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待价而沽

姜衡在后台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听到殷雨晴已经致谢幕语，就知道汇演快要结束了。
演厅里，已经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姜晨雪和姜衡的三个室友一同走进了后台。
“哥，你要的视频我给你录好了。”
姜晨雪一进来，就看到姜衡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立刻把姜衡的手机地上。
姜衡接过手机，看了一遍姜晨雪的录像，立刻点头道：“好，拍的不错。”
“衡子，这歌你是什么时候写的，也太好听了。”
“是啊，有这能耐，你还学什么播音啊，要是我我早就出道了。”
姜衡的两个室友任光州和张磊一前一后说道。
“我把歌给你唱，你有本事你去出道？”
张磊呵呵一笑道：“你这发型搞的挺好，在哪家店做的？改天我也去整一个。”
这个时候，赵清婵也来到了后台，看到姜衡，立刻走过去，笑盈盈道：“姜衡同学，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姜衡一愣，立刻问道。
“星辉，芳华，晨光，三家娱乐公司都有意向签你，并且给出的合同都非常的优越，待遇远超一般新人。”
“衡子，你这次要发达了。”听到赵清婵的话，王鹏不由惊呼。
“真是身价大涨，这汇演没白折腾，三家娱乐公司都抢着要。”
任光州也忍不住惊叹。
“播音一系的上限不高吧？”姜衡道。
“放心，三家公司都保证了，不会让你呆在幕后。特别是芳华娱乐，这次芳华的代表给许诺，如果姜衡同学选择签约芳华，那么芳华保证在这一届签约入职的新人里会把你列为重点培育对象，很多资源都会向你倾斜。”赵清婵又道。
“这条件真是没法拒绝。”张磊也道。
姜衡也有些意动，可就在这时，脑海中传过一阵机械声。
“叮，温馨提示：本系统严禁宿主签约任何经济公司，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这个声音，姜衡瞬间怒了，这特么还叫温馨提示？这分明就是威胁，立刻在心中道：“系统，这你都管？你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本系统的宗旨就是把宿主打造成全方位的文娱大佬，自然也包括资本方面，所以本系统不允许宿主给别人打工。”
姜衡一听，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姜衡同学，你钟意哪家公司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可以帮助你和他们接触洽谈。”赵清婵道。
“多谢清婵同学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签约经济公司，所以还请你帮我婉拒他们。”
“姜衡同学，你认真的吗？”
赵清婵表情一呆，清澈的眸子看着姜衡分外不解。
“当然。”
得到姜衡如此肯定的答复，赵清婵心中不由浮出四个字‘待价而沽’。
看来姜衡身上还有其他没展现的底牌，所以不满足经纪公司现在开出的价码。
“衡子，别犯傻。”这时，王鹏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既然这样，我可就依着你的意思，帮你推拒了。”
赵清婵复问一句，姜衡点点头，应了一声。
“哥，快十二点了。”姜晨雪道。
“十二点了，走吧，咱哥几个出去吃点，我来安排。”
室友三人都已经入职实习，今天特地来看他演出也不容易，姜衡当然不会吝啬。
“那你可要多喝两杯。”王鹏道。
姜衡摇了摇头：“喝是喝不了的，你们几个喝吧，今天我妹要参加《我是歌星》第十二期的录制，我要去送她。”
“清婵同学也一起去吧？”姜衡转头看向赵清婵。
赵清婵道：“不了，我还有校务要忙。”
“那好吧。”
姜衡点点头，也不强求，毕竟他和赵清婵的接触仅限于这次汇演，关系不太深。
看赵清婵拒绝，姜衡道别后，就和室友们一起去了以前常去的饭店。
点好了菜，姜衡趁着这时没事用手机下载了一个软件，将自己登台表演的视频杂音部分消除了一下，然后上传到了抖声。
这次姜衡没有再花钱做推广，毕竟有足够的粉丝量撑着，热度也不缺了。
现在他的抖声帐号已经有3.2万个关注，第一个发布的短视频浏览量也已经突破了五百万，评论数有一万一千多条，将近五十万人点赞。
这次确定是稳了，一个月的时间达到三百万粉丝，大致是可以做到的。
不多时，姜衡点的菜品已经纷纷上桌，和三个室友聊起了传媒大学以前的点点滴滴。
这时，姜晨雪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姜衡扭头一看，姜晨雪道：“是妈妈。”
“那你接吧。”姜衡点点头。
姜晨雪听姜衡的话，马上选择接听。
“喂，晨雪，你在哪里？”
手机传来一阵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我跟我哥在一起。”
“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没忘。”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你哥扯在一起！我才刚出差两天，你就跟他搅和到了一起，跟妈说说，是不是你哥纠缠你？”
听到母亲这么说，姜晨雪立刻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我哥呆在一起有什么错？是我主动来找我哥的！”
电话里，中年女人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你和他今后将会是两个层面的人，他会耽误你的。”
姜晨雪沉默不语，电话里里的中年女人又道：“回来吧，妈在家等你，我们一起去《歌星》的录制现场。”
“我自己会去的。”
说完，姜晨雪立刻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关机。
“哥，对不起，妈她说话一直都那么讨厌。”
姜晨雪知道，姜衡肯定要生气，不由低下脑袋。
“没关系，不管这些。”
姜衡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姜衡知道原主和姜晨雪的母亲一直喜欢姜晨雪的聪明伶俐，却非常痛恨姜衡的平凡。
父母离婚的时候姜衡才16岁，而姜晨雪是12岁。
‘我真是受够了你的平凡’，这是父母离婚之前，原主不知听过多少遍母亲指责父亲的话。
因为原主的平凡像极了父亲，恨屋及乌，原主母亲也特别厌恶原主。
姜晨雪抬头，看到姜衡似乎真的满不在乎，不由感到奇怪。
记忆之中，自己的哥哥好像一直都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是故作轻松。
哥哥长大了。
这是姜晨雪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换作以往，姜衡听母亲这么说，一定会大发雷霆，但这次，哥哥不再需要她来安慰。
经过这一通电话，王鹏和张磊三人谈起话来也有点拘束了起来。
‘莫不是后妈？’张磊和王鹏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