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最后的方程（5）

斩首，绞刑，水刑，火刑，亨利的家族仿佛就是为了继承法兰西各种刑法而存在的家族，而亨利更好像是一件传承的道具。
他的家人对他没有什么期待，只要他能继承这些古老的刑法在生个继承人，就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而亨利对此根本没有想法，就如同机械般重复着命令。
他渐渐长大，熟悉着各种刑罚，在家族的制定下和一个贵族姑娘生下了孩子，虽然那个女人在生下孩子不久就自行离开了人世，但这对家族来说没什么影响。
而亨利更是对这个如同自己翻版的孩子没什么感觉，就如同他对其他家人一样。
而这像死水一样的日子终于在某一天结束了。
行刑前夜，他照例来到监狱以记录下犯人的临终遗言。
这次的行刑对象是一个终日披着黑袍的男人，罪名似乎是恐吓王族。
说实话，亨利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和王族唯一的联系恐怕只有行刑名单了。
“那么，先生，请您说点什么吧。”
然而眼前的男人就如同空壳一般，任他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
“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算了，普通人应该无法理解。”
细腻的语调自亨利的身后传来，他果断的抽出长剑向身后看去，然而并没有砍到什么东西的实感。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和一位身穿男装的女士正站在那里，她们的眼神中透露着好奇，就好像在一件新鲜事物。
“没想到黑袍居然想利用这种方法脱困，这倒是给了我灵感。”
然而，黑衣女人的话并没有引起男装丽人的共鸣。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对什么不满。
“那边的处刑人，做个交易怎么样，若是你愿意将明天的受刑者交给我，那你将会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
报酬？作为王族最坚实的忠犬，他可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
正当他准备拒绝之际，女人将一支小瓶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瓶子里的东西彻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团像雾一样的东西，时而飘散，时而凝聚。
这是秘药？亨利自然是见过秘药的，可因为早产的缘故，家族禁止他食用秘药，所以，他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些超凡物品，但他从未将如此摄人心魄的秘药。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服下了秘药，而犯人，也早已离开。
那秘药如同原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很快便熟悉了。
异化生命，这便是他的力量。
红月当空，亨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这座城堡住了许多族人，而他则是名义的主人。
“亨利，波赛尔也是时候学习家族的技术了。”
听到这句话，亨利的脑子就好像被什么敲开了一样，重复的人生，不断重复，就连这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也无法幸免吗？
不，你还机会的。
低语自亨利的耳边传来，他伸出苍白的右手按住了长老的斑秃的脑袋。
黑色的源质迅速覆盖了长老的身体，在挣扎了几下后，一只黑色食尸鬼出现了。
看到这一幕，亨利并没有惊慌，而是大笑了起来，他早该这么做了。
几天后，他将女儿托付给了神圣罗马的朋友。
现在他是世上最后的桑松了，至少要让女儿自由。
至于家族，王庭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有人继续办事就好了，不管你是城堡失火还是怪异入侵，只要还有桑松能让他们发号施令就够了。
余下的日子，亨利渐渐沉迷于异种的力量，他疯狂将监牢的犯人做着实验，多亏了王庭，他的试验品源源不断。
至于善后，每次行刑，他都会给犯人带上头套，这样根本没人会发现。
但渐渐的，秘药的弊端开始显现，他喜欢了生肉，甚至讨厌光线。
这还不是重点，最要命的是，他无论服用什么秘药都没有觉醒第二源点迹象。
而因为尝试过多，他的身体也早已因各种秘药暂留在体内饱受摧残。
明明只过了二十年，在亨利身上却好像是加倍一样。
他明白他就要离开人世了。
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想见见女儿。
可当他见到波赛尔的那一刻，却失望了，眼前女人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还想着友人的方向躲去。
亨利绝望了，自己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那样的选择。
我的朋友你或许还有另一个选择。
低语声就好像当年诱人的秘药般，诱惑着亨利，催促他做出那决不能踏出的一步。
苍白的手掌贴向自己的额头，异化开始。
过了许久，一个人影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以后就叫波赛尔.亨利.桑松好了。”
这一刻，某个畸变的灵魂获得了重生。
再后来，劫持玛丽亚，掀翻了法兰西王宫，亨利最终砍下了他最想行刑的人的脑袋，那些王庭贵族的脑袋。
但不知是不是亨利做的太过火，他的行为似乎被异端审判所察觉了。
在解决了追兵后，亨利直接躲进了科学院，那个终日见阳光的地方很适合躲藏。
直到现在，当年的那个女人在梦里找上了他。
她邀请自己参加一场新游戏，而当他完成游戏，就会得到进化的关键，多亏了当年的异化，他现在已经成功激活了三个源点，只需要集齐四大元素的三个，他便可以进化了。
这次他什么都要最好的，而那个最佳的元素就掌握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他找到了当年的铜块，那个炼铜术士大脑脱离的时候，他当时也在场，就这样永日成功的降临了，后来，他又根据占卜来到了瑞斯家，在他们的吊灯上放了一个小瓶子，只要他们开始换了，瓶子里的小东西就能顺着味道住进他们的新家。
最后是那个该死的主教，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总是经费短缺。
而现在，他被赋予了最后一项任务，只要让黑箱里的东西与罗恩和乔治共处一室就好。
看到这里，罗恩感觉到了不对劲。
“别开箱子！”
他松开贞德的手，赶忙向路易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