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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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辙点点头,让他进了房间:“有什么事吗” 沈泽晖纠结了一下,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是我想问一下,关于你那个养母、那个生下我的人的事。”
时辙有些奇怪:“家里查到的关于我的消息,你应该也有看过吧”
“那些消息,家里人只给我讲了大概,我对她也只有模糊的了解。”沈泽晖顿了顿,“你是她抚养过的人,所以我想听一下,你对她的看法。”
时辙:“正因为我被她抚养过,所以对她的看法都带有很强的主观性,你确定要听吗”
沈泽晖郑重地点头。
时辙看着沈泽晖,隐约猜到了他的打算,说:“在评价之前,我先把她对我做过的事说一遍吧。”
时辙花了挺长时间将自己记忆里黎芸对他做的事一一陈述,最后总结道:“在我的记忆里,她对我做下的事有不少印象深刻的,却没有一件是值得留恋的开心事。”
沈泽晖眼眶已经红了,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沈家得到消息后,却对他有所瞒着了。
他设身处地地想象了一下时辙列举出来的事。
如果当初他没被抱错,从小在黎芸身边长大,遇到后面的那些事后,他极大可能做不到眼前的时辙那样破而后立,坚韧不拔地在孤立无援、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给自己开辟出一条生路来。
“对不起。”沈泽晖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哽咽,“你所经历的这些,本来都该是我承受的,我不仅占了你本该顺遂的人生,还为了自己想要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事,让你重新揭开了自己的伤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辙眼帘微垂,叹了口气:“你不用向我道歉的,这些事情的发生,是谁都不想的,只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才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
话音刚落,结果本来就有些绷不住的沈泽晖顿时哭了起来。
“你也别太在意这些事,我是真的不在乎,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辙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着说,“其实仔细想想,正因为抱错被养在外,我才遇到了我现在的恋人,能和他在一起,那些吃过的苦头,也不算特别苦了。”
“噗。”沈泽晖破涕为笑,笑完之后又有些尴尬,“本来是想找你道歉的,想着就算你对我有什么怨气也可以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好,没想到到头来反而让你这个替我吃了苦的人来安慰我。”
时辙看了沈泽晖一眼,说:“我知道,你除了来和我道歉,还想着回到你亲生母亲的身边。”
话一说完,时辙就看到沈泽晖瞳孔微缩,知道自己猜中了,又接着说:“关系黎芸的事,我已经和你说了,所以我的建议是,别回去。”
“他们既然能为了自己家族的事业,做出给我下药送给别人的事,对你也能做出类似的事,甚至会因为你和爸妈他们培养出来的感情,对你进行不择手段的利用。”
“而且,就算你不是爸妈的亲儿子,养了这么多年,那份感情不可能就因为你的身份而被抹掉,你要是离开,他们会伤心的。”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沈泽晖说完,深吸了口气,“谢谢你,和我说了那么多,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晚安。”
时辙打了个哈欠,回复的话还没说出口,沈泽晖已经打开房间门。
然后,正对门口站着的时辙就和堵在门口的三道人墙面面相觑。
时辙:“晚上好。”
“晚上好。”沈泽旭最先开口,有些尴尬,他刚刚有事出来,正好撞见沈泽旭进了时辙的房间,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去把爸妈叫了过来,结果在门口偷听了一阵,发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俞初安和沈瑜文却不觉得尴尬,只是因为听到的对话有些情绪激动,看了看时辙,又看看沈泽晖,小声说:“说开了就好,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沈泽晖说开了的缘故,那晚之后,时辙明显感觉到,沈泽晖看向他的眼神里,开始流露出和他爸妈还有哥哥一样的慈爱。
被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人这么对待,时辙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他也懒得去计较太多,干脆照单全收。
正月初十之后几天,家里的客人少了,时辙终于有空外出和骆行之约会。
家里人都知道他在和骆家的那位少爷谈恋爱,也不拦他,只是在出门前,一家人都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沈泽旭被指派出来,和时辙说:“过几天正月十五,家里要举办晚宴,所以你和你男朋友约会的时候,记得克制一点。”
时辙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耳朵顿时红了,又扫视一圈这几个人:“你们在想什么呢我们就只是单纯地约会而已”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赶紧跑了。
“这孩子,怎么谈恋爱了还这么单纯。”沈瑜文摇摇头,无奈道。
俞初安气定神闲:“当初我俩谈恋爱的时候,你的表现好像比他还单纯差劲。”
在一旁的两只单身狗兄弟:“”谢谢,这狗粮我们不吃
新年以来,南城的豪门圈子里就各种热闹不断。
先是乔迁过来的那个薛家晚宴上爆出为了攀上井家井少,给自家的继子下药把人送出去的丑闻;
然后,那个薛家继子用酒瓶送了井少一个脑袋开花;
再然后,又爆出来那个被薛家当成工具来利用的继子,其实是骆家骆少男朋友;
再再然后,那个继子,竟然就是沈家一直在寻找的那个被抱错的亲儿子、真正的沈二少
因为事情的发生实在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这件事早在整个豪门圈子里传开了,这段时间里,这事一直都是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沈家二少的事余热未退,又一个重磅消息在圈子炸开沈家将在正月十五当天,举办元宵晚宴,广邀宾客。
话是这么说,圈子里的那些人精都明白,这是沈家为那位真正的沈二少举办的认亲接风宴
正月十五晚,沈家。
因为是为沈二少举办的晚宴,再加上沈家的在整个圈子中的地位,受邀前来的客人不少,各式豪车将沈家内外堵得有些水泄不通。
出现在沈家大厅内,无不是在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仅包括余下的傅顾简骆四大豪门,还有家族不在本地,但是地位同样不低的豪门。
沈家大厅里,相熟的客人们各自站一块,结伴聊天,而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薛辉和黎芸薛子赢则是有些灰头土脸。
从得知时辙就是沈家少爷的那时候起,他们一家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沈家的报复就突然降在他们薛家的头上,为此惴惴不安了许久,连过年都没能好好过。
这次晚宴,还是薛辉花了不小的代价,才搭上一位被邀请客人的顺风车混了进来,想要等晚宴结束后,对沈家、对时辙道歉。
他们已经不奢望能够和沈家攀什么关系,只求能得到时辙的原谅,让沈家不至于报复他们,他们就知足了。
薛辉正心里正暗自盘算着各种念头,突然听到大厅里想起一阵压低了的喧哗。
他们齐齐抬头,顺着满场的宾客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从楼上往下走的时辙。
今天的时辙身着低调奢华的晚礼服,出色的容貌更是给他加了不少分,整个人熠熠生辉,看起来和小王子一样矜贵。
薛家人定定地看着那个熟识的青年在周围两个青年的陪伴下,从容不迫地从楼上缓步而下,而后跟在沈家主和沈夫人的身边,所过之处,如同众星拱月一般。
“沈家这晚宴果然热闹,其他四家里,骆家那边是一家全来,顾家简家家主亲自过来,就连那傅家,也是太子爷亲自过来,当真是给足了沈家面子啊。”
“沈家这晚宴,估计除了对外宣告他们找回了二少,还想着打脸那薛家呢。”
“那薛家家主真是一手好牌打烂了,就因为不是亲生的继子,任意苛待,到头来损失最惨的也是他们。”
“如果他们家能好好对待被抱错的沈二少,那沈二少和他们感情深厚的话,现在他们薛家估计早就攀上沈家这个大树,飞黄腾达了,结果现在,薛家不仅和沈家结怨,还连带着得罪了骆家,啧啧。”
“要我说,那薛家就根本不是人,据说要把人送给那位井少的时候,他们是一点不留情,好像还给那孩子下了那种催青药,事发的时候,这沈二少的身份还没暴露呢,那薛夫人竟然同意把自己亲儿子当成工具送出去”
因为沈家要先和贵客打招呼,部分客人没有那么快就过去打招呼,而是在原地交谈。
薛辉和黎芸听到那些议论的话,脸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无可辩驳。
薛辉原本那些被强压下去的悔意,就如同野草一般肆意生长。
如果他当初能不鬼迷心窍、对时辙这个继子好点,和沈家结一份善缘,他现在就是被宾客们环绕着庆祝攀谈的人,而不是躲在这个角落里,为自己家族的未来担忧不已,畏畏缩缩。
想到这,薛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后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身旁传来黎芸的低泣声,薛辉不由得烦了,恼怒地低声咆哮道:“哭什么哭当初你要是能好好规劝我对待你儿子,或者你自己对你儿子好一些,我们家现在用的得着落到这个地步吗”
黎芸被他一通咆哮,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许多,脸上的泪都断了一下,才又继续往外流。
她也不说话不辩驳,只是眼神一直凝望着时辙的方向,心中打定了主意她好不容易才嫁到了薛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逸生活,不能就这么因为得罪沈家而没了。
薛辉见她这幅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只能把一腔怒火对准自己儿子,忍不住骂道:“还有你当初我是明媒正娶的你后妈,你却总是将他当成私生子对待明里暗里针对他”
薛子赢可不是黎芸那种脾气软弱的人,再加上这些天他已经受够了薛辉无缘无故就冲自己发火,怨气累积了将近半个月,再被这么一刺激,忍不住回骂道:“你哪来的脸指责我,我能针对他,不是因为有你在背后纵容吗让他替我去联姻,不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吗凭什么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
两人在过年期间都积累了不少的情绪,又骂出了火,一来一回的,也逐渐上了头,忘记自己所在的地方,放开了声音对骂起来。
他们这边的动静大了,作为主人家的沈家不可能让人在晚宴上乱来,很快就有人匆匆赶了过来:“今晚是我沈家设宴,如果几位客人有什么旧怨需要解决,可以自行离开再解决,不要扫了其他客人的兴。”
听到劝架的声音,吵架的薛家父子顿时如同被泼了冷水一般,迅速闭嘴,满是震惊地看着来劝架的青年。
这个青年刚才还陪同着时辙下楼,刚刚其他的宾客讨论过,这人似乎也是沈家的假少爷
一边的黎芸看着青年那张和自己很像的脸,同样想起刚刚客人们的讨论。
被抱错的假少爷,那他不就是自己的
想到这,她紧紧地盯着青年,控制不住地靠上前,抱住了青年。
突然被人抱住,过来先劝架稳住场子的沈泽晖顿时大惊,想要将人推开,结果那个人抱的很紧,他一时半会竟然挣不开。
好在沈泽旭带着保镖及时赶到,在保镖的帮助下,才把两人强行分开来。
分开之后,沈泽晖低头理了理自己被揉皱的礼服,感受到周围的客人们投递过来的异样目光,皱眉道:“这位客人,请你自重。”
然而那个被保镖拉开的女人却依旧在挣扎着,泪雨滂沱地想要朝他冲过来。
沈泽晖忍不住说:“她看起来和你长得好像。”
被这么一提醒,沈泽晖终于注意到了女人的容貌,再联系她那古怪的做法,想到了什么,突然定住了。
一边的沈泽旭同样如此,喃喃道:“不会吧”
两兄弟正有些出神,另一边,见他俩久久没能解决掉晚宴的纷争,沈瑜文和俞初安有些不放心地带着时辙赶了过来。
时辙在看清几人后,小声地和俞初安说:“妈,他们是薛家的人。”
“薛家的人”俞初安愣了下,反应过来,“我们沈家没有邀请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隐约带着怒气,作为宾客关注的焦点,她只是把话说完,整个大厅陆续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朝着这边投注过来。
有个别消息比较灵通的,一下就认出来薛辉一家。
消息传递得很快,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知道,那几个闹事的人,正是那个薛家,再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顿时变了。
被周围的客人们各种充斥着鄙夷的目光打量,薛辉一张老脸顿时青白交替:“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擅自前来,是想对我们之前对令郎的苛待和算计做出诚恳的道歉”
时辙眯了眯眼,和沈瑜文俞初安说了句,然后走到最前方,神情冷静:“你们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是沈家的少爷,你们会对我道歉吗”
薛家人一家三口都无话可说。
时辙的这个问题很尖锐,精准地戳在了他们的死穴上。
满堂宾客的安静注视中,薛辉嘴巴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张靠脸涨得通红。
他这人向来要面子,可时辙的一个问题,当着这南城各家人的面,撕开了他精心包装的形象。
周围的那些目光令他如芒在背,那一根根针精准地戳在他的脊梁骨上,叫他从此之后都没法在他们的面前抬起头直起腰杆。
薛辉后悔不已,如果他能善待时辙,今时今日,他就能借着时辙和沈家打好关系,就算薛家达不到沈家现在的高度,也比在场的绝大多数家族要好很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狼狈得像猴子一样,被他们围观、毫不掩饰鄙夷,他们薛家也不会因为得罪沈家,朝不保夕。
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是云泥之别。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因为薛家人久久答不上来,沈瑜文对着保镖们吩咐道:“没有受邀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把他们一家都请出去吧。”
保镖们得到指令,立马上前,将三个人一一架住,就要往外拖。
黎芸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奋力地想要扑向沈泽晖,歇斯底里:“孩子,我是你的亲妈啊你不能就这么让你的养父母把我赶出去”
沈泽晖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
黎芸见状,哭得更厉害了,她看向沈瑜文和俞初安,哭得梨花带雨:“你们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认我,我明明、我明明是他的亲妈啊。”
她又看向时辙:“小小小小薛家虽然对你不好,但是好歹也养育过你,你不能就这么看着薛家就这么倒了”
对于她这般哭闹,时辙依旧冷静,他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是会爆发出勇气的啊,那为什么当初在带我的时候,你宁愿要我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勇敢一点,替我出头”
“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人,为什么你反而要打我,来缓解俩孩子的怒气”
黎芸彻底说不出话了。
时辙静静地看着她,从兜里取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卡,丢在黎芸的面前:“这张卡里,是这些年你给我打过来的生活费,我一分没用,还往里面打了不少钱。那些钱,就当是这些年薛家在我没成年的时候付出的补偿。”
“上次离开薛家的时候我状态不好。有句话没来得及和你说,今天一并说了吧。”
时辙:“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和薛家,再无关系。”
黎芸瞪大了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浑身和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她再也站不住了,差点一摔坐在地上。
时辙眼神波动了一下,很快归于平静:“从小到大,你一直把我当成你人生的包袱,试图把我丢掉,现在包袱自己走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把话说完,他也不再去理会黎芸,退回到两个家长的身后:“爸,妈,接下来的事,你们看着解决吧。”
俞初安点了点头,因为时辙刚刚的旧事重提,她眼眶都红了,想要说话,没能成功出声。
沈瑜文皱着眉瞪了一眼来晚宴搅事的薛家人,眼神也冷了下来,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将他们都请出去吧。”
被时辙刚刚连着一通质问,不仅黎芸,就连薛辉和薛子赢都如同失魂落魄一般,毫无反抗地被人拖着往外走。
黎芸的眼睛依旧看着时辙远去的背影,情绪再一次崩溃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她以后又要回到以前的穷苦日子,而是因为她意识到,她看着长大的儿子,再也不要她了。
将薛家人一并请了出去,沈瑜文深吸了口气,再度恢复从容的儒雅模样,对着满场的宾客说:“一点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
客人们纷纷摇头,大厅里逐渐恢复热闹。
不过他们也得知了一件事,那个薛家,已经再无出头之日了。
俞初安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些,和自己的大儿子说:“泽旭,安排人查一下监控,把给薛家坐顺风车的人进宴会的人查出来赶出去。”
沈泽旭点点头,正要离开,又听到他老妈小声说:“明天过完年之后,和井家合作取消,敢把心思动我儿子身上,这个仇,我得替他报了。”
沈泽旭笑道:“你之前一直不提,我还以为你就打算放过他们了呢。”
俞初安没好气道:“要不是大过年不想提晦气东西扫兴,我早该把这事解决了。”
在薛家的小插曲之后,晚宴依旧继续。
客人众多,时辙跟着两个家长,虽然不怎么需要说话,但是脸都要笑麻了。
突然间,门外又来了几位客人,而且气势不凡。
他们在宾客们诧异地眼中,径直地走向沈家的两口子。
沈瑜文看清来人,笑着和自己的堂哥打招呼。
那边家长们在各自寒暄,时辙跟在一旁,也注意到他这位伯父伯母身后站着的青年。
青年笑着和他打招呼:“又见面了,小堂弟。”
因为来赴宴的宾客都会得差不多了,时辙在沈瑜文和俞初安的引领下和伯父伯母打了招呼,又跟那个叫沈皓熙的堂哥聊了几句,就被放了自由。
时辙倒是想自由,但是今晚这场盛宴,沈瑜文和俞初安是为他开的,也就是说,他算是这场晚宴的主角,他这一离开,估计少不了人上来搭讪。
他正愁着呢,很快有人凑了过来,微微躬身:“我和沈二少一见如故,不知道能不能借用几分钟时间”
看着眼前同样一身晚礼服的骆行之,时辙笑了笑,欣然接受:“当然可以。”
沈家那场盛大的晚宴过后,井家很快就在生意上受到巨大的打击,很快一蹶不振,而那个薛家,更是在沈家的报复下坚持不到三个月,就彻底破产。
而时辙,在晚宴之后,去了一趟派出所,把自己的户口移回到沈家。
沈瑜文问他要不要换个名字,时辙想了想,说:“我挺喜欢现在这个名字的,就只在前面加个沈姓就好。”
“沈时辙。”一旁的沈泽旭念了下,“倒也挺好听的。”
时间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暑假。
今年暑假放得早,时辙和骆行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结伴去了某个小县城他们曾经住过好几年的、留有美好回忆的那个小县城。
过了这么多年,小县城也在发展,不过因为重心都放在新城区建设上,所以老城区变化不大。
时辙和骆行之从以前住过的地方开始,一路走过他们曾经背着书包并肩上学的路,走过那条满是老房子的老街,在街角的那家依旧还在营业的早餐店买了包子,然后一路向前,走到他们曾一起念过的那群小学。
他们沿着以前一起走过的地方一直走,最后来到了一家游乐园的门口。
“以前我们经常来这放风筝捉迷藏,没想到现在竟然开了游乐园。”时辙有些怀念道,“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玩捉迷藏,你总是能找到我。”
“不仅仅是小时候。”骆行之突然说。
时辙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骆行之微微一笑,牵过他的手往回走:“后来,你藏匿在人海中,我也把你给找到了。”
时辙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同样深有感触,看着自己的恋人:“在茫茫人海之中再相遇,这说明”
骆行之和他心有灵犀,一起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说明我们是命中注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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