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开始抢人了

徐子弘高中班主任方春华，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网络诈骗都骗到我头上来了？徐子弘考744分全省第一？！编也要编的像一点好伐啦？”
她怒气冲冲地挂断电话，捧着前面的一碗酱油汤挂面，继续呼哧呼哧地嗦了起来。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电话铃声再度响起，这次是校长的电话。
校长找我做啥？不是放暑假了吗？难道是新高一的年纪主任要让我来当？
方春华心中闪过几个念头，赶紧把口中的面条咽下，擦擦嘴巴，接通电话。
“小方！”校长梁德文声如洪钟，当头就是一喝，语气有些严肃。
“梁校长，中午好。”方春华回道。
“你怎么把省教育厅领导的电话都挂掉了？！赶紧到学校报告厅旁边的会议室来一趟！”梁德文的声音不像以前那么温和，而是带了一丝丝严厉。
啥？
听着嘟嘟传来的忙音，方春华整个人愣住了。
省厅领导？之前那电话是省厅领导的？这么说，徐子弘？状元？第一？
“啪！”方春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妈，你干嘛啊？别吓我！”坐在对面吃面的女儿吓了一跳，面条呲溜一下穿进了鼻孔里，导致她不停地吭哧吭哧，想要把那一小段面条弄出来。
“妈，快帮帮我！”挂着一小段面条的胖嘟嘟的女儿，此刻与功夫熊猫阿宝没什么两样。
“让你爸帮忙，妈有事去学校。”方春华剩下半碗面也不吃了，赶紧跑去卫生间，匆匆洗洗嘴巴，然后拿出口红补个妆，谁还不是个精致的女人呢？更何况有领导来，化妆是一种尊重！
“放假了还要去学校啊，不会又是学生心里想不开要跳楼的破事儿吧？我说现在的孩子也真是欠打，动不动心理疾病的，想当初我们那会儿，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心理和生理都炼成了金钟罩铁布衫，到了社会，什么大风大浪都见怪不怪了。”
丈夫早已吃完，正在客厅看电视，这时候走过来，抽出纸巾递给女儿。
“不是坏事，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回来再和你们说。我现在还不敢信呢。”飞速擦好口红，方春华急急忙忙地带着挎包出门了。
“爸，你说的那叫体罚，现在要是这样，老师会被家长投诉到下岗的！”女儿接过纸巾，终于把面条完整地擤出来了，那叫一个舒坦。她给老爸普及道。
“下岗就下岗，大不了出去当培训班老师。”老爸不以为然。
“对哦，现在培训班老师好赚钱的。不对，我应该说，现在的学生好可怜，放学了还要去培训班，哼！早晚有天都得取缔了！”女儿握了握砂锅一般大的小拳头，愤愤不平道。
老爸摇摇头，得了，这就是代沟！
……
“校长好，各位领导好！”方春华这回像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特别忐忑地走进会议室，见人就问好。
“啊呀！这就是培养出状元的名师啊！方老师你好你好，鄙人省教育考试院副院长聂太谦，你叫我聂老师就好。”
“聂院长同时也是省厅教育发展处的处长，你还是叫聂处长吧。”梁校长补充了一句，不过没注意到聂处的脸色有一丝丝不自然。
方春华自然是聪慧人物，她于是说道：“聂院长你好，之前挂了你的电话，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没敢相信。”她听出这个人的声音就是电话里的那位。
聂院长笑的更开心了：“哈哈，别说你不信，我们一开始也都不信。状元嘛，年年都会有，但744分的高分状元，放在全国，都是罕见。”
“还是先别说这些，先进行常规的调查吧。”旁边一位身穿西装，发型一丝不苟，留了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头的中年男士，推了推眼镜，打开纸笔，提醒道。
“这位是分管考试纪律的领导，具体身份先不说了。他有些话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聂院长微微一皱眉，然后给方春华引荐道。
“哦，好。”方春华有些奇怪。
原来，由于徐子弘的分数奇高，省里也大为震惊，更担心其中有舞弊行为。
于是，派驻了一个临时组成的调查组，表面上是前来为C市一中祝贺，实际上也在明察暗访，希望能查得清清楚楚，不要为了一个虚的状元名声，而毁了今年高考的良好氛围。
之前C市早已开始自查，并将相关数据提交给了上级的调查组，这一点，深受后者表扬，也为他们省了不少事。这次对方春华的调查，相当于是走过场而已。
“徐子弘平时成绩如何？”
“中上游吧，还行。”
“中上游？从来没考过第一吗？”提问者似乎有些兴奋。
“从来没有。之前还打算让他通过体育特招生，进C大的呢。我们给他的目标就是一本线，这次能考到第一名，我也很惊奇。我想，这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吧！”方春华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妥，她一贯是实话实说。
“你觉得他的分数合理吗？”提问者阴沉的双眼紧盯着方春华。
“合理不合理，不都已经发生了吗？你不会是觉得他作弊吧？
如果他作弊，你们应该早就查的出来了吧？再说了，744分，他能抄谁？他要作弊，他会考这么高，成为风口浪尖众人议论的焦点吗？
除非他脑子瓦特了！”方春华这回听出来，原来这个地中海，并不是和聂院长梁校长他们一路的，于是她大声地反问道，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知道了。不排除有作弊嫌疑。”地中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一些。
“XX！”方春华骂了一句C市土语，对方显然听不懂，还有些懵。
“欸？方老师，不要骂人嘛！”梁校长“好心”提醒道。实际上却在偷偷竖大拇指。
聂院长也是对这个纪检那边的干部表示无语，凡事要讲证据嘛，不排除嫌疑，那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又找不出证据。万一人家平时都是扮猪吃老虎呢？
现在流行的网络小说里面，不都是这个套路吗？我儿子天天追更的斗破什么少年穷，一直就在这么写。
聂院长拍了拍地中海的肩膀，然后说道：“陈处，这个调查，我看方老师这边用处不大，天气热，你要不先回宾馆休息？我们教育考试院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做，总不能你们不出调查结论，我们一天不工作吧？”
那陈处收起本子，干净利索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摆，扫去了并不存在的尘土，然后说道：“行。聂处你慢慢弄。小心使得万年船，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罢，自顾自地走出了会议室。
“切！”聂院长等人走远后，吐槽了一声，“这人，职业病了，看谁都像违纪分子。不理他！”
接着，他笑容和蔼地对方春华和梁德文说道：“徐子弘准备上哪所学校，京大还是清大，你们有主意了吗？来，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大招生办驻C市的负责人，谢辉老师；旁边这位是清大的，冯群老师。”
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位老师，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胖的谢辉见到方春华，笑的特别亲切：“啊呀方老师，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京大，可是非常想子弘去那里读的。”
冯群老师也不甘示弱，瘦弱的身子里却仿佛有无穷的能量，他的嗓门很大，震得整个会议室都嗡嗡响：“我们也热烈期盼徐子弘！如果徐同学来清大，我们会给徐子弘四年的全额奖学金！包涵他的学费和食宿费，全免！”
“清大什么条件，我们，也跟！”谢辉这时候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了冯群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志愿，是他自己先选吧？我和他平时了解的不多，好像只知道他喜欢打拳。”
方春华一时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这种选择题，怎么叫我做呢？
“武术吧？我们京大武术社，是代表国家去过海外表演的，来我们这儿，我们让他做武术社的副社长！”
“我们清大，虽然现在武术社没什么名气，但他来了，我们就请他做社长！”冯群不甘示弱。
“这个，两位先喝口水，坐下来，慢慢谈。”梁德文心里现在叫一个爽快啊。以前私下里请两位老师吃饭，对方都以工作繁忙，要避嫌，不宜过多接触，一口回绝的。
今年好了，居然要我帮忙联系徐子弘的班主任了。嗯，方春华不错的，高一的年级主任，就让她当吧！毕竟带出过状元，谁敢不服？
梁德文招呼秘书倒水，心里盘算着。
而方春华这回算是冷静了，她深呼吸道：“我觉得，现在还是要听听子弘他自己的意思。我打个电话吧。”
她拨出电话，接的人却不是徐子弘。
“是徐子弘吗？我是方老师。”
“哦，方老师啊，我是徐加寿，子弘的爷爷。”
“啊，子弘不在？那他方便接电话吗？有要紧事找他。”听到子弘不在，有些心虚的谢辉，反而松了一口气。
“额，方老师，子弘他现在的事情，也很要紧。一会儿我让他打回来吧！”徐加寿看了一眼擂台上，以一柄长剑，将扶桑的九名武士耍的团团转的徐子弘，回道。
“好，谢谢徐师傅，我等他。”方春华挂掉电话，谢辉反而舒了一口气。
冯群奇怪地看了谢辉一眼，他感觉对方底气不足，于是心下暗喜。看来，谢老师之前联系徐子弘，碰壁了。我就说嘛，还是要按兵不动，后发先至才更有胜算。
……
“还不认输吗？”在周天剑漫天星辰的剑意之下，扶桑几人似乎是掉进了宇宙星空之中，不仅被一股巨大的无边无际的空荡感冲击着灵魂，连身体的呼吸，也似乎是被剥夺了，好像真的来到了宇宙真空之中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
“给我撒手！”这一刻，徐子弘的剑招忽然变幻，剑尖像灵蛇吐信一般，飞速地在每个人的手腕处点了一下。
“是我的神门十三剑！”远在千里之外收看直播的丹阳观掌门人丹阳子，这时候穿着宽大的玄色道袍，手里捧着手机，忽然振奋地喊了一声。
没错，就是神门十三剑。在悟得《剑经》之后，徐子弘已经不需要升武令的转化，直接可以将曾经遇到过的剑法，收归己用。
神门十三剑出自张三丰，张三丰的内功基础，来自道家。而对于道家武学，徐子弘在先天八卦掌和太极拳中，已窥得部分真意。
因此，他这一手神门十三剑，竟然比起丹阳子之前施展的，还要正宗几分。
丹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时不时还点个暂停，看徐子弘将对方十八只手，全部点中。
宫城泽明试图用肉体的力量，强行握住刀柄，但他作为武功最强的人，在这一次的剑意侵袭之中，首当其中，受伤最重，所有的内劲，都用于与体内的异种劲力对抗，当神门被点，手腕酸麻之后，他反而是第一个弃刀的。
社长（家主）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没必要撑着了。
于是，咣咣当当……
兵器落地，胜负已分。
连刀都拿不住，兵器对决，还怎么打？
“赢了！”哄地一声，场馆再次炸开。
许多观众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擂台，略过那帮扶桑人，直接双手抱住徐子弘，将他高高地举过头顶，抛了起来，又接住，再抛了起来，再接住。
徐子弘将手中已经入鞘的长剑，远远地丢给张威，然后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着观众们的喜爱。
正在这时，他眼角忽然扫到，徐加寿和虞若琳，与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交谈后，忽然就走出了场馆。
他刚想下来弄个明白，但观众实在太多，一时间他竟然还下不来。
一分钟前。
“如果想要第三场战阵比赛的资料，就跟我们来。我们是省武协的。”两个黑衣人对他们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感觉不妥，徐加寿和虞若琳，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懵懵懂懂地就跟着两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