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道貌岸然

第五十五章道貌岸然
越凡看着萧羽，眸中生出了别样的目光。
“敢问小友名讳！”
“萧羽！”
越凡闻言，光彩消失，萧羽提及菜花蛇，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结果却不是。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是男是女，只知道一个名号，在越国之中，那是唯一的线索。
可惜萧羽的名字与那名号对应不上，不过细细想来，一些蛇类拥有血脉，传说中若是机缘足够能够化龙，因此老辈人物许多都会养一些。
此时萧羽提及，兴许只是巧合吧！
大壁虎在一旁听着，看这架势不禁道“莫非我大哥就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越凡叹息。
“那可惜了！”
“哎！”越凡叹息，摇头，道“也罢，能否寻到便看缘分吧！”
这倒是提起了萧羽的好奇，不禁问到“你要找那人做什么？”
越凡勉强一笑，道“有些问题无解，老师也解答不了，让我来寻一人，他或许能解答！”
“这样啊！”萧羽似懂非懂的点头，道“什么问题，需要特意去找一个人来解答！”
越凡也不避讳，直言道“早年我曾得到一篇残卷，那残卷与我极为契合，我能感知到对我有大用，可有些地方我却不解，因此想寻那人，老师说过那人博古通今，必然能解答我的问题！”
萧羽点头，忍不住生出好奇，道“方便透露一下吗？”
“自然！”
越凡不在意，毕竟连自己老师都解决不了，眼前一个少年又如何能解！
二人说着，坐了下来，随后越凡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那锦盒华贵非凡，材质绝非凡俗，单是一个盒子价值便超过上万灵石，那其中存放的东西又该如何贵重！
大壁虎看着忍不住流口水！
此时越凡当着萧羽的面打开，那姿态郑重其事，萧羽也不禁认真起来。
然而下一刻，当萧羽见到当中的东西，却愣住了。
眼看何其华贵的锦盒，在里面却放着一个揉的皱巴巴的纸团，不管怎么样都和锦盒的画风不搭。
“这……”
萧羽不知如何言语，越凡解释道“这是我偶然所得，它便是这般形态，我解不开其中奥妙，因此每次观看完都将他复原！”
“原来如此！”
萧羽点头，不禁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可以！”
萧羽闻言，将纸团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生怕把别人的形态改变。
可是就在萧羽打开的一瞬间，萧羽却愣住了，看着纸团中写的字，又忍不住看了看越凡，彻底无语了。
看着纸团上写的字，这不是自己八岁的时候练字，写废之后揉了揉丢掉的吗？
就这？
萧羽惊了，对方说的宝物就是这？
大壁虎凑上来，看着纸团上的字，下一刻它也忍不住疑惑了，道“这字谁写的，也太丑了吧，我用脚写的都比这好！”
听着这话，越凡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萧羽也忍不住道“你确定就是这个？”
“没错！”
“额……”
萧羽阵阵无语，看了半晌问道“所以你的问题是什么？”
越凡沉吟，道“其中真意真意，许多不懂！”
“这真这么难懂吗？”萧羽再次开口。
“嗯？”
越凡立身，看向萧羽道“莫非小友看出端疑？”
“还好吧！”萧羽不知怎么回答，自己写的当然知道是个啥，只是当初没写好被他揉了揉就扔了，结果被他得到当成至宝，萧羽也不知道这话说出来自己会不会被打。
一时间，萧羽再次觉得这些修士脑子大多都有问题，把废纸当至宝……
“还请小友赐教！”
“不敢！”
萧羽看着，纸团上所写，乃是老子所着《道德经》，是萧羽当初闲来无事，写来练字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萧羽诵念，越凡诧异，惊呼道“小友竟能如此流畅诵念出来？”
一句话直接把萧羽问懵了，这很难吗？不就是几个人吗，谁不能？莫不是对方认识的字不多？
越凡惊诧，这东西，他读起来何其晦涩，就算他的老师也是这样觉得，好似有大道真意流转，不得真意难以诵念。
可眼前少年……
“还请小友赐教！”越凡心头无法平静了。
萧羽摇了摇头，道“其意其实很简单，这其实是道家哲学思想，是在论述道，道的本意是道路，当然也可以引伸为人生的道路。人的一生就像在一条道路上行走，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道路。有的人因偶然的机会，两条道路碰在一起；有的虽碰在一起，但随即又分开了；有的走进了羊肠小道，走进了歧路，从此再也碰不到……”
萧羽将自己的理解讲述，越凡震惊了，妙语连珠，困惑了自己许久的疑问竟在此时被解开，当中真意被诠释。
他的身体中生出了异样，好似水到渠成，整个人变得通透，豁然开朗。
待到萧羽讲完，看着越凡问道“可曾明白？”
“明白了！”
“那就好！”
萧羽长舒一口气，原本还怕自己讲的不够清楚，一时间不由起身，准备离开。
可越凡看着萧羽的眼神却不一样了。
“这眼神是几个意思？怎么和莫灵有些像？难道？”萧羽暗中自语，莫名一颤，当即准备离开。
越凡愣在原地，回忆着刚才萧羽的话，字字珠玑，似乎悟出了什么，道“道法自然！”
嗯？
萧羽听闻，略微诧异，看了一眼越凡，道“道法自然，倒是与我以前‘道然’的道号很是相近，不过我那道号却不是取自道法自然，而是道貌岸然！”
“什么！”
一瞬间，越凡惊在了原地，看着萧羽，道“道然？”
“不错！”
萧羽点头，站在那里，山风拂过浮动衣襟，他背负双手，望着远处，不禁想起了当初隐居读书的岁月，一时生出几分感慨惆怅。
一晃半年过去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舍弃了曾经的一切。
每每想到这里萧羽难免生出几分感慨。
“岁月不饶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