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这么久了
…………
最近的临渊格外热闹,继小孟大人的身世揭露之后,小孟大人一直小心隐藏的妹妹也被有心人暴露了出来。
这一波接一波的信息的狂流,冲击着临渊帝都百姓们的大脑,让帝都的茶馆都热闹了许多,络绎不绝的人在茶馆中集聚,讨论着最近的新料。
关于那位孟小妹,也只在御容坊上惊鸿一现过,无论别人再怎么打听,也没发现她的半点芳迹。
不过也没什么人多想,大家除了依照传言来想象那位孟小妹的容貌,也只是佩服这小孟大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而且虽然那位孟小妹只露过一面,但凭借那句和小孟大人有七八成相似的话,就让她稳稳坐在了临渊第一美女的位置上。
山献有天下闻名的二大美女之一的北辰空蒙,启轩也有另一美的顾雪樱,那么临渊怎么的也得有一个。
就在他们的拍板下,二大美女就改成了三大美女。临渊百姓一直对于这种事津津乐道,就比如九绝也是名义上三国齐分。
就在临渊百姓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大增加时,有一个白衣女子再次到达了临渊皇宫。
“把封印入口放在历代皇帝寝宫下面,亏你们睡得着觉。”云亦可看着面前这座宫殿啧啧称奇道。
归海夙在一旁淡淡道:“天子守国门。”
云亦可赞许的点点头,眼神却看似不经意地瞥过归海夙身后那个有些瘦弱的蓝衣侍卫。
归海夙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挡住了云亦可的目光。
云亦可笑笑,带着尽在不言中的调侃,那眼角的泪痣衬得她眼睛弯起的弧度更加好看,但在归海夙眼中看起来却有些刺眼。
“进吧!”
归海夙往前面的宫殿走去,那个有些瘦弱的蓝衣侍卫慢了他一步,和云亦可走的有些近,归海夙手往袖子里藏了藏,看起来好像更不高兴了。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归海暨看入眼中,不禁失笑,也背着手转身离去,也不看后面的来人。
而云亦可和归海夙三人在刚进入这座宫殿里时,眼前一花,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和原先在外面看见的摆设并不一样,同样的,原先在门口站着的归海暨也没看见人影。
这是……
云亦可心里不禁感叹一句:好隐蔽的传送阵法。连她也没发现。基于这点,云亦可对这里更是提高了重视。
云亦可抬眼看去,这是一片看起来颇为空旷的空间,古朴厚重的石板上刻划着神秘的纹路,看起来并不怎么打扫,有些石板上爬上了一层青苔。
那样的石板铺满了整个空间,视野的尽头被一片白色代替,像一堵白墙,阻拦着外来者对里面的窥视。
这是一个古老神秘的地方,鲜有人至。云亦可看起来很感兴趣的问道:“这里就是那处封印之地了吗?”
归海夙往前走着,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道:“这里只是外围,不过你先从这里开始。”
云亦可笑了几声,眼睛却看向了归海夙拉着那蓝衣侍卫的手。在外面还装的住,一到里面就这幅作态了。
“啧!啧!啧!”云亦可笑着摇晃着脑袋,看起来极为得意欢乐,还有几分欠揍。
那一直低着头的蓝衣侍卫想把手给收回来,却一直被归海夙死死拽着,无果。
归海夙的传音在她耳边响起:“说好的进来后听我的的呢?”
这蓝衣侍卫自然就是偷偷跟进来的孟小小了,不过这个偷偷的含水量有点高。
“你先松手。”孟小小也传音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座三人都对各自的身份心知肚明,但孟小小还是选择和归海夙传音交流。
“这里除了特殊情况,只有归海氏的人才能随意行走。”归海夙道。
孟小小可不信:“那云亦可呢?”
“她……”归海夙说着看了一眼那堵随着他的前进不断后退的白墙,才缓缓开口道:
“这里已经控制收敛了很多东西,不然她怎么可能进来,而且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让她进来。”
孟小小问道:“那我呢?”
“你……”
归海夙拉长了声音,却是毫不犹豫地就说出了下面的那句话:“迟早是我归海家的人。”
孟小小对于他这种突然冒出来的话已经近乎免疫了,也懒得在和他争论,二人就这样牵着手往前走去。
而且归海夙刚刚的话也无不是在像她表明,只有牵着他的手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她的安全。
云亦可看着前面二人,心里喊着:受不了了,又洒狗粮了,却又十分积极欢快地跟了过去。
白墙退去,露出了一块遮天蔽日的石壁,挡在三人眼前,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石壁上挂着一张空白的画。
“这是什么?”云亦可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归海夙和孟小小又达成了什么协议,归海夙对云亦可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还破天荒地给她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是一幅很重要的话,我归海皇室的老祖善长于画技,也曾是那一代的‘画绝’。
他在中年时,画了这么一幅画,但随之他就一夜苍老,寿命耗尽而死,而那幅画也随之变成了一片空白。”
说到这,归海夙顿了顿,他的眼中也露出了忌惮之色,很明显,这样有些玄幻的事可能是真的发生过。
“据传,这幅画和这封印有关,那位先辈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云亦可听到这话,也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这画前,随口道:“我倒想看看这画里画的是什么。”
但她话音刚落,就发现那幅图上有了一些淡淡的痕迹,那些痕迹还在不断扩大加深,和别的痕迹逐渐连接在一起,隐隐组成了一个衣诀飘逸的女郎模样。
很快,这幅画就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了云亦可、归海夙和孟小小三人眼前。
画中白金黑红色彩对比鲜明,给人一种极强的冲击感。
画的上半段是一个衣着飘渺的女子,她仿佛不似真人,浑身散发着清灵的金光,带着些虚幻,飘在半空中。
宛若光华般的白裙高高飘扬在半空中,几乎扑满了整个画板上空,白裙下却露出一双纤细笔挺的小腿,一前一后地悬空伸展。
她仿佛金丝的头发披散着,也随着衣裙荡开,混在一起,几乎难以分清。
画中的她侧着身子,脸上却被金光包围,看不清容貌,却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一双带着怜悯地眼睛,正注视着下面的地狱。
没错,下面的是地狱的景象无疑了。与血水混在一起的黑土夹杂着一些细碎的白骨,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在这片一看就不对劲的土地上,白骨与残肢随意堆积,说这是人间地狱无疑。
但让云亦可很受震动的是,在那白骨与残肢堆积最鼓处,一面青铜古棺在白骨与尸骸里露了一个面。
那青铜古棺上直直地插着一柄刀,熟悉的凌乱的彼岸花纹,半截刺入棺材,如果里面有人,一定是被狠狠钉在棺材里的。
让云亦可注意的自然是那把刀。比血彼岸的那双窄刀看起来更宽一些,也只有一把,款式不一样,但却同样给人一种心悸之感。
大凶之物,云亦可确了。
她再次看向了这幅画,不过整个人却缓缓往后退去。
她看向这幅图,那宛若天使般的女子与下面白骨中的青铜古棺隐隐相对而立。
云亦可有些认真地看向这幅画,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无疑,这幅画中暗藏的线索有些太多。
云亦可刚把脑中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一旁的归海夙马上就怀疑地问道:
“怎么你来了,这画就出现了?”
“不知道。”
云亦可回道,但她却想起来在沉渊下那流憩行宫里那副和她男装有七八成像的画,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也在想。”
云亦可知道归海夙不信,她补了一句。说完这句话,自己就往这石壁后面的空间走去。
她的话,归海夙和孟小小二人都不怎么信,但也就是这样了,倒没有人追问。
但归海夙和孟小小都看见了她离开后,那画的颜色渐渐淡去,没过多久又再次变成了一张白纸。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这个现象被归海夙记在心里,这女的太多古怪了,这也是他不喜欢她的原因。
石壁后依旧和之前的布置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些突出的石板,纵横交错,参差不齐。
云亦可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甚至去核心地看了一圈,远远地瞥了一眼燕老三。
当然,这次的核心之地是没有漂浮的字符,看起来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她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但她和燕老三本就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多干别的事情了。
云亦可在次回到外围时,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归海夙也看出了她的变化,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云亦可站在一处石板上,托着下巴,慢吞吞道:“这处的阵法损坏了,它正在老化中,所以最近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大。”
听到云亦可这样说,归海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忙问追道:“你有办法修复吗?”
云亦可摇了摇头,道:“我估计只有我师尊可以修复这阵法。”
“那你师尊在哪?”
听到归海夙这么问,云亦可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让归海夙的心凉了半截。
云亦可伸手摸向她身前的石板道:“其实,这阵法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高明,对我来说反而十分拙劣。”
“那你修不好?”一直在归海夙后面不说话的孟小小终于开口道。
云亦可摸着石板的手一顿,指尖在上面轻划,顺着它本身就有的纹路缓缓移动。
云亦可叹息道:“这阵法麻烦就麻烦在它使用的材料和力量,都是十分高阶的,我没有材料,也没有这种力量,自然修改不动。”
归海夙眉头皱起,看起来也有几分烦躁,细细分辨的话,还能看出几分失望。
但他只是道:“可以出去了。”
云亦可没有反对,毕竟她什么也帮不上,还待在人家的密地里也没什么用,出去也好。
这时,整个空间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云亦可看见那地上的石板里纷纷钻出许多金色夹杂着淡淡的暗红色的字符,十分凌乱的在空中飞舞,像一阵乱码。
“小心,封印被冲击了,不要多走动,原地……”归海夙的话还没说完,他拉着孟小小二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云亦可马上扫视周边的环境,虽然和之前的机会几乎一模一样,但她注意到,自己边上已经多了几块石板,也有几块石板位置移动了。
她已经不在原处了,是阵法内随时移动吗?阵法的运转让她和归海夙孟小小二人被分开了。
原本远去的白墙向云亦可靠拢,云亦可这才发现那是一阵十分浓郁的白雾,把人埋没在里面,让云亦可有种迷失之感。
不过这白雾和黑雾不是同一种东西,云亦可确定。
她环顾四周,除了一些飞过她的字符外,和身前那石板的黑影外,她看不见任何别的景象。
她的视野范围被这白雾给大大压缩了,不过云亦可看起来并没有几分慌乱。
她定定地看向一个方向,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但她还是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
云亦可往那个方向走去,慢慢的一列石板排列在她眼前。和别的看起来没有规律的石板不同,这些石板都在一条线上,每隔十米就出现一块。
像本待人翻阅的老书,而且这本书上是真的有字的。
原本凌乱抽到不止的金色字符有些虚浮在那些石板上,刚好成了一段可以阅读的内容。
这些字符云亦可是认得的,就是她的玉符上的那些字符,和山献圣峰上的也是同一种。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一种古老的语音,但能调动天地之力。
云亦可停下脚步,看见第一块石板上的内容赫然是:
“这么久了……”
虽然只是看着,但云亦可仿佛听见一道叹息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带着沧桑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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