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诱惑与初心
“肖总真是好算盘！” 周飞宇也不客气，大笑了起来。
肖卫东也不尴尬，只道：“可以商谈的嘛，周总您怎么说？”
周飞宇淡淡的道：“肖总可能不清楚，如果打价格战的话，帝光也好，千嘉也罢，亦或是其它材料，甚至国外的王者材料，注定是要被FY-01打败，这个市场注定要被FY-01统治。不说多，一年只需出货两三万方，利润就超过千万。光学材料市场有多大，不用我说，肖总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一年何止出货两三万方吗？”
“至少翻十倍。”
肖卫东嘴上说着，心里暗暗震惊：“WC，这FY-01的成本可真低啊，这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不可思议！”
他在脑子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周飞宇的信息，两三万方，利润就过千万，这在帝光光学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帝光材料的价格不能算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两三万方材料加上模切成成品卖出去，利润不会超过五百万，这还是公司运营的比较好的理想情况下，否则的话也就两三百万，还累死累活。
对比一下，周飞宇的这款FY-01利润超过了千万，是他们的两三倍。
不过，周飞宇说的到底有几份真实，一时之间他也不太确定。可能说高了，也可能说低了，但肖卫东自己预计，应该是只低不高。
性能对比王者材料，售价就算比不了王者材料，但肯定也比帝光、千嘉他们高，销售额和利润会更高才对。
一年两三万方材料的生产，比较难，但对于整个国内乃至全球范围来说，这点材料不过毛毛雨。
只要有利润，搞个千人的大厂，产能飙升上来，一年产个二三十万方，利润随便就是上亿。而这，只不过是光学材料在手机屏幕上的一点应用而已。在其它领域，譬如汽车屏幕、电视屏幕、医疗器械屏幕等等，光学材料的应用更加广泛，附加值也更高，利润可就不仅仅是上亿了。
或许有人说，才这么点？
哪个主播、明星罚点款就是过亿、甚至几十亿的？
办个千人的大厂，一年才赚个几亿，这算什么？
这就是实业的艰难了。
事实上，一个公司，哪怕是上万人的公司，一年利润能过亿，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而这，是建立在年营业额过百亿的基础之上的。因为各种税收、员工工资就不知道要支出多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员工工资怎么办。
周飞宇没有给自己的条件，两人的谈话没有了下文就散会了。
然后，周飞宇就和千嘉光学的老板杨嘉诚见面了。
嗯，杨嘉诚，和纯粹的华裔李商人只差一个姓，似乎叫嘉诚的都成为了富豪。
见面后，得知杨嘉诚的名字，周飞宇有些不着调的发散联想了一下。
“……周总，三千万30%股份，或者五千万买断专利，这是千嘉的诚意，周总您考虑考虑。”
杨嘉诚在看完周飞宇给他的材料后，心中尽管被震惊的不轻，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很爽快的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到这条件，周飞宇顿时就怔了一下，然后便笑道：“看来千嘉和帝光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都差不多这个条件。”
他只差没有明说千嘉和帝光串通好了。
此前在材料公司上班，周飞宇也负责过一段时间的成本核算，他非常清楚，供应商给客户报价之时，通常都会和客户的另外一家正在供货的供应商共享一下信息，为的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市场就这么大，你要降价坏规矩，不仅把这个市场做烂了，自己以后的发展也会受到巨大影响，以后也不要怪别人坏规矩来对付你。
所以，大家商量着来，报价之时差个一点点，只要差别不大，其实大家也都认可，客户也比较认可。
有时候，别人报这个价，你直接降两三成，客户心理也会嘀咕是不是瞎搞，准备给我偷工减料？
杨嘉诚也不尴尬，脸皮厚如城墙，他和善的笑了笑：“周总有话尽管说，我是非常想和周总谈成合作的。周总研发的FY-01这款材料技惊四座，相信不用多久就将大放异彩。如果此时不能踏上周总的大船，那我的千嘉公司将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这对于我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几千万的诱惑，要说周飞宇不动心，那自然是假话。他此时早已是心潮澎湃。
不过，经历过外挂降临的他还是很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表露，最后只道：“千嘉也好，帝光也罢，都是国内光学显示材料领域的佼佼者，能和你们合作，我相信我的飞扬科技必定能一飞冲天。不过兹事体大，请容我思考几天。不管结果如何，我会再联系您。”
杨嘉诚见他如此镇定自若，说话也到了这份上，只得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又补充说道：“周总，时机稍纵即逝。而且现阶段国际形势复杂，您起来的时间花得越久，王者材料对你的限制甚至打压就更艰难，这点不得不防。”
走出茶馆，和周飞宇分别后，千嘉光学的董秘文昌华低声对杨嘉诚说了句：“老板，看来他胃口大得很啊。”
杨嘉诚叹了口气：“如果我有这技术，我比他还胃口大。”
文昌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老板是铁了心要和周飞宇达成合作，只怕还要找周飞宇商谈。
在高铁站，杨嘉诚一行人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帝光光学肖卫东等人。
两人一见面，肖卫东就道：“杨董，可有好消息？”
杨嘉诚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看来我们的条件还是低了。”
两人都是一肚子主意的人，刚才报价也是耍了点心眼，他们先商量好的都是报两千万，但结果都是抬高了价格报，一个两千五百万，一个三千万。然而，面对技术在手的周飞宇，他们一肚子的主意根本没用武之地。
如果在鹏城，他们或许还能想想其它办法，以人情或者其它去和周飞宇谈。
但在南江县，他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周飞宇的主场，只能徒然喟叹。
“汪律师，刚才两家的条件，您也听到了，如果是您，您会怎么选择？”
周飞宇问起了和他一同来谈判的汪磊律师。
财帛动人心！
刚开始陪周飞宇来谈合作，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不过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万万没想到动则就是两三千万、五千万的谈判，这不禁令汪磊心神动摇，心跳都不知道快了多少，他自己只感觉噗通噗通狂跳。
好不容易两拨人都走了，汪磊才赶紧喝了一杯水压压惊。
这时听周飞宇问话，汪磊顿时就怔了一会。等到反应过来，不禁心情激动，心道：“是了，这么好一个大腿这时不抱住，还等什么时候？”
他连忙说道：“这要看周总您的初心是什么了。”
肖卫东也不尴尬，只道：“可以商谈的嘛，周总您怎么说？”
周飞宇淡淡的道：“肖总可能不清楚，如果打价格战的话，帝光也好，千嘉也罢，亦或是其它材料，甚至国外的王者材料，注定是要被FY-01打败，这个市场注定要被FY-01统治。不说多，一年只需出货两三万方，利润就超过千万。光学材料市场有多大，不用我说，肖总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一年何止出货两三万方吗？”
“至少翻十倍。”
肖卫东嘴上说着，心里暗暗震惊：“WC，这FY-01的成本可真低啊，这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不可思议！”
他在脑子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周飞宇的信息，两三万方，利润就过千万，这在帝光光学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帝光材料的价格不能算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两三万方材料加上模切成成品卖出去，利润不会超过五百万，这还是公司运营的比较好的理想情况下，否则的话也就两三百万，还累死累活。
对比一下，周飞宇的这款FY-01利润超过了千万，是他们的两三倍。
不过，周飞宇说的到底有几份真实，一时之间他也不太确定。可能说高了，也可能说低了，但肖卫东自己预计，应该是只低不高。
性能对比王者材料，售价就算比不了王者材料，但肯定也比帝光、千嘉他们高，销售额和利润会更高才对。
一年两三万方材料的生产，比较难，但对于整个国内乃至全球范围来说，这点材料不过毛毛雨。
只要有利润，搞个千人的大厂，产能飙升上来，一年产个二三十万方，利润随便就是上亿。而这，只不过是光学材料在手机屏幕上的一点应用而已。在其它领域，譬如汽车屏幕、电视屏幕、医疗器械屏幕等等，光学材料的应用更加广泛，附加值也更高，利润可就不仅仅是上亿了。
或许有人说，才这么点？
哪个主播、明星罚点款就是过亿、甚至几十亿的？
办个千人的大厂，一年才赚个几亿，这算什么？
这就是实业的艰难了。
事实上，一个公司，哪怕是上万人的公司，一年利润能过亿，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而这，是建立在年营业额过百亿的基础之上的。因为各种税收、员工工资就不知道要支出多少，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员工工资怎么办。
周飞宇没有给自己的条件，两人的谈话没有了下文就散会了。
然后，周飞宇就和千嘉光学的老板杨嘉诚见面了。
嗯，杨嘉诚，和纯粹的华裔李商人只差一个姓，似乎叫嘉诚的都成为了富豪。
见面后，得知杨嘉诚的名字，周飞宇有些不着调的发散联想了一下。
“……周总，三千万30%股份，或者五千万买断专利，这是千嘉的诚意，周总您考虑考虑。”
杨嘉诚在看完周飞宇给他的材料后，心中尽管被震惊的不轻，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很爽快的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到这条件，周飞宇顿时就怔了一下，然后便笑道：“看来千嘉和帝光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都差不多这个条件。”
他只差没有明说千嘉和帝光串通好了。
此前在材料公司上班，周飞宇也负责过一段时间的成本核算，他非常清楚，供应商给客户报价之时，通常都会和客户的另外一家正在供货的供应商共享一下信息，为的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市场就这么大，你要降价坏规矩，不仅把这个市场做烂了，自己以后的发展也会受到巨大影响，以后也不要怪别人坏规矩来对付你。
所以，大家商量着来，报价之时差个一点点，只要差别不大，其实大家也都认可，客户也比较认可。
有时候，别人报这个价，你直接降两三成，客户心理也会嘀咕是不是瞎搞，准备给我偷工减料？
杨嘉诚也不尴尬，脸皮厚如城墙，他和善的笑了笑：“周总有话尽管说，我是非常想和周总谈成合作的。周总研发的FY-01这款材料技惊四座，相信不用多久就将大放异彩。如果此时不能踏上周总的大船，那我的千嘉公司将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这对于我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几千万的诱惑，要说周飞宇不动心，那自然是假话。他此时早已是心潮澎湃。
不过，经历过外挂降临的他还是很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表露，最后只道：“千嘉也好，帝光也罢，都是国内光学显示材料领域的佼佼者，能和你们合作，我相信我的飞扬科技必定能一飞冲天。不过兹事体大，请容我思考几天。不管结果如何，我会再联系您。”
杨嘉诚见他如此镇定自若，说话也到了这份上，只得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又补充说道：“周总，时机稍纵即逝。而且现阶段国际形势复杂，您起来的时间花得越久，王者材料对你的限制甚至打压就更艰难，这点不得不防。”
走出茶馆，和周飞宇分别后，千嘉光学的董秘文昌华低声对杨嘉诚说了句：“老板，看来他胃口大得很啊。”
杨嘉诚叹了口气：“如果我有这技术，我比他还胃口大。”
文昌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老板是铁了心要和周飞宇达成合作，只怕还要找周飞宇商谈。
在高铁站，杨嘉诚一行人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帝光光学肖卫东等人。
两人一见面，肖卫东就道：“杨董，可有好消息？”
杨嘉诚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看来我们的条件还是低了。”
两人都是一肚子主意的人，刚才报价也是耍了点心眼，他们先商量好的都是报两千万，但结果都是抬高了价格报，一个两千五百万，一个三千万。然而，面对技术在手的周飞宇，他们一肚子的主意根本没用武之地。
如果在鹏城，他们或许还能想想其它办法，以人情或者其它去和周飞宇谈。
但在南江县，他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周飞宇的主场，只能徒然喟叹。
“汪律师，刚才两家的条件，您也听到了，如果是您，您会怎么选择？”
周飞宇问起了和他一同来谈判的汪磊律师。
财帛动人心！
刚开始陪周飞宇来谈合作，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不过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万万没想到动则就是两三千万、五千万的谈判，这不禁令汪磊心神动摇，心跳都不知道快了多少，他自己只感觉噗通噗通狂跳。
好不容易两拨人都走了，汪磊才赶紧喝了一杯水压压惊。
这时听周飞宇问话，汪磊顿时就怔了一会。等到反应过来，不禁心情激动，心道：“是了，这么好一个大腿这时不抱住，还等什么时候？”
他连忙说道：“这要看周总您的初心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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