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为了全人类
周勉没想到，自己这同桌见风使舵的速度竟然能这么快。 就像宋北明同样没想到，这场聚会怎么突然就变成给自己办的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宋北明痛快地答应下来。
子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鲁迅也说过：有人请吃饭，不去是傻子。
要不然你以为刘邦为啥会去鸿门宴？
还不是馋的。
既然没有人提及自己刚刚的社死现场，那么对于宋北明来说，什么吃饭聚会的，都是小事儿。
重要的是，刀哥那边的好感度算是有着落了。
嗯，到时候宋温暖也得带上，至于袁通……那小子应该是不差这一口的，不过顾海棠要是去的话，不叫上袁通是不是不太好，反正是为了庆贺自己被少年班特招嘛，人多了才热闹……
说起这个……
宋北明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只是一个课间的工夫，高二七班有人被少年班特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临近上课的时候，七班教室门口已经乌央乌央地围了一群人，就像是熊猫繁殖基地外的游客，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那传说中的国宝究竟长什么样子。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少年班的特招生，与国宝也没什么区别了。
宋北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却显得无可奈何。
事实上，这会儿别说其他班的学生了，就连本班的同学，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宋北明，刚刚少年班的老师怎么说的？”
“你之后是不是不用来上课了？”
“你是怎么被少年班给选上的？有没有什么技巧跟我们分享分享？”
“宋北明……”
好在这种时候，顾海棠总是会挺身而出的。
“大家有什么问题回去写在纸上给我，这么七嘴八舌地说谁能记得住啊，再说有些事儿可是国家机密，不能随便透露的，你们写好了我让宋北明挑一些能回答的说。”
顾海棠站在宋北明旁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将宋北明挡在身后，看起来就像是他的专属发言官，长长的马尾悠悠荡漾，已经不知道给了宋北明多少个大嘴巴子。
宋北明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觉得至少比自己单独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同学们来得轻松。
直到上课铃响起，众人意犹未尽地回到个子的座位，顾海棠才低声对他问道：“你老实说，真不能办个什么补习班之类的给大家传授点儿经验？”
宋北明一脸无奈：“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少年班看上的，怎么传授啊。”
“那真是可惜了……”顾海棠长叹一声：“这可是一大笔横财啊！”
闻言，宋北明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拍大腿：“说的也是啊！实在不行，要不然，我可以卖卖我的日常食谱什么的，你觉得有搞头吗？”
顾海棠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可以和你一起搞啊！”
眼看宋北明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顾海棠当即眉头一挑：“宋北明，你可别想过河拆桥啊！你刚刚可是吃了我的辣条的，那也算你的食谱，版权是我的！一句话，你跟不跟我搞？”
宋北明只能生无可恋地点点头：“搞搞搞……”
“这才乖嘛！”
顾海棠满意地抬手拍了拍宋北明的脑袋，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根火腿肠，笑眯眯地塞到了宋北明的怀里。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我想想啊，咱们一份食谱卖10块钱的话，怎么着也能空手套白狼赚个几万块吧！”
……
事实证明，不论是宋北明，还是顾海棠，眼界都还是太浅了。
或者说，他们是真的低估了“少年班特招”这几个字所能带来的巨大能量。
上午放学时间刚到，高二七班外的走廊上就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也多亏平时的宋北明没什么存在感，绝大部分同学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才让他在顾海棠的保驾护航下，趁乱杀出了一条血路。
结果两人刚走到学校门口就傻眼了，因为那里已经被架上了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各种电视台记者、报刊杂志记者，以及无数闻风而来的网红，都将手里的镜头对准了学校大门！
宋北明虽然自觉正大光明，心头不怵，但还是条件反射般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好在关键时候，袁通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学校的小卖部接应他们。
等宋北明来到小卖部的时候，正看到袁通鬼鬼祟祟地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跟俩人招手呢。
宋北明一脸狐疑：“这车哪儿来的？”
“小卖部老板的。”袁通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拉开了车门，转头看向顾海棠：“海棠也在啊，来，跟我坐。”
顾海棠倒是不嫌挤，真就坐在了袁通旁边，还问道：“你怎么知道宋北明要被人围？”
袁通神秘一笑：“当然有高人指点。”
说着，袁通关上车门，开口道：“老板，出发。”
“好嘞。”
开车的确实是小卖部老板，行车路线也是照着正常进货的学校西门走的，那里虽然也有不少记者网红之类的围堵，但眼瞅着面包车驶出，倒是没人做出拦车查看这样的疯狂举动。
宋北明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往外看去，心想自己这也算是个明星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信息流突如其来映入了他的眼帘。
“姓名：侯文孝。
友好度：0。
……
仇恨值+1
仇恨值+1
仇恨值+1
……
仇恨值：72。”
宋北明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却很难从窗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分辨出究竟谁是这个侯文孝。
他也不会傻到叫老板停车，然后打开车窗故意作死。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面包车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从校门口驶过，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但宋北明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那么几分。
仿若几天前的那场车祸重演。
宋北明转头看向袁通，再次确认了对方的好感度是100整，这才彻底打消了把袁通作为带路党的疑虑。
要不然自己前前后后两次遭遇仇恨值过高的敌人埋伏，他都正好在自己身边，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也或者，只是单纯袁通是个倒霉催的？
此时的袁通当然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与死神再一次的擦肩而过，而且这一次还是因为宋北明，当然，或许就算袁通知道了，他也不会害怕。
他这会儿正忙着看顾海棠呢。
嗯，确实是好看。
当然，更重要的是……
“海棠，我送你那东西喜欢吗？”
话音落下，顾海棠还没来得及表现出疑惑，一旁的宋北明已经心尖儿一颤。
擦！
我就说我好像忘了点儿啥！
……
就在宋北明一行人暗度陈仓，坐着学校小卖部的面包车偷偷溜走的同一时间。
在学校西门外的一家文具店里，一个戴着黑色毛线帽，身穿羽绒服的中年男子，正目色阴郁地盯着从校门口走出的每一个学生。
他手里没有拿任何照片，因为关于目标的长相已经死死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眼看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俨然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中年男人终于打开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人没从我这边走。”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中年男人终于转身离开了文具店。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来到了一家奶茶店，最里面的角落处已经围坐了四个人，每个人都捧着一杯奶茶在默默地喝着，气氛有些低沉。
“要不要进学校找找？”
“不必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瘦高个一边嚼着珍珠，一边摆摆手：“不急这一会儿，他下午还得来上学的，阿孝你先坐。”
侯文孝这才坐下，然后看着瘦高个奶茶杯上贴着的“全糖”标签，忍不住皱了皱眉：“老大，你糖尿病就别喝全糖了吧！”
瘦高个得意洋洋地从风衣里掏出了胰岛素的针管儿。
“没事儿，我打了胰岛素喝的，今天可以少吃一顿饭。”
这话一出口，就连旁边准备叫侯文孝点单的服务员都虎躯一震，感觉自己今天算是见到真正的狠人了。
侯文孝倒是对此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只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给我来杯热水就行。”
服务员倒也没敢多哔哔，应了一声就转头倒水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侯文孝才开口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私密性强一点的地方，这儿也不好说话啊！”
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应道：“这才叫大隐隐于世，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天启社’会窝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店呢？”
侯文孝感觉更加头疼了。
五个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扎堆儿挤在一个高中门口的奶茶店里聊闲天儿，怎么看都很显眼啊！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从衣服兜儿里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食盒。
打开来，里面放着两片面包，一片火腿，两块番茄，还有一片翠绿逼人的生菜叶。
侯文孝将其叠成了三明治，一边吃着，一边含混着说道：“趁着还有点儿时间，老大你能不能先说说下午的计划。”
面对侯文孝突如其来的午餐秀，大家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瘦高个儿还特地看了一眼时间，贴心地说道：“嗯，还有半个小时阿孝得睡午觉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首先咱们必须明确一点，就是宋北明必须死！”
众人沉默点头。
瘦高个儿伸出手，掌心向下，举到众人身前。
几人将手叠在一起，侯文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三明治，把手搁到了最上面。
五人面露肃穆，沉声齐道：
“为了全人类。”
当然，这并不妨碍宋北明痛快地答应下来。
子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鲁迅也说过：有人请吃饭，不去是傻子。
要不然你以为刘邦为啥会去鸿门宴？
还不是馋的。
既然没有人提及自己刚刚的社死现场，那么对于宋北明来说，什么吃饭聚会的，都是小事儿。
重要的是，刀哥那边的好感度算是有着落了。
嗯，到时候宋温暖也得带上，至于袁通……那小子应该是不差这一口的，不过顾海棠要是去的话，不叫上袁通是不是不太好，反正是为了庆贺自己被少年班特招嘛，人多了才热闹……
说起这个……
宋北明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只是一个课间的工夫，高二七班有人被少年班特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临近上课的时候，七班教室门口已经乌央乌央地围了一群人，就像是熊猫繁殖基地外的游客，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那传说中的国宝究竟长什么样子。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少年班的特招生，与国宝也没什么区别了。
宋北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却显得无可奈何。
事实上，这会儿别说其他班的学生了，就连本班的同学，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宋北明，刚刚少年班的老师怎么说的？”
“你之后是不是不用来上课了？”
“你是怎么被少年班给选上的？有没有什么技巧跟我们分享分享？”
“宋北明……”
好在这种时候，顾海棠总是会挺身而出的。
“大家有什么问题回去写在纸上给我，这么七嘴八舌地说谁能记得住啊，再说有些事儿可是国家机密，不能随便透露的，你们写好了我让宋北明挑一些能回答的说。”
顾海棠站在宋北明旁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将宋北明挡在身后，看起来就像是他的专属发言官，长长的马尾悠悠荡漾，已经不知道给了宋北明多少个大嘴巴子。
宋北明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觉得至少比自己单独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同学们来得轻松。
直到上课铃响起，众人意犹未尽地回到个子的座位，顾海棠才低声对他问道：“你老实说，真不能办个什么补习班之类的给大家传授点儿经验？”
宋北明一脸无奈：“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少年班看上的，怎么传授啊。”
“那真是可惜了……”顾海棠长叹一声：“这可是一大笔横财啊！”
闻言，宋北明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拍大腿：“说的也是啊！实在不行，要不然，我可以卖卖我的日常食谱什么的，你觉得有搞头吗？”
顾海棠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可以和你一起搞啊！”
眼看宋北明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顾海棠当即眉头一挑：“宋北明，你可别想过河拆桥啊！你刚刚可是吃了我的辣条的，那也算你的食谱，版权是我的！一句话，你跟不跟我搞？”
宋北明只能生无可恋地点点头：“搞搞搞……”
“这才乖嘛！”
顾海棠满意地抬手拍了拍宋北明的脑袋，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根火腿肠，笑眯眯地塞到了宋北明的怀里。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我想想啊，咱们一份食谱卖10块钱的话，怎么着也能空手套白狼赚个几万块吧！”
……
事实证明，不论是宋北明，还是顾海棠，眼界都还是太浅了。
或者说，他们是真的低估了“少年班特招”这几个字所能带来的巨大能量。
上午放学时间刚到，高二七班外的走廊上就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也多亏平时的宋北明没什么存在感，绝大部分同学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才让他在顾海棠的保驾护航下，趁乱杀出了一条血路。
结果两人刚走到学校门口就傻眼了，因为那里已经被架上了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各种电视台记者、报刊杂志记者，以及无数闻风而来的网红，都将手里的镜头对准了学校大门！
宋北明虽然自觉正大光明，心头不怵，但还是条件反射般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好在关键时候，袁通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学校的小卖部接应他们。
等宋北明来到小卖部的时候，正看到袁通鬼鬼祟祟地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跟俩人招手呢。
宋北明一脸狐疑：“这车哪儿来的？”
“小卖部老板的。”袁通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拉开了车门，转头看向顾海棠：“海棠也在啊，来，跟我坐。”
顾海棠倒是不嫌挤，真就坐在了袁通旁边，还问道：“你怎么知道宋北明要被人围？”
袁通神秘一笑：“当然有高人指点。”
说着，袁通关上车门，开口道：“老板，出发。”
“好嘞。”
开车的确实是小卖部老板，行车路线也是照着正常进货的学校西门走的，那里虽然也有不少记者网红之类的围堵，但眼瞅着面包车驶出，倒是没人做出拦车查看这样的疯狂举动。
宋北明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往外看去，心想自己这也算是个明星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信息流突如其来映入了他的眼帘。
“姓名：侯文孝。
友好度：0。
……
仇恨值+1
仇恨值+1
仇恨值+1
……
仇恨值：72。”
宋北明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却很难从窗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分辨出究竟谁是这个侯文孝。
他也不会傻到叫老板停车，然后打开车窗故意作死。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面包车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从校门口驶过，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但宋北明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那么几分。
仿若几天前的那场车祸重演。
宋北明转头看向袁通，再次确认了对方的好感度是100整，这才彻底打消了把袁通作为带路党的疑虑。
要不然自己前前后后两次遭遇仇恨值过高的敌人埋伏，他都正好在自己身边，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也或者，只是单纯袁通是个倒霉催的？
此时的袁通当然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与死神再一次的擦肩而过，而且这一次还是因为宋北明，当然，或许就算袁通知道了，他也不会害怕。
他这会儿正忙着看顾海棠呢。
嗯，确实是好看。
当然，更重要的是……
“海棠，我送你那东西喜欢吗？”
话音落下，顾海棠还没来得及表现出疑惑，一旁的宋北明已经心尖儿一颤。
擦！
我就说我好像忘了点儿啥！
……
就在宋北明一行人暗度陈仓，坐着学校小卖部的面包车偷偷溜走的同一时间。
在学校西门外的一家文具店里，一个戴着黑色毛线帽，身穿羽绒服的中年男子，正目色阴郁地盯着从校门口走出的每一个学生。
他手里没有拿任何照片，因为关于目标的长相已经死死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眼看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俨然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中年男人终于打开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人没从我这边走。”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中年男人终于转身离开了文具店。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来到了一家奶茶店，最里面的角落处已经围坐了四个人，每个人都捧着一杯奶茶在默默地喝着，气氛有些低沉。
“要不要进学校找找？”
“不必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瘦高个一边嚼着珍珠，一边摆摆手：“不急这一会儿，他下午还得来上学的，阿孝你先坐。”
侯文孝这才坐下，然后看着瘦高个奶茶杯上贴着的“全糖”标签，忍不住皱了皱眉：“老大，你糖尿病就别喝全糖了吧！”
瘦高个得意洋洋地从风衣里掏出了胰岛素的针管儿。
“没事儿，我打了胰岛素喝的，今天可以少吃一顿饭。”
这话一出口，就连旁边准备叫侯文孝点单的服务员都虎躯一震，感觉自己今天算是见到真正的狠人了。
侯文孝倒是对此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只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给我来杯热水就行。”
服务员倒也没敢多哔哔，应了一声就转头倒水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侯文孝才开口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私密性强一点的地方，这儿也不好说话啊！”
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应道：“这才叫大隐隐于世，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天启社’会窝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店呢？”
侯文孝感觉更加头疼了。
五个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扎堆儿挤在一个高中门口的奶茶店里聊闲天儿，怎么看都很显眼啊！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从衣服兜儿里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食盒。
打开来，里面放着两片面包，一片火腿，两块番茄，还有一片翠绿逼人的生菜叶。
侯文孝将其叠成了三明治，一边吃着，一边含混着说道：“趁着还有点儿时间，老大你能不能先说说下午的计划。”
面对侯文孝突如其来的午餐秀，大家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瘦高个儿还特地看了一眼时间，贴心地说道：“嗯，还有半个小时阿孝得睡午觉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首先咱们必须明确一点，就是宋北明必须死！”
众人沉默点头。
瘦高个儿伸出手，掌心向下，举到众人身前。
几人将手叠在一起，侯文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三明治，把手搁到了最上面。
五人面露肃穆，沉声齐道：
“为了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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