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 人定胜天

O记的审讯室内，李文斌目光如炬。
陈永仁的眼神则是如同一潭死水。
老天好会和他开玩笑，明明自己也是警队的一员。
却偏偏要面对自己同事无时无刻的敌意。
哪怕他替警队扳倒了自己的倪家，扳倒了韩琛。
但是有谁又知道呢？
倪永义劝他眼下再坚持坚持，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陈永仁，我告诉你倪家完蛋啦！韩琛也完蛋了！
你不会是还想踩在韩琛的尸体上把倪家再做起来吧？”
陈永仁苦笑一声：“阿sir，证据呢？”
“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治不了你！
我告诉你，尖沙咀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倪坤，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第二个韩琛的诞生！
烂命雄是不是你做掉的？”
李文斌一拍桌子，指着陈永仁的鼻子问道。
“不知道，我下午一直在餐厅饮酒食鱼！”
陈永仁麻木的摇了摇头，机械式的回应着李文斌的问话。
“挑！嘴硬？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
“阿sir，全港岛每天要死那么多古惑仔，你干脆都说个个是我干掉的好了！”
“我倒希望你有这个本事，你们这些矮骡子死绝了，天下就太平了！”
李文斌收拢了心底的火性，踱步到被锁在椅子上的陈永仁身边。
问道：“听说你们倪家的倪永义回来主事了，他是不是还想把倪家的摊子收拾起来啊？”
陈永仁抬起头，眉头紧锁。
语气不免大了几分：“警官，我警告你不要胡乱猜测！
倪家做错事，该还的已经全部还了！
我弟弟现在清清白白，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他不能在港岛堂堂正正做人！”
“你们倪家还想堂堂正正做人？我没有听错吧？”
李文斌讥笑道：“我告诉你陈永仁，现在你是西九龙重案组重点的盯防对象。
你们倪家，算是彻彻底底被盯死了，只要露头就打，越打越狠！
你那个弟弟要是识相点，最好是和你划清界线。
我也不想你们倪家日后一条路走到阴沟里，永世不得超生！”
陈永仁心中如同被刀割了般难受。
这些年，他替警队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每次听到差佬这样同自己讲话，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了一般。
透不过气来。
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卧底的宿命。
只有他的档案堂堂正正交到警务处的时候，一切才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陈永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倒是李文斌心中升腾起一丝胜利者的快感。
他现在奈何不了陈永仁，只要能挫败到他，也算是为O记死掉的那些人讨回一丝公道了。
至此李文斌也不再多问，冷眼看向被锁在座位上的陈永仁。
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这里待够四十八小时再说。
尖沙咀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轮不到你来坐庄！”
李文斌走出屋外，西九龙重案组的警司廖志明便围了上来。
“怎么样？这小子有吐出什么东西没有？”
“哪有这么容易？这群扑街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放心好了，在我们西九龙的辖区，绝不会放任又一个粉佬做起来的！
这段时间我会加派线人去摸陈永仁的底。
现在韩琛死了，他的场子一定乱的和锅粥一样。
如果没有意外，争取一个月内就让陈永仁下半辈子在赤柱度过了。”
面对廖志明信誓旦旦的报纸，李文斌长吁口气。
道：“廖警官，倪家的人这么多年我们O记也实在是盯得累了。
你要是能把剩下的这个陈永仁拉下马，我们O记的长官高低得来西九龙给你摆桌酒！”
“收声啦，都是自家人，为差馆争光啦！”
翌日清晨。
港岛各处繁华的地区，开始有不少人在大街小巷，或晨练的公园里派发着一种牛皮癣杂志。
倪永义交代洪泰那家杂志社，是以广告杂志的方式推广的。
这种杂志只有薄薄的几页。
完全是免费分发。
内容一般是吸睛的咸湿封面，配合一些胡编乱造的娱乐花边新闻。
中间夹杂着大量的牛皮癣广告。
什么专治不孕不育，专治花柳性病之类的医院联系方式。
只不过今天这份杂志，标题显得有些与往日不一样。
封面夸张的性感女郎被换掉，刊面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