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卫哥哥！鱼！

“小冉？小冉师姐？你醒了吗？我们去爬山吧！”
卫湫然第二天早上冒着被挨骂的风险小心翼翼地和小冉联系，结果对面一直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两个字“等着。”
“好。”卫湫然笑着断了联系，随后跑到仪容镜前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看着小冉给自己改的新发式不禁说了一句：“真好看，精神！”
“一大早在这儿照镜子呢，好看的精神小伙。”小冉倚着门在那儿看卫湫然。
“小冉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我一跳。”
“明明是你自己对镜自夸太入迷没听到……可以了我们就出发吧！”
“好。”
小冉和卫湫然两人先往山下走，打算在山下玩一会儿再爬上来。
“数着时间又快入冬了啊～”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娃娃在用着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的语气感叹着时间如白驹过隙。
“小冉。”
“嗯？”
“你几岁啊？”卫湫然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他困惑已久的问题了
“没人告诉你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吗？”小冉还是避而不答。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十月初五。”
“那很接近了啊！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不需要。”小冉的脸色突然变得不怎么好看，卫湫然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小冉，不信神冬天会下雪吗？”
“下呀！下大雪呢……”
“真好，好期待冬天啊～”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山脚下了。两人在小溪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你不渴吗？”小冉看着卫湫然稍稍干裂的嘴巴问道。
这天气本就干燥加上一路上卫湫然一直在那里说话也不见他喝一口水，反而小冉不停地在那喝酒壶里的冰镇柠檬茶。
“渴呀，不过我想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去溪边喝水，你壶里还有水吗？没有的话我待会儿帮你打点水回来吧。”
“喝吧。”
小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酒壶递给了卫湫然。其实只有极少人知道这壶里面装的是柠檬茶，这个酒壶是然后特意炼制出来的，酒壶的容量简直可以和一个大湖相比了，这个酒壶还有个名字叫新鲜，算是然后标志性的随身物品了。而且这个酒壶已经有几十年没被带出过思华年了。
要是人们论及不信神那位然后长老的喜好，第一便是柠檬茶，第二便是酒。因为人们每次见到然后她身上都会挂着这个精致的酒壶，而且看到她经常喝却从不醉，甚至有百姓说然后长老是酒仙。直到几十年前然后突然消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不信神的弟子也说没见过她。坊间传言都说然后回天庭了。要是卫业夫妇知道自家儿子要拜的长老是然后，当初断然不会同意让这傻孩子等这个传说一样的人。
“谢谢你，我不用啦，你留着喝吧，我等会儿去溪边喝就好。”卫湫然摆了摆手说道。
“你跟我说谢谢？喝！管够！”
卫湫然心道：这丫头莫不是喝醉了吧？
“别跟我客气！喝！”此刻小冉心里就是特别想和卫湫然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好。”卫湫然接过酒壶那一刻诧异地看了一眼小冉，因为酒壶是满的！小冉接收到卫湫然的眼神，脸上顿时流露出骄傲的笑容。??随后她又盯着卫湫然喝柠檬茶，仔细观察着，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卫湫然没有碰到瓶口，是慢慢地往嘴里倒。
柠檬茶？这酒壶里装的居然是柠檬茶？不过有一说一，这冰镇柠檬茶是真好喝啊！
小冉看见卫湫然跟唱戏似的瞬间变了好几个表情，好奇地问道：“不好喝吗？”
“好好喝！味道很清新也很新鲜！茶味也不会太浓，很好喝！”卫湫然由衷地称赞着。
小冉一听，乐了，骄傲地说：“当然好喝！这可是我的独家配方！这个酒壶也是我……我然后长老特制的！它的名字就叫新鲜！还有，你不准跟别人说这酒壶的秘密喔！”
“你说这柠檬茶是你自己做的？可以教教我吗？”
“可以是可以～怎么？你也喜欢喝？”
“嗯嗯，而且我听说然后长老最爱喝柠檬茶，我想学着做柠檬茶给他老人家喝！”卫湫然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幅自己向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敬茶的美好画面了。
“痴汉……我又不乐意教你了。”小冉垮起个脸说道。
“啊？为什么啊。”
“饿了，心情不好。”小冉随便找了个理由。
“对喔！我们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还在长身体呢！你等着，我马上去弄吃的！”
“先去捡些树枝准备生火！还有摘些果子！”卫湫然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现在还是下午，卫湫然的计划中是傍晚前开始做吃的，吃完休息一下便爬回不信神。他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心里想着里面肯定有好吃的小鱼，于是便开始脱鞋子和袜子，脱完之后便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小冉跟见鬼一样看着卫湫然。
“我脱掉鞋子和外衣去小溪那儿抓鱼啊，我们晚上吃鱼吧，我烤鱼可好吃了！我爹爹娘亲以前带我出去玩儿的时候教过我的。”
“好吧，你抓你的就可以了。我不爱吃鱼。”小冉想起鱼的那股子腥味不禁摇了摇头。
“尝尝？就一点？”卫湫然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她。
“那……就一丁点儿吧。”最终她还是无法在卫湫然这样的注视下说不。
“遵命！看我的！”卫湫然找了根合适的树枝就欢快地跑去抓鱼了。卫湫然在小溪里认真地抓鱼，小冉在溪边安静地看着他。
卫湫然就像一个小太阳，用自己的炙热和坦诚去融化她这座冰山，就像一个小锤子，一点点敲碎她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她在深渊里挣扎着，等待着，等待着卫湫然向她伸出双手，把她从无尽的深渊中解救出来，把她从过去中解放出来。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稚嫩的双手……
还不行，再等等吧………
“小冉！你看我抓到的鱼！”卫湫然在远处大喊。他把抓到的鱼都串在一起，表情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他坐回原位把树枝堆好然后起身去袋子里掏打火石，转身之后却看见树枝堆已经成了小火堆了。
“小法术，一掌就好了。”卫湫然默默地把打火石放回去，把特制的调料和小刀拿了出来。卫湫然用小刀细心地处理着鱼鳞和内脏，手法算不上娴熟但是也不生疏。弄好后他拿去水里冲洗了一下便开始展示他的烤鱼绝技了。
“好香啊～”小冉一个很排斥吃鱼的人现在居然开始暗戳戳地期待着了。
“嘿嘿，这必须的！卫家的男人都要学会在野外也能做得一手好菜！”卫湫然想起自己的爹爹，骄傲地说着。
鱼烤好之后卫湫然拿着树枝用刀耐心地把鱼刺剔掉后切下一小块递给小冉。
“尝尝我的手艺！”卫湫然说完便拿起另一条鱼开始啃起来。
跳动的火苗亮着温馨的光，映在卫湫然的脸上，火堆里的小火点伴随着“啪啦啪啦”的声音跳跃着，像是天上的星星溜了下来围着火堆举行着欢快的舞会。卫湫然在对面吃得一脸满足。小冉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将它们烙在心底。
“鱼。”小冉舔了舔嘴角看着另一条烤鱼说道：“我还要吃。”
“哈哈哈，好吃对吧。”卫湫然狡黠地笑了一下，破天荒地逗起了小冉说：“你叫我一遍小卫哥哥我就给你。”
小冉突然把头一扭，做出一副爱给不给的模样。
卫湫然见小冉没有反应，于是便拿起那串烤鱼作势要开吃了。
“小卫哥哥！鱼！”小冉打死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为了最讨厌的鱼而妥协……
卫湫然一听马上双手奉上手里的烤鱼。
小冉吃着烤鱼说了句：“真香！”
卫湫然趁着小冉还在吃烤鱼的时候便开始慢慢收拾好东西清理垃圾了，等小冉吃完烤鱼后，卫湫然就熄了火收尾两人便回不信神了，等卫湫然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洗漱好后直接累瘫在床上一沾枕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