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实的世界

“一杯葡萄酒。”曼施坦因教授对旁边的芬格尔吩咐道。
芬格尔连忙称是，极为狗腿地跑去准备了。
“芬格尔师兄，真的是七年级了？”赵信好奇地问。
“是的，他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至今还未毕业，我们学校主张以人为本，一般不会开除学生。”曼施坦因教授解释道，“一般来说，他在学校很闲，所以被派来做个临时工。”
“原来如此。”
“在说明情况之前，先签一下保密协议，大概意思是如果你没有入学成功就是要保护我们的入学指导不能泄露给外界，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自身安全。”曼施坦因教授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赵信。
“真的吗？”赵信翻了翻手中的协议单，一种夹杂着英文和另一种语言的协议，他感觉充满了陷阱。
“真的，赵信你要相信我，这是每位学生入学都要签署的协议，就像你们玩游戏底下的用户协议必须勾选一样。”曼施坦因教授看着赵信的眼睛，面色不变的解释道。
“强制性，这么狗血？”
“相信我，依照学院的评估你完全可以通过考试。”
“什么考试？看看我的身手如何吗？”赵信反问道。
“3E考试，文化课，对你来说很简单，刻在我们血脉里面的知识！”
“还有血脉传承？这么牛逼！可我怎么没有感受到？”赵信夸张地叫道。
“不要再转移话题了，你已经在这了，在你签完字后，就为你展开真实世界的大门。”曼施坦因教授似乎感受到新学生的脱线，催促道。
“听起来不错！”赵信看了看窗外，“我接受你的意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赵信同学！”曼施坦因郑重的收起了文件，拍了拍手，表情更加严肃。
芬格尔从隔间推出了小车，为刚刚点餐的客人端上了饮品。曼施坦因教授品了口酒说，“赵信，你相信龙吗？”
“相信啊，我们中国人都是龙的传人！”赵信一本正经的回答。
“咳咳咳！”曼施坦因教授没想到赵信会这么想，纠正道“是西方龙，不是东方龙。”
曼施坦因挥手示意芬格尔，芬格尔不知什么时候又推了一幅画放在房间里，他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赵信瞬间感受到一股威压，在促使自己臣服。
那是一幅画，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这时候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字。
“龙！”
他隐约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这股肮脏的力量，充斥在让自己作呕的身影上，让自己有种愤怒的情绪。
赵信从这如渊的气息中，感受到祂好像在咆哮，仿佛在训斥着暴民的逆行。
“龙皇尼德霍格，北欧神话中啃倒世界树的元凶，万物的终焉，世界的毁灭者，”曼施坦因教授端着红酒杯站在了画卷的面前凝视:“数千年来我们无数代人找寻的目标，他们藏在人类历史的阴影中，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先驱、君王，他们谱写了真正的历史，而我们人类在其中最多扮演的是盗火者和奴仆的角色。
“所以我们血脉的传承是来自于祂？”赵信不解道。
“嗯，可以这么说。”曼施坦因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交给赵信回答道，“当你学到了这本《龙族谱系学》，你就会明白龙族历史的演变。”
“看到书名的作者了吗？是我们伟大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当代最伟大的屠龙者！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教育家。”曼施坦因教授推崇道。
赵信摸着书上秀丽的签名，看着教授脸上写满了崇拜和敬仰，“你是说，屠龙？”
“没错，我们学习龙族的知识，不是为了重现他们的光辉，而是为了去抹杀他们！消灭他们！也就是屠龙！”曼施坦因激动的声音回响在车间之中。
赵信在消化得到的消息，许久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对着一旁沉寂于美酒与汉堡中的芬格尔说：“芬格尔，你不会也是一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吧？”
“怎么会？我现在只关注于什么时候能去古巴度假。偷偷告诉你，曼施坦因教授和我的指导教授古德里安，就是学院从精神病院捞出来的，他们是病友！”芬格尔小声的说道。
“真的？”赵信现在的心情就是开局放个小兵开路，结果直接被王炸炸晕的感觉。
“芬格尔？你是从哪怎么知道的？本来入学辅导工作就这么难做，你还来散播谣言，看来我要好好整治一下你们新闻部这群狗仔队了！”曼施坦因教授生气道，芬格尔的小心显然没有瞒到曼施坦因，身为主管风纪委员，搞点小鞋给芬格尔穿穿还是轻而易举的。
“教授饶命啊！”芬格尔哭丧着脸说，“看在我这一路上辛辛苦苦的劳动，饶了我这次吧，下次不敢了！”
曼施坦因教授明显没有给芬格尔辩解的机会，对着赵信说“到了学校，我会申请给你观赏一些龙族文物，当然其中包括着一条真正的龙！虽然可以有点小个子，但足以说明问题了！”
“真正的龙，的确值得一观啊！不过对于你们的屠龙工程，我有点不懂，按照现在科技的发展水平，飞机大炮甚至还有核弹，灭一条龙，是不是轻而易举啊？”赵信提出自己的疑问。
“的确，对于一些四代种以下的目标普通的杀伤性武器也就够了，但是三代种以上，甚至是龙王级的目标来说，造成的杀伤力可能就有限了。首先你无法定位到他们，这就需要更加强大的炼金武器，与他们进行肉搏战！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屠龙勇士都是这么过来的！其次他们掌握着至少一种以上的言灵！”曼施坦因细心的介绍。
“言灵？”
“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超能力！”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我听叶胜学长提到过！”
“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有！甚至可以告诉你我的言灵——蛇！根据研究表明，蛇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生物电，我可以用它传递信息或者探查目标！”曼施坦因甚至演示了一次，用蛇直接传递信息到达赵信的脑海中。
“真是太神奇了！教授，我想我可能被你说服了！”赵信一脸感叹道。
“你能接受就好，要不是你小子一直那么多为什么，我才懒得用这样的手段。”曼施坦因教授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洋洋得意，终于制服了这匹野马。
“那么，我的超能力，或者说言灵是什么呢？”赵信一脸期待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通常只要经历过3E考试的学生，都能觉醒出自己的言灵，每个人的言灵都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强大的依靠！”曼施坦因有种在教室上课的感觉，“回到刚刚的话题，对于三代种以上的目标，除了言灵的强大外，还有一种精神威压。就像刚刚那副画一样，它上面是用真正的龙血绘画出来的！隐藏的书写出了言灵?皇帝，它会迫使低阶龙族向高阶龙族臣服。当然，如果你的血统等级越高，抵抗这种精神威压的效果越好，血统等级低的可能在靠近纯血龙族领域的一瞬间，心脏就会被压爆！我们学院分出不同的阶级也是为了培养出真正的屠龙勇士！”
“真让人难以置信！”赵信感慨道。
“学弟，别那么紧张！纯血龙族有时候百年都看不到一只，安安静静地享受生活才是真！”芬格尔一开腔瞬间破坏了曼施坦因苦苦营造的氛围。
“的确，大多数时候事态没有那么严峻，不用太过紧张！”曼施坦因面对事实又不好反驳，只好安慰了一句。
赵信已经基本上接受了新的世界观，脑洞大开道：“那么我们称自己为屠龙勇士一、二、三，大型连续剧？”
“不！我们称自己为混血种！”曼施坦因教授缓缓地吐出了真相。
“混血种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人类文明出现之前，中国传统神话中的女娲和伏羲，人首蛇身的形象被认为是混血种的暗示。同理西方的神话中也提到亚当和夏娃被世界之蛇所诱惑，吞食了禁果，受到了上帝的惩罚。我们认为这是作者在暗示着混血种窃取了神灵的权限，被龙族所厌恶。”曼施坦因为赵信徐徐展开那段历史，“当人类文明开始萌芽之时，便被掌握更强力量的龙族所奴役，就像我们饲养牲畜一样，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抵抗！终于有一天，有些疯狂的人类想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曼施坦因看向赵信，似乎在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