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羊头与狗肉

张军这些龌龊的心理活动，不经意间表现在了脸上，而后显然是被两位女同胞给发现了。两人起来整理一番衣服之后，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一起扑到了张军的身上。
被折磨的张军只能举手告饶，所谓痛并快乐着，大约就是这样子的。
晚上的一顿打闹，倒是把张军的紧张心理消除了不少。
第二天坐到红星科技的会议室里时，他已经是一副极为放松的状态。
好巧不巧的，居然坐到了宋哲的身边。
平日里总阴着脸色的宋哲，今天倒是多云转晴了，微笑着跟周边的人低声谈论着什么。
看到张军坐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来，想要跟张军握一握手，张军看了看那只手，只是整理自己的材料，并不配合他。
心里还在想，这只手还是不要握了吧。宋哲的那点破事，他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他早上洗不洗手？
握手这件事情上没配合的张军，脸上的微笑看来来却是相当有诚意的。
“这么巧，宋总，你也来参与一脚？”
宋则悻悻地收回了手，原本就不多的笑容减淡之后，基本上就只剩下了冷峻。
“张总都能来参与一脚，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张军呵呵一笑。
“我也就是来看个热闹，比不得你这个太子党的。”
神奇的是宋哲竟然秒懂了只有后世才流行的“太子党”三个字，两手十指交叉放到了腿上，两个大拇指开始互相缠绕。
低低地说道：“都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有些人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
张军侧过身来，就像跟一个老朋友对话那样，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耐烦与生气。
“宋总不知道黄河九曲十八弯么？你我都在弯弯绕绕之中缠绕，还谈什么到不到黄河呢？”
张军这话说的稍有些深奥。
宋哲思考了片刻，就弄懂了其中的意思。
便也不再跟张军说话。
楚凌微本来是要跟来的，但是被张军劝住了，知道今天宋哲一定会来，他不想让楚凌微跟宋哲打照面。
以他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情况来看，宋哲这个人在女色上很不收敛，几乎是到了无女不欢的地步，而且在对付女人这方面是不择手段的。
所以他不得不警惕一二。
很快招标会开始了，主持招标的既不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王玉堂，也不是现在抓全面工作的宋国诚，而是常务副市长赵向东。
下面坐着的包括张军在内的这些人，都算得上是行业翘楚，人中精英。
只看到这种安排，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猜到，赵家可能已经退出了，至于宋家跟赵家之间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议，又付出多少代价，这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那么现在来看，最主要的竞争者除了宋哲之外，应该还有王玉堂那边的人。
张军用眼角观察着会场上的每个人，他在猜测代表王玉堂来的将会是谁？
会议室整体的布局是那种传统的前面主席台，然后下面是几排参会人员的座位这样一个方式。
主席台上坐了一溜儿市里的领导们，本就不大的会场，却还用了一个音箱、调音台和话筒这类的设备。
赵向东敲了敲话筒，音箱里传来噗噗的声音，看起来效果蛮好的。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们，今天我们按照省里的要求，根据市委市政府相关会议精神，将对红星科技的归属问题进行现场招标……”
赵向东手里的一份文件，足足念了十多分钟总算是把大体的意思说明白了，在主席台下的人们耐心快要耗尽之时，赵向东终于开始宣布实质性的竞标规则。
这种竞标在江南省应该说也算是头一份，并没有什么先例可循。在沪海那边倒是有，但是那些标的物和红星科技相差十万八千里，也属实没什么好参考的。
所以市里的几个人研究了一下之后，拿出了一个简单且实用的招标方法。如果仅从方案上来看，市里确实是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在对待这件事情的。
但是对这个，张军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如果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的去对待，都没必要开这个招标会。
谁将来能带来更好的经济效益，谁就应该入主红星科技，很好操作的一件事情。现在既然挂出了这么一个羊头，那么后面跟着的一定是狗肉。
很快，招标便开始了，第一项内容就是由投标人到主席台前，介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将来可能达到的经济效益等等一系列需要向众人说明的事项。
据说为了保证公平公正，就连谁先上台说，谁后上台说这样一个小问题上，市里的领导们都考虑的非常细致，不想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在具体做法上，就是把所有投标人的名字写到小纸片上堆放在桌子上，由赵向东随手抓取，抓到谁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