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自由

“无面者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几乎没有人会那么问，豆奶却在自己选择加入前的最后一刻向上发问。
“为了大部分人的自由。”
为了大部分人的自由，因此不得不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
豆奶勉强能够接受这种想法。等她再次缓过神来，她回到了S城，而身边陪伴着的依然是霍锐锋。
“你为什么加入无面者?”
“那时候我和我爸爸吵翻了，年少轻狂不懂事，就加入了。”
霍锐锋有点无奈，但他算是少有的身处无面者却依然保有着自己的本真的人。
“无面者里，更多的是杀人机器，或者佣兵，佣兵和杀人机器没有太大区别，因为任务就是任务，任务必须完成。你不适合无面者。”
霍锐锋继续全说着，但豆奶却讥讽：“你是我谁啊，你很了解我么?”
“我是你丈夫。”
“名义上的，你连你自己都不是。”
“你不适合无面者。”
“而你太适合了，你就是个被任何人提携却不知的傀儡。”
谈话继续不下去，豆奶飞起身，开始寻找那个逃跑的炸乐，别说高尔贝，她自己都想好好研究一下对方的身体。
那是完美的机械体，拥有自我意识的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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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羡倒下的那一刻，大祭司就感觉到了她的危机。
塔罗帮众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联系，这比起电磁波更加的玄妙，比起意念更加的亲民，如果摆放到1000年前，这是一个类似于邪魔之力的能量，经常会出现在秘密结社或者邪教范围内，因为这样的力量，科学与人类思维是无法理解的，但这是大祭司作为塔罗帮管理者的能力。
她无法定位这些生命的位置，但是可以了解他们的情况，并且自由地联络他们。罗善的行踪对他们来说从来就不是秘密。
“那个女孩，吊死，死了?”
世界问。
世界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大祭司的脸上藏不住突然而来的变化。
“嗯，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估计是罗善动手，否则我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在罗善的保护下做到。”
“他不是叫鬼龙善么?”
“没有区别，根据隐者的情报，鬼龙善是他的儿子，而他占用了儿子的躯体。”
“那么他也是不应该存在的存在。灵魂转移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东西，它会打破已经产生的轮回与秩序。”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和罗善为敌，起码现在不应该，他掌握着太多险恶秘密，一条在这里呼风唤雨多年的老狗，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大祭司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他有信仰么?”
“可能有。”
“有还是没有。”
“有”大祭司决定似的回答。
“相信什么并不等于是信仰。信仰未必需要真的相信什么。有时候这只是一种……自然而然。”世界解释。
“罗善是个什么都不相信，却接受那个结果的人，这样的人他自身就是公信。那么好，你就无法用他是否有信仰这样的话来描述他本人了。因为他自身代表着什么。”
世界一通说，大祭司若有所思。
这表示，罗善和他们是不同的物种……
“吊死，也许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不快乐的。比起塔，她永远活在即将失去的恐惧下，放了她吧，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没有错，而且你也在她身上得到了足够多的资料了。”
世界对大祭司说到，大祭司点了点头。她脑子里反复模拟着一种术式，最终希羡的烙印消失。
大祭司脸上有一些不愉快的感觉，世界看了出来，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们是需要战力的时候，也需要有人牵制各方势力，但是一直这么操作，并不是阿卡纳之神愿意看到的。这个城市需要的是自由，我们是带给这个城市解放的组织。”
大祭司吐了一口气，但很快他们接到了汉武杀死了赖扎衣的报告。
这一下，世界头疼了。
“这就是你说的自由的意志，他绝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自由，自由地杀死任何人，自由地搞破坏，自由地掀起战争。”
大祭司挖苦到，但世界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不禁感叹那个愚者的搞事能力，并且计划着如何收尾，在紧接着，他们便又接到了北部炸乐的夜总会被连根拔起的线报。
“看来我们把这个城市的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问题还是那些问题，只不过造成问题的人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突然，炸乐从天而降，落到了世界和大祭司的身边，她的手被炸断，半边脸只剩骨骼样的机械体，样子十分的凄惨。
“你在被人追杀？”世界问。
“是的，抱歉要连累你们了。”炸乐笑着回答。
“没关系，迟早的事情。”世界貌似看得很开，但一旁的大祭司却觉得有些无助，炸乐战斗力也算强了，但竟然会被打成这样。
大祭司帮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而世界开始调集周围能够利用的资源。
很快，豆奶带着霍锐锋还有十几号人来到了世界等人的面前，这里是S城的西南区，充满着贫民与市井气息。
“塔罗帮？劝你们别多管闲事，身后的那个机械女人很危险，把她交给我们，我们会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豆奶说道。
大祭司认得豆奶，但是她突然觉得很诧异，因为豆奶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
“你现在代表谁？罗善还是你自己？”
“无面者。”豆奶回答。
这是让世界和大祭司都没有想到的。
世界走上前，他扶着他的手杖：“这么说，你也是这个世界的Bug，对吗？”
豆奶没有回答，但世界明白，自己的话语说中了。
“后面的女人不能给你，至于为什么......这是一个形而上的问题，我想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释清楚的。”
突然，豆奶扔出了两个类似于圆盘的东西，世界的没有动手，突然，他身边跳出了两个人，看起来都有很强的力量，两人分别抓住了一个圆盘，但突然，圆盘释放出了绝对强劲的电流，直接将两人电得无法动弹。
“我说过了，她给我，然后你们可以继续无所事事。”
豆奶很认真，她扔出的是经过加工的电磁飞盘，突然，她的双手又多了八个这样的东西，她的背后伸出了八只触手，分别将飞盘黏住，现在飞盘成了一种可怕的电锯。
“看来没有办法跟你用言语交流了，那么就用这个城市最简单的方式吧。”世界说到，他身边突然又聚集了十多人，都是收到大祭司的讯号，急忙赶来的。
豆奶一看，开始兴奋，她拍了拍手，周围密密麻麻聚集了一百多人。
“好啊，群架么，确实简单。”豆奶说
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