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交涉无果

明明今天是学校宣讲的日子。
但姜然几人都有些藏不住的闷闷不乐。
“周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的性格怎么干的出来这种事。”
“哎，谁让大家在一个城市呢，再怎么说也是老乡。”
“老乡？前几天我们被土着欺负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老乡，现在看到我们排名靠前了，又要来认老乡了？”
原来，在前三天参观流程结束后。
江城一中的积分排名在某个光环工具人的带领下。
最终隐隐出现了上分如喝水的征兆。
一共五十多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校团队，排在前十的大多都是师资最顶尖的私立学校。
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普通公办高校。
江城一中的出现格外亮眼的同时。
在某些人眼中却变得有点碍眼。
比如昨晚过后，派来几位女教师和周老师彻夜长谈的江城树人中学和龙泉集团旗下的龙泉中学。
这个消息被张志强几人得知后，心里免不了一阵疙瘩。
听着几天同学的抱怨。
姜然没有接话，默默地看向了张班长的方向。
领导者的事情，他终究不是很擅长。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负的责任也很多。
就目前而言，他只希望自己不断向上的路走得足够安稳。
“呵呵，其实我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学校也来这了……似乎人家两所学校坐的是包机？”
向来儒雅随和的张志强今天的话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看来这种雪中抱碳就走，如今攀亲带故的行为，让这位三观很正的少年很不满意。
哎，终究涉事未深啊。
姜然心中暗叹口气。
看来这次他指望不上张班长了。
“别一脸愤青的样子，谁主动就是谁被动，既然他们主动来找我们，那么主动权就在我了，周老师的能力，各位还信不过吗？”
相较于一时意气之争，姜然显然更能把握住实质。
“这时候对人家甩个脸色可能看上去很酷，但若是能将对方榨干那不是更酷么。”
面对曾经人间小透明如今却这般公然暴论的姜然。
众人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
纷纷语塞不已，甚至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反感。
这时候，能够安然接受这一切的，反倒只有一脸慵懒能不吭声就不吭声的林一格了。
拜家中长辈所赐，这种心机沉沉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不戴上几个面具，可能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好啦，你们男生就是脾气大心眼小，这有什么的，快去大礼堂吧，友校的小伙伴等着我们呢。”
虽然最后她还是恶趣味地恶心了一句。
但总算是将众人的情绪压了下来。
被她一念叨，几位争强好胜的男孩子也都故作洒脱了起来，心里继续骂着，表面上却也显得大气了不少。
张班长随即接道：“出发，目标大礼堂！”
…………
作为夏令营总负责人。
韩双赢教授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手上拿着一张上一流程的学生轨迹图。
他不断地核实着积分系统上的数据。
反复确认没有出现错误后，这才饶有趣味地自言自语起来。
“有意思，遇见鬼才了。”
因为身处顶级高校任职。
大大小小的天才有如过江之鲫。
比如目前积分榜前几位的青年才俊。
那可是都小小年纪就展露悟性值天赋的人才。
他们随意砍分并不奇怪，今后进入高校也更是手到擒来。
但姜然这个如同蜘蛛网大扫荡般的参观领悟是怎么回事？
“每次领悟的点数只能算中上，但拖延的时间却很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些自己的小秘密。”
韩教授一眼看破了这个事实。
不过在他看来反倒显得有些可爱了。
因为这种小心谨慎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状元出生却藏着一张橙卡的他。
聪明人，更讨聪明人喜欢。
“这几天可以好好观察一下。”
小小地走个神放松一下后，韩教授便继续开始继续无比繁琐地审核批复。
想到有人指望看自己热闹，他便愈发地决心将这次夏令营办好！
就在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是小丽吗，最后一天抽卡仪式的备用方案再去催一下。”
“辛苦韩教授了，这次夏令营让人眼前一亮啊。”
常年的烟酒让这位秘书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声音让韩双赢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有些记不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数院院长秘书冯飞，这位是沈军书记，夏日炎炎今天特来慰问一下韩教授。”
沈军？
这个名字韩双赢并不陌生，哪怕他所在的金融院和数学院的关联不大。
但在他印象中，不少与社会对接的大项目都得经过这位沈书记的手。
这种大人物怎么还找到自己了，实在是没道理啊。
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到了他这个地位又怎会不知道。
客套得寒暄了几句后，韩双赢单刀直入，询问起了对方的来意。
“实不相瞒，我等今日此番前来是为了学校发掘人才。”
“此话怎讲。”
“今年营员表现不错，适应能力很强，我们也从其他老师那得知，有位叫做姜然的学生，似乎很有潜力啊。”
听见此话，韩教授疑惑地抬起头。
“两位消息还算灵通，我可还没来得及上报哦。”
“啊呀，都是为了学生和学校的前途着想嘛，肯定得用点心，韩教授可方便将几张领域卡的信息与我等互通一下？也方便我们今后继续合作嘛。”
沈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冯飞卖力地沟通。
同时也不由得细细打探起这位早有“威名”的韩教授。
“我没有这个权限，不好意思了两位老师。”
冯飞有些气的说不出话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怎么不开窍呢。
“韩老师你这不是耽误人孩子前程么，再说，条件可以谈，多谈谈嘛。”
“结果能公示的我们都公示了，领域内表现属于学生各人隐私，为了避嫌韩某自己也一直避免身处现场，这事就这样吧……数院要是有兴趣可以私下和这位姜同学接触一下，他的高中成绩报告单我留意过，数学天赋确实很强……”
又经过几次来回暗示和交涉，冯飞以往无往不利地利诱谈判首次扑了空。
坐在沙发上的沈书记不再旁观了。
轻抿一口茶。
“韩教授果真刚正不阿按规矩办事，沈某很是钦佩，只是此番前来自有难言之隐，就算是看在秦院长的面子上，韩教授多少也通融一下吧。”
“这是积分排名，这是申请资料，都是档案中能查到的，韩某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仅为一外校学生，不顾自身前程？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既知韩某秉性，何苦屡屡相逼，韩某权当今日无事发生，不再追究，二位还是请回吧。”
重重一声，办公室的门惨遭不测。
“解读精神数据，实在联想不到什么好事啊，姜然，你惹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