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上路

“看着那姑娘刚及笄的年纪，比本宫了两岁，左右看怜罢了。”陈岁纤纤细轻抚着垂落发丝，对着镜看了会儿：“希望聪慧的。”若聪慧的那便能保东宫衣食无忧，但若聪慧头的，那便只能送一杯鸩酒安稳路了。
换寝衣，陈岁坐檀木榻低头看着书卷，指尖轻敲着桌面，淡声说：“赵嬷嬷，问问书房，殿今日还。”
刚回东宫，子便迎直了书房直到现。
青花缠枝香炉屋内散发着令舒心的香味儿，让自觉放松。
“。”
赵嬷嬷转身打开房门，却成想与顺德打了照面，顺德笑了笑，率先开口：“赵嬷嬷找咱家？”
“的！”赵嬷嬷瞪了一眼：“殿让的？”..
赵嬷嬷与顺德因年纪相仿，又常常为主子传话，一二往便熟络了起，私便互相打趣着些话。
顺德没再继续打趣，恢复正形：“殿派咱家娘娘说一声，今夜殿事忙，就了。”
赵嬷嬷环顾了一圈儿，压声问：“那何良媛书房寻殿？”
“自然了。”顺德单手挡着嘴，声：“还未进门就被殿斥声训走了，哭哭啼啼了好长一会儿才离开。”
“那。”赵嬷嬷撇了撇嘴，屑：“一介四品官员的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也就娘娘与计较，……”
“赵嬷嬷。”屋内陈岁的声儿传，赵嬷嬷连忙闭了嘴，顺德摆了摆手，转身回到了屋内。
顺德站屋外双手拢袖子里，听着屋内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儿，听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翌日。
京城雪似鹅毛，冷风绕着长廊打旋儿，地面铺着厚厚白雪，显的银白一片。
一眼望些刺眼。
陈岁伸手，雪花落掌心，转瞬而化，寒风吹，意识将手收回。
“走吧。”
怀抱着手炉，迈着步向书房的方向走。
厚厚白雪留一串串脚印。
顺德站门外，只觉得脑袋些发疼，殿昨夜几乎发了一整夜脾气，现也没怎么消，书房内气氛低沉，敢进。
现又到了入宫的候，就百般纠结，抬眼就看到了远处走的子妃。
顿喜笑颜开走，笑呵呵：“娘娘您算了，殿就书房等您呢。”
陈岁点了头：“殿用早膳？”
顺德被冷风吹的一哆嗦，清醒了少，连忙：“早膳送了，恐怕殿此刻没怎么吃。”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陈岁没再多问什么，敲了敲门，没立刻进，直到里面传男的声音，方才推门。
紫檀实木书桌，烛火隐隐朦胧。
李执眉头紧皱，手执笔写着什么，也只瞧了一眼，便没再说话，眉眼都透露着悦。
顺德自觉站屋外，顺手将跟进的赵嬷嬷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