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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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干的。”
楚茉涵旁边的女生吓得上下牙齿在打架，贺嚣平时看着又拽又帅，但脸真拉下来，杀伤性爆表。毕竟，贺嚣初中时每次打架必见血的江湖传言，并不单单只是传言。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没想着让她受伤的，贺嚣同学……”
贺嚣真的要被眼前这位蠢哭了：“我说什么事了吗？”
贺嚣同学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二逼好少年”，他来七班这里也不是为了吓唬女生逞威风。主要是楚茉涵这人不地道，第一次踩脚，第二次直接锁屋里，下一次，不得直接从楼上推下去？
方棠被关更衣室这事的怀疑对象目标很容易就锁定在楚茉涵身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稍稍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真相大概是什么了。
赵明明临了还意味深长地跟贺嚣说：“嚣爷，我觉得棠姐这次的无妄之灾，根源在您身上。”
贺嚣：“……”
“不要小看了女生的嫉妒心。”赵明明家里人丁兴旺，婶婶阿姨姐姐一大堆，从小深谙女孩子们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不管起因是什么，贺嚣觉得，作为同桌，他得罩着点儿方棠。
“对不起，对不起……”女生一叠声说着“对不起”，眼泪汪汪。
贺嚣：“别跟我说对不起，一会儿跟方棠说。你呢？”
他转向楚茉涵。
楚茉涵简直要被自己的猪队友气死，面对贺嚣的逼问，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们锁的又怎么样？”
贺嚣：“我不打女生，你给方棠好好道个歉，并保证不再犯。我同桌如果能原谅你，咱们这事就算翻篇。”
楚茉涵哪里被别人这样威逼过，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男生，一时间又怕又恼，公主脾气也不敢发作了。
七班几个男生刚从厕所抽烟回来，看到贺嚣堵住了他们班俩女生，其中一个还是楚茉涵，于是围过来问：“怎么了？”
自己班人一多，楚茉涵立即委屈巴巴起来：“贺嚣，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人！”
“哈，”贺嚣觉得自己就多余跟这种人讲道理，太戏剧了。
楚茉涵边说边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
大家再结合贺嚣平时混不吝的气质。
这不就是恶霸欺负小白花吗？
有看不下去，想维护楚茉涵的男生说：“贺嚣，差不多得了，你一大男生跟女生较劲，也太那个了。”
“哪个了？”嚣爷混不吝的脾气上头，他声音没什么大的起伏，“你跟谁你呢？这儿有你什么事？”
“贺嚣，这是七班的地盘，”男生壮着胆子喊了一句，“你可是只有一个人。你现在走，我们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其他几个男生同情地看了眼跟贺嚣叫板的男生，哥们儿，你跟贺小阎王叫什么阵。
贺嚣真被惹到，五官反而没什么大的表情，但全身散发的那股狠戾，让人一下子就想到江湖传言“嚣爷打架要见血”。
贺嚣往前一步，男生们集体后退一步，楚茉涵环顾四周，带着哭腔抽噎：“你别过来。”
贺嚣双手插兜，微微侧首：“我再问最后一次，你道不道歉？”
楚茉涵：“贺嚣，你以为自己为方棠出头，她就会喜欢你吗？你清醒点吧，像她那样的好学生，会喜欢你这种整天混日子的小痞子吗？”
贺嚣：“关你屁事。”
赵明明本来在教室里边吃零食边吹牛聊天，他是个老好人，在哪里都有一片生长的沃土。听说一班贺嚣打到七班门口了，慌忙跑了出去。
“老吕来了，快跑。”赵明明说得跟真的一样。
老吕自带烟味探测雷达，狗鼻子抓抽烟一抓一个准，吓得几个抽烟的男生四散奔逃。
楚茉涵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救星：“吕主任来了，你还敢怎么着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去道歉。”贺嚣看了看腆着小肚子，悠哉悠哉的走远的赵明明。
一班教室，，门口，站着方棠和楚茉涵。
方棠看着自己面前抽抽噎噎，哭个不停的楚茉涵，叹了口气。
“我哪里得罪你了？”方棠觉得自己虽然不讨喜，但刚来滨城没几天，跟眼前这位楚同学更是前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仅仅因为一个方阵表演？
“也不光是方阵演习，主要是大家都说贺嚣在追你，还说，你们两个是学霸加校霸，天生一对。”
“所以呢？”方棠心想，这也没比刚才的借口高明多少，
“所以，我就想给你点颜色看看。”
方棠晃了晃自己受伤的小腿：“那你现在看到了，好看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二百五。对不起，呜呜呜。”
楚茉涵哇哇大哭起来，她从小骄纵，今天先是被方棠抢了风头，接着被自己喜欢的贺嚣逼着道歉。楚大小姐觉得自己跌进了人生的谷底，越想越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棠从小吃软不吃硬，楚茉涵要是还跟上午那种跋扈的样子，她估计能怼到楚茉涵怀疑人生，但现在楚茉涵哭成了这种狗样子，她反而很无奈。
“算了，贺嚣有什么好，值得吗？”方棠抽了张湿巾递给她。
楚茉涵接过湿巾擦了擦眼睛，抽抽噎噎地离开了。
“就这么放她走了？”
“不然呢，打她一顿，出出气？我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吗？”
贺嚣无语地看她半天，似乎在找寻方学霸身上这难能可贵的品质：“看不出来呀，您还有这种觉悟？你幸好没生在古代，妥妥一昏君。”
方棠一手扶墙，单脚跳着往后门蹦跶：“不过，同桌，谢谢你。”
阳光炙热明媚，方棠逆光而立，看不清表情，但语调软软的，和她被阳光镀了一层薄金一样柔软。
贺嚣的心被这句话砸了一下，像要快失重了一样。
“嚣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篮球赛等着你去抽签。”
“来了。”贺嚣边说边后退，直到方棠完全走进教室，他才转过身，向体育馆跑去。
什么叫冤家路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作为宿敌的一班和七班在预赛第一场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