做过的事同南栀说,如此都不满意,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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