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凛堔回国

“明天回关北市。”
“想通了？”
“差不多。”
“明天我带璃儿去接你。”
“好。”
四年前，凛堔的恩师在给病人做心理治疗的时候陷得太深出不来，最后在家自杀了。
凛堔因接受不了事实外出流浪了四年，谁都没有他的消息。
傅司年是知道的，凛堔从小被父母抛弃，又不肯待在福利院，所以独自流浪过一段时间，直到被郎教授收养。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冷漠、没心没肺，但其实很重情义，更何况这次去世的是于他亦师亦父的人。
傅司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给他时间自己疗愈。现在看着短信也算松了口气。
*
凛堔一下飞机就吸引了很多女孩的注意，冰蓝色的眼瞳和金黄的长发以及修长的身材，只是在路上随便走着都给人一种顶级T台秀既视感。
傅司年拍着凛堔的肩膀，“欢迎回来！”
“谢谢。”
凛堔视线落在莫璃身上，她与五年前想比，整个人的气质和状态都已截然不同。
“现在应该叫莫学妹？”
“也行。”莫璃笑着回应。
车内三人气氛和谐。
“听说你也要进关北市科研所？”
“嗯，想去试试。”
“也好，很期待和你的合作。”
凛堔表面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傅司年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性格更冷了些，让人看不清他隐藏在眼镜和夜色下的眼神。
莫璃似乎也感受到了。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朋友，就算沉默也不觉得尴尬。
傅司年和莫璃将凛堔送到家门口才告别。
“凛堔他好像变了很多，眼里骄傲的光芒也暗了。”
莫璃对傅司年说。
“或许是郎教授的事对他打击比较大吧。”
看出傅司年的忧愁，莫璃握着他的手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力量。
*
凛堔打开门发现家里干净得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傅司年的手笔，他总是这么心细如尘。
许是觉得太闷，凛堔泡了杯茶，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
静静地，凛堔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有点孤独，从未感受过的孤独。
“老师走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吗？”凛堔闭上眼睛喃喃到。
“救、救命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将凛堔拉回现实。
往外望去，一个穿的有点破烂的女孩正被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追。
也许是觉得太闲，也许是想到了喜欢助人为乐的郎施华，凛堔将茶杯放下，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眼看女孩就要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凛堔将外套一甩，包住女孩的同时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谁啊你？别管闲事！”
面对男人的挑衅，凛堔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头皮发麻。
从腰间掏出小刀，几个人对视一眼，就向凛堔刺去。
奈何凛堔从小喜欢柔道，没到三招，几个混混都被打趴在地。
“三秒，消失！”
淡淡的语气，却是满满的威胁之感。
几个混混赶紧从地上爬起，跑了十几米后又不甘心地放话，“你等着！”
等几个混混走远了，凛堔也准备回家，突然衣袖被抓住了。
凛堔回头，对上女孩湿漉漉的眼睛，“饿。”
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被抛弃的样子，凛堔将女孩带回了家。
凛堔看了眼女孩，矮矮的、小小的，转眼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衫，“这没有女孩的衣服，先凑合着穿吧，那是浴室。”
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衣服小跑着进了浴室。
在女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凛堔刚好做完两碗鸡蛋面。
凛堔看着洗完澡的女孩，眼睛大大的，鼻子和嘴巴倒挺小巧，是个挺可爱的女孩，自己穿得正合适的衬衫在她身上已经过了膝盖，露出白净的小腿。
感到凛堔一直看着自己，女孩的脸迅速蹿红。
凛堔收回眼神，将鸡蛋面放在餐桌上，“我不太会做饭，你将就着吃吧。”
看到食物，女孩一路小跑到餐桌，怯生生地看了眼凛堔，看他点了下头，才开始动筷。
凛堔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面前的女孩吃得倒是挺香的，五分钟不到，一碗鸡蛋面就吃完了，还直勾勾地盯着他没动的面。
凛堔将自己的面推过去，“你把这碗也吃了吧，我不饿。”
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端起碗不到十分钟又消灭了一碗鸡蛋面。
吃饱后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凛堔将碗放到洗碗池，指着客房说，“你今晚就睡那间房吧。”
“早点休息。”说完，转过身子开始洗碗。
“谢谢你。”女孩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是拖鞋拖着地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