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挑明
皇帝看着北景煜脸颊微微泛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越发来了兴致：“皇儿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含蓄了起来，有何事要求朕直说便是。”
北景煜故作不知怎么说出口的姿态，面上看去似是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方才说出：“其实儿臣是想向父皇求个姻缘。”
皇帝立时正襟危坐：“哦？嘶～不知是哪家姑娘叫皇儿如此欢喜，竟然直接来朕这求姻缘。”
北景煜似是陷入了回忆，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回道：“儿臣与她相遇原是因为她行侠仗义之举，那日儿臣听父皇的吩咐出宫办差，办完事准备回宫之时路过杂耍摊处，正碰见她仗义执言，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保护那个孤女，儿臣便觉得她是儿臣此生遇到的最奇特的女子，可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又怎能镇得住那彪形大汉呢，因此她被为难了，儿臣在场又岂有不救之理，故那女子便为了感谢儿臣，请儿臣去了鹤春楼用了午膳，吃了饭儿臣越发觉得她同以往遇见的那些女子不同，虽然希望想再见到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那姑娘的姓名府邸，生怕莽撞了吓着她。”
皇帝听故事听得入迷，面上满是期待的看着北景煜：“之后呢？难不成你想叫父皇帮你找这女子不成？”
北景煜低沉着嗓音笑着：“儿臣知晓她是谁了，那日用完膳，儿臣正纠结苦恼之时，不想竟遇到了三弟同兵部赵侍郎去用午膳，巧的是三弟竟然识得这女子是谁，当时直听三弟唤她‘喻小姐’，儿臣便记住了她原来姓喻，待回去仔细一思量，便清楚了原来她是将门之女，难怪见不得欺弱霸凌之事，儿臣念了好些天，近日一听闻她竟然选秀了，还入选了殿选，心中不免着急，于是便大着胆子来向父皇求旨，还望父皇成全。”
皇帝听完整个事情的由来微微点头：“嗯，倒也是一段缘分，这喻家也是朕的臂膀，喻家女儿倒也还算配得上做你的良娣，你且等等，父皇同你母后商讨一番。”
北景煜又重重磕了个头：“父皇，儿臣斗胆，喻棠是儿臣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儿臣想给她一个好的名分，而且父皇也许已经忘掉了，其实在年前的家宴上儿臣其实遇到过她，甚至是父皇下令让儿臣为喻家母女引路，只是儿臣当时对于女色实在不上心，竟错过了当时与她相识的机缘，儿臣想好好对她，不愿她只做个良娣，被人欺负，还望父皇成全！”
见北景煜如此坚决，皇帝眉头紧紧蹙起，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父皇刚才还夸你懂规矩，识礼数，怎么你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呢，你可是太子，你的太子妃那必是千挑万选，贤良淑德缺一不可，喻家只是一个新贵，教出的女儿又怎么能比得上正经世家的闺女呢，人家那都是请了嬷嬷从小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日后也定然是你的贤内助，那喻棠会什么，喻棠如何也当不得太子妃的，不说皇后，父皇都不会同意。”
北景煜紧抿住嘴唇，倔强的依旧跪在那里未曾开口辩驳，皇帝见他这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唉～罢了，除了太子妃，不是还有侧妃呢，大不了父皇同你母后商量着便赏她个侧妃的位置，这是念在你真心喜欢她的份上，要不以她的身份，定是当不起这个太子侧妃的！你且回去吧，这事朕会同皇后商量的，你就放心吧。”
北景煜抬起手臂叩头行礼：“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皇帝颔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北景煜方才站起身走出宣德殿。
门外的林忠德正要端着姜汤进门，却看见北景煜已经出了门：“哎，殿下，这姜汤刚煮好……”
“多谢公公，这姜汤公公处置了吧，孤同父皇说完事了，便先回东宫了。”
“哎，殿下慢走，那老奴恭送殿下。”
皇帝正拾起朱笔预备继续批改奏折，忽的顿住：“林忠德！进来！”
听见皇帝的声音，林忠德急忙将手上的姜汤交给了徒弟，推开门进了屋：“老奴见过皇上，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你去，去储秀宫寻一张那喻棠的画像来。”
“是，奴才遵旨，这便前去。”
林忠德急忙转身前往储秀宫，刘嬷嬷听见圣上要喻棠的画像也一时有些不解，却还是将画像包裹妥当的交给了林忠德。
“林公公，这便是那喻棠的画像，奴才斗胆，不知林公公可知圣上这是何意？”
林忠德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向她：“哎呦，刘嬷嬷啊，这圣上的心思咱们怎能揣测呢？日后且小心伺候着便是。”
拿着画像马不停蹄的赶回龙涎宫，皇帝仔细端看了画像：“这太子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喻棠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喻家如今还得重用，当个侧妃倒也合适，罢了，走，去皇后那里吧。”
没一会儿皇帝便带着林忠德到了凤祥宫，宫门处的太监远远见到御辇连忙进去通报：“皇上驾到！”
冬意正在修剪花草，听见通报急忙进屋告知皇后：“娘娘，圣上驾临。”
皇后正倚在贵妃榻上捧书详读，闻言抬起头来。
“圣上？圣上怎会这时辰来此？宫中可有何事发生？”
“回娘娘，今日宫中无任何事端。”
“那可奇了，罢了，先扶本宫出门接驾吧。”
冬意扶着皇后刚走至宫门，就见皇帝刚下御辇正走过来。
皇后向前一步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圣体安康。”
“平身吧，皇后啊，朕今日来此是有个喜事要告知你啊。”皇帝面带喜色上前拉起皇后的手一同向屋内走去。
皇后虽满腹疑问，却也不好在外面细问，待进到屋后，婢女上完茶，皇后方才屏退左右笑着看向皇帝。
“陛下，现下屋内没有闲杂人等了，可否告知臣妾是什么样的喜事了？”
“今日太子来龙涎宫求旨，你可知他求的什么？”
“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景煜说他心悦一个女子，特来求旨请婚。”
“什么？！”皇后猛的站起身声音尖锐眼睛瞪视着皇帝。
皇帝似是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端起手边的茶杯垂下眸子。
皇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仪，忙蹲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妾失态了，臣妾一时没想到阿煜竟然有了心仪的女子，有些意外罢了。”
慢慢放下茶杯，皇帝抬头看向她：“你作为一国之母应当稳当些，勿要失了身份，太子心仪的女子是喻家的喻棠，朕看过那小女子的画像了，容貌是属上乘，家世倒也算体面，若是给个侧妃的位子，倒也无不可。”
皇后听见侧妃二字，紧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倒也是臣妾这个母后的失职，竟也不知他们二人是何时生了情愫。”
“哈哈哈，皇后啊你竟也同朕一样，这小子原是偶然遇见那喻家小女行侠仗义，朕也是想不到太子竟然是个喜欢侠女的性子啊。”
皇后勉强的笑笑：“这阿煜还真是让臣妾措手不及，臣妾原本想着仔细挑选他的太子妃和侧妃的，既然他自己喜欢这喻家小女，那臣妾定然要将其他人选仔细把关才是。”
皇帝将事情说完，遂站起身拂了拂衣裳，抬步欲离开：“行了，将这事告知了你朕也算是完成了太子的嘱托了，皇后歇着吧，朕先回龙涎宫了。”
“臣妾恭送皇上。”
冬意将皇帝送出宫门，回来一瞧地上碎着的茶杯，顿时明了皇后又不痛快了，急忙简单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凑到皇后身边替她揉肩消火。
“娘娘，这是怎么了，天大的事也犯不上怄气伤了身子啊。”
皇后推开她的手，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你可知道这北景煜做了什么？他竟然求娶那喻棠求到了皇上面前！越过了本宫这个后宫之主，他的母后，去向皇上求旨！何况那喻棠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太子侧妃？本宫这些时候挑了那些好女子，哪个不比那喻棠好上千倍百倍？何况那喻程义就是个木头，竟然拒绝了舅舅的好意，这种人是走不了多远的，又能有什么助力，给她个侧妃，本宫都觉着便宜她了！”
冬意小心翼翼再端上杯茶：“娘娘，这毕竟是太子殿下去求的旨，圣上也不好回拒，应是殿下真的很喜欢那喻家小姐才会直接去求的旨意吧。”
“哼，狐媚子，喻家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这不还是巴巴的来做太子侧妃，娶了便娶了吧，既然赏了她个侧妃的位子，那定然要想办法叫她付出代价，若是喻家的兵权能为我们所用，本宫就叫她在侧妃的位子上多待两天，否则……哼，本宫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自从决定要协助太子，喻棠便感觉一块重石放下了，但依旧没想好这个决定该如何向父亲母亲交代，若是实话同他们说了，爹娘不免忧虑，看来此事还需等殿选后回家再同爹娘详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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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景煜故作不知怎么说出口的姿态，面上看去似是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方才说出：“其实儿臣是想向父皇求个姻缘。”
皇帝立时正襟危坐：“哦？嘶～不知是哪家姑娘叫皇儿如此欢喜，竟然直接来朕这求姻缘。”
北景煜似是陷入了回忆，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回道：“儿臣与她相遇原是因为她行侠仗义之举，那日儿臣听父皇的吩咐出宫办差，办完事准备回宫之时路过杂耍摊处，正碰见她仗义执言，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保护那个孤女，儿臣便觉得她是儿臣此生遇到的最奇特的女子，可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又怎能镇得住那彪形大汉呢，因此她被为难了，儿臣在场又岂有不救之理，故那女子便为了感谢儿臣，请儿臣去了鹤春楼用了午膳，吃了饭儿臣越发觉得她同以往遇见的那些女子不同，虽然希望想再见到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那姑娘的姓名府邸，生怕莽撞了吓着她。”
皇帝听故事听得入迷，面上满是期待的看着北景煜：“之后呢？难不成你想叫父皇帮你找这女子不成？”
北景煜低沉着嗓音笑着：“儿臣知晓她是谁了，那日用完膳，儿臣正纠结苦恼之时，不想竟遇到了三弟同兵部赵侍郎去用午膳，巧的是三弟竟然识得这女子是谁，当时直听三弟唤她‘喻小姐’，儿臣便记住了她原来姓喻，待回去仔细一思量，便清楚了原来她是将门之女，难怪见不得欺弱霸凌之事，儿臣念了好些天，近日一听闻她竟然选秀了，还入选了殿选，心中不免着急，于是便大着胆子来向父皇求旨，还望父皇成全。”
皇帝听完整个事情的由来微微点头：“嗯，倒也是一段缘分，这喻家也是朕的臂膀，喻家女儿倒也还算配得上做你的良娣，你且等等，父皇同你母后商讨一番。”
北景煜又重重磕了个头：“父皇，儿臣斗胆，喻棠是儿臣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儿臣想给她一个好的名分，而且父皇也许已经忘掉了，其实在年前的家宴上儿臣其实遇到过她，甚至是父皇下令让儿臣为喻家母女引路，只是儿臣当时对于女色实在不上心，竟错过了当时与她相识的机缘，儿臣想好好对她，不愿她只做个良娣，被人欺负，还望父皇成全！”
见北景煜如此坚决，皇帝眉头紧紧蹙起，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父皇刚才还夸你懂规矩，识礼数，怎么你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呢，你可是太子，你的太子妃那必是千挑万选，贤良淑德缺一不可，喻家只是一个新贵，教出的女儿又怎么能比得上正经世家的闺女呢，人家那都是请了嬷嬷从小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日后也定然是你的贤内助，那喻棠会什么，喻棠如何也当不得太子妃的，不说皇后，父皇都不会同意。”
北景煜紧抿住嘴唇，倔强的依旧跪在那里未曾开口辩驳，皇帝见他这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唉～罢了，除了太子妃，不是还有侧妃呢，大不了父皇同你母后商量着便赏她个侧妃的位置，这是念在你真心喜欢她的份上，要不以她的身份，定是当不起这个太子侧妃的！你且回去吧，这事朕会同皇后商量的，你就放心吧。”
北景煜抬起手臂叩头行礼：“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皇帝颔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北景煜方才站起身走出宣德殿。
门外的林忠德正要端着姜汤进门，却看见北景煜已经出了门：“哎，殿下，这姜汤刚煮好……”
“多谢公公，这姜汤公公处置了吧，孤同父皇说完事了，便先回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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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皇帝的声音，林忠德急忙将手上的姜汤交给了徒弟，推开门进了屋：“老奴见过皇上，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你去，去储秀宫寻一张那喻棠的画像来。”
“是，奴才遵旨，这便前去。”
林忠德急忙转身前往储秀宫，刘嬷嬷听见圣上要喻棠的画像也一时有些不解，却还是将画像包裹妥当的交给了林忠德。
“林公公，这便是那喻棠的画像，奴才斗胆，不知林公公可知圣上这是何意？”
林忠德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向她：“哎呦，刘嬷嬷啊，这圣上的心思咱们怎能揣测呢？日后且小心伺候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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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正在修剪花草，听见通报急忙进屋告知皇后：“娘娘，圣上驾临。”
皇后正倚在贵妃榻上捧书详读，闻言抬起头来。
“圣上？圣上怎会这时辰来此？宫中可有何事发生？”
“回娘娘，今日宫中无任何事端。”
“那可奇了，罢了，先扶本宫出门接驾吧。”
冬意扶着皇后刚走至宫门，就见皇帝刚下御辇正走过来。
皇后向前一步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圣体安康。”
“平身吧，皇后啊，朕今日来此是有个喜事要告知你啊。”皇帝面带喜色上前拉起皇后的手一同向屋内走去。
皇后虽满腹疑问，却也不好在外面细问，待进到屋后，婢女上完茶，皇后方才屏退左右笑着看向皇帝。
“陛下，现下屋内没有闲杂人等了，可否告知臣妾是什么样的喜事了？”
“今日太子来龙涎宫求旨，你可知他求的什么？”
“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景煜说他心悦一个女子，特来求旨请婚。”
“什么？！”皇后猛的站起身声音尖锐眼睛瞪视着皇帝。
皇帝似是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端起手边的茶杯垂下眸子。
皇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仪，忙蹲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妾失态了，臣妾一时没想到阿煜竟然有了心仪的女子，有些意外罢了。”
慢慢放下茶杯，皇帝抬头看向她：“你作为一国之母应当稳当些，勿要失了身份，太子心仪的女子是喻家的喻棠，朕看过那小女子的画像了，容貌是属上乘，家世倒也算体面，若是给个侧妃的位子，倒也无不可。”
皇后听见侧妃二字，紧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倒也是臣妾这个母后的失职，竟也不知他们二人是何时生了情愫。”
“哈哈哈，皇后啊你竟也同朕一样，这小子原是偶然遇见那喻家小女行侠仗义，朕也是想不到太子竟然是个喜欢侠女的性子啊。”
皇后勉强的笑笑：“这阿煜还真是让臣妾措手不及，臣妾原本想着仔细挑选他的太子妃和侧妃的，既然他自己喜欢这喻家小女，那臣妾定然要将其他人选仔细把关才是。”
皇帝将事情说完，遂站起身拂了拂衣裳，抬步欲离开：“行了，将这事告知了你朕也算是完成了太子的嘱托了，皇后歇着吧，朕先回龙涎宫了。”
“臣妾恭送皇上。”
冬意将皇帝送出宫门，回来一瞧地上碎着的茶杯，顿时明了皇后又不痛快了，急忙简单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凑到皇后身边替她揉肩消火。
“娘娘，这是怎么了，天大的事也犯不上怄气伤了身子啊。”
皇后推开她的手，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你可知道这北景煜做了什么？他竟然求娶那喻棠求到了皇上面前！越过了本宫这个后宫之主，他的母后，去向皇上求旨！何况那喻棠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太子侧妃？本宫这些时候挑了那些好女子，哪个不比那喻棠好上千倍百倍？何况那喻程义就是个木头，竟然拒绝了舅舅的好意，这种人是走不了多远的，又能有什么助力，给她个侧妃，本宫都觉着便宜她了！”
冬意小心翼翼再端上杯茶：“娘娘，这毕竟是太子殿下去求的旨，圣上也不好回拒，应是殿下真的很喜欢那喻家小姐才会直接去求的旨意吧。”
“哼，狐媚子，喻家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这不还是巴巴的来做太子侧妃，娶了便娶了吧，既然赏了她个侧妃的位子，那定然要想办法叫她付出代价，若是喻家的兵权能为我们所用，本宫就叫她在侧妃的位子上多待两天，否则……哼，本宫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自从决定要协助太子，喻棠便感觉一块重石放下了，但依旧没想好这个决定该如何向父亲母亲交代，若是实话同他们说了，爹娘不免忧虑，看来此事还需等殿选后回家再同爹娘详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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