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叫“平”易近人！

“这里就是了吧？” 广商大厦楼下。
网络报名成功，获得了面试资格的柴沁和田莉莉，看着手机短信内的地址，确定无误后，两人便手拉着手走进了广商大厦。
今天已经是6月5号了，是未来前线音乐公司正式成立的第五天，也是柴沁和田莉莉在网上报名练习生面试的第三天。
今天早上，她俩收到了来自未来前线的面试审核通过的短信，这也意味着她们通过了初选，进入了正式面试环节。
一大早，她俩就为这次面试准备了起来，甚至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才完成了一套精致的妆容。
其实柴沁是懒得这么麻烦的，本来还想素颜朝天直接来面试，毕竟她是陪闺蜜的，自己其实对做练习生并没有太大的欲望。
但是在田莉莉面前，柴沁轻松就被镇压了，硬是被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好多人啊...”
坐着电梯上了八楼，一出电梯，首先映入她们眼帘的并不是【未来前线】的公司铭牌，反而是一颗颗后脑勺。
至少得有几十人围在未来前线公司的接待大厅，正在有序排队的从前台礼宾小姐手上领取面试号码牌。
“这还多，听说早上一共来了一百多个人面试呢！”排在前头的一个姑娘听到了田莉莉的惊呼，转头调侃了两句。
这个世界上，想要当明星的人，绝对是比经纪公司多的。
所以哪怕未来前线是一家没有任何名气的公司，但是只要招聘启事投了出去，依旧会有一堆人来应招。
乖乖跟在后面，领取了号码牌后，田莉莉和柴沁便和其他人一样，在大厅里等待着叫号。
另一边，就和大厅只隔了四五米远的一间会议室内，魏莱、江晴岚、晏萧三人正坐在面试席上，面试着一个又一个新人。
又送走了一位唱歌水平平平，但是长得颇为好看的靓丽少女后，魏莱深深的叹了口气：“从上午到现在，我们已经面试快一百人了，平均每五六分钟就要面试一个。”
“结果没有几个算得上优秀的。”
“一个个长得倒是都挺好看的，但是基本业务根本不过关啊。”
晏萧瞄了一眼魏莱，不好意思和这位年轻的大老板顶嘴。
但是江晴岚可不介意这些，她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没好气的说道：
“真正优秀的苗子，早就被各大经纪公司一茬又一茬的收割走了，还能轮得到我们来挑啊？”
“那些练习生系统成熟的经纪公司，很多都是从初中阶段就开始挑选孩子培养了。”
“只要是有意愿想要做明星的，或者是父母有意愿让孩子当明星的，早就都自己主动给各大经纪公司挑选一遍了。”
“其实对我们来说，招练习生，主要还是看长相。”
“基本功什么的，有个基础就行，之后可以慢慢培训。”
“公司的A-Star企划，成员连脸都不用露，实际上连长相都不用注重，只要声线有特色，好听，有点基本功，就够格了。”
“主要还是要在性格上多挑挑，按照你的那个成员人设来挑。”
“之前面试的，我感觉有七八个都挺适合的，足够了。”
“我们现在要挑的，是适合未来公司正式女团企划的苗子。”
“公司早晚要推出正式进军偶像市场的正规团体吧，现在先找些苗子培养几年，到时候不就可以直接用上了。”
魏莱摊了摊手，也不再多说啥了，江晴岚说的确实没毛病，不过有一点她没说对。
“A-Star还是要注重成员长相和身材的，虽然她们是用虚拟形象直播，但是我们这个企划是完全对标女偶像的，那就应该拿出对待女偶像的标准来严格要求。”
“就算真人不上镜，也要控制身材，也要有容貌要求。”
“如果连公司内部都不把她们当做偶像来培养，连她们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偶像，那凭什么让大众认可和喜欢她们呢？”
“高标准，高要求，不单对观众来说有好处，对公司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
“而且动捕设备是真实反馈的，一个胖子穿上动捕服，是无法操纵身材纤细的虚拟形象的，会出技术BUG！”
“虽然容貌上可以稍微放松一点要求，但是其他方面，必须严格按照选偶像的标准来选择！”
“安啦，安啦。”江晴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能通过公司审核的，虽然不敢说一个个都是优秀人才，但是绝对不会是歪瓜裂枣，放心吧。”
“这次A-Star的这个女团企划，我亲自带，你就放心吧！”
有江晴岚这句话，魏莱才安心了不少。
虽然说【量子少年】没在江晴岚手上火了，但是问题绝对不在江晴岚身上，魏莱对她的能力和水平还是很认可的，不然也不会挖她来公司。
有江晴岚亲自带A-Star，这才让魏莱放心啊。
“继续面试吧！”
一个又一个少女陆续进入会议室面试，向他们展示着自己的才艺，接受江晴岚和晏萧的各种提问。
她俩认真负责，不断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在一张张简历上，留下一个个记号。
“待定、可招募、淘汰。”
一位位前来面试的少女，被打上标签。
很快，就到了田莉莉和柴沁面试。
田莉莉倒还好，发挥一切正常，回答提问的时候口齿清晰，滴水不漏，很中规中矩。
不过中规中矩就代表了不够突出。
魏莱他们面试了一天下来，像田莉莉这种水准的新人，至少得有十多个。
再考虑到她的长相比较普通，而且那假小子的性格也在面试的时候收敛了起来，就更显得平平无奇了。
最终，江晴岚也只是将她的简历，放入了待定区域。
倒是在她之后进来面试的柴沁，一进门，就引起了魏莱的注意。
“大...太大了...”
魏莱的视线紧紧停留在柴沁胸口。
这个女孩，是到目前为止，所有面试的女孩中，胸脯最为宽广的一位。
还好柴沁因为紧张，不太敢抬头直视三位面试官，不然让她看到魏莱那直盯着自己胸口的目光，可能会恼羞的直接夺门而去。
“你好，柴沁对吧？”
江晴岚拾起话头，温和的向她问道：“看你的简历，你是来自魔都艺术学院的学生对吧，马上要大二了？”
“对..对的。”柴沁稍微有点紧张，回应的声音有些小，甚至不专心听的话，可能都听不到。
还好三位面试官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不过单单是这一点，就让晏萧皱起了眉头。
性格比较害羞或者紧张，对偶像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害羞的话，如何面对舞台和观众，特别是少女偶像的粉丝，都是比较狂热的那种。
没有一颗大心脏，和舞台感的人，是不适合做偶像的。
当然，也不绝对，有些人虽然平常比较害羞和容易紧张，但是一旦上了大舞台，开始表演，反而会发挥的非常好，远超预期。
这种人通常被认为是天生属于大舞台的人。
不过，柴沁是这种类型的吗？
“学习的是油画？之前接触过舞蹈和音乐吗？”
“有跟着朋友学过一点点基础的舞蹈...”
“那你会唱歌吗，能给我们现场演唱一首吗？”
“可...可以..”
柴沁稍微有点紧张的开嗓唱了起来，唱的是一首经典动漫的原声带。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她紧张的神色，配合上这首颇具童趣的歌曲，让人忍俊不禁。
还别说，唱的还是可以的，虽然不能和专业的歌手比，但是也还算好听。
而且她的声线非常甜，和这首歌的风格还蛮契合的，有一种幼齿的可爱感。
清唱了几句之后，虽然没人喊停，但是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的柴沁，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唱了，悻悻然的停止了演唱。
实在难掩笑意的魏莱，笑着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歌啊？”
“...”柴沁抬起头，一脸呆萌的看向魏莱，眨巴眨巴眼睛，很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你们让我唱歌，突然想起这首歌，就唱了。”
突然的临场反应，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奇怪。
柴沁的话，让魏莱想起了，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的，影帝李枫当年面试京都电影学院时的面试视频。
当时考官让他来首歌，视频里还显稚嫩，没有丝毫影帝风采的李枫，来了一首《数鸭子》，就是那首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
那比柴沁更离谱，人家还是影帝呢！
江晴岚也失笑的摇了摇头，借着询问了几个问题，大多都是关于柴沁个人经历的。
简单问询一番后，她便说道：“行了，该了解的我们都了解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感谢你能前来我们公司面试。”
柴沁听闻，立马九十度角用力鞠了一躬，如蒙大赦的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丢大人了！
看着柴沁慌不择步离开的身影，魏莱三人都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这小姑娘有意思。”
“虽然基本功不太行，但是这性格太好玩了，这就叫天然呆吧？”
“不错，如果往综艺当担方面培养，绝对会很有节目效果。”
江晴岚和晏萧对柴沁的评价非常不错。
“啧啧。”魏莱咂咂嘴，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得有个E了吧，还是H？”
会议室里的两位女士，立马眼神怪异的看向了魏莱。
这老板，不对劲！
面对着两人好像看流氓色狼的眼神，魏莱连忙摆手解释道：“别误会，A-Star的五个虚拟形象里，有一个成员的设定是大胸大长腿，充满御姐范。”
“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适合而已，毕竟人设上是大胸，如果本人没有大胸的话，实际上是很难和形象搭配的。”
“就像你们俩，能理解和感受大胸女孩平常的不容易，和生活上的不方便吗？”
“必须得是有相关经验的人，才能驾驭这个形象，让观众能真的相信我们打造的人设啊！”
“这就叫人和皮合二为一！”
“A-Star的成员，必须要贴合公司设计的虚拟形象，这样才能做到最完美的呈现效果！”
“不能设计的形象一米五，实际真人一米八，设计的形象36D，实际真人AA吧？”
“我这都是为了A-Star的企划考虑！”
虽然，魏莱的解释十分振振有词，而且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
但是江晴岚和晏萧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拐着弯的骂谁胸小呢！
懂不懂什么叫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