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湘南传信组铁军
救活军全体技术和工人人员开始转入战备体制，奋战在船厂，工坊和通红的铁水前的时候。 农业人员也在收割后的大地上辛勤劳动，他们不但要种下冬季的农作物，同时还要修建一批分散在大山中的粮食存储地，这些建筑在三个山洞里的粮仓，四周先用红砖加固防止虫鼠，然后放入干燥的木炭在底部防止潮湿，最后将粮食放入这些隐蔽的粮仓，盖上铁板并掩盖泥土。
如果敌人真的袭扰村庄，那么救活军旗下五个村的百姓将转入湘南的大山深处，继续抵抗，直到敌人退去。
村庄里为每个家庭留下一月的粮食，但这些百姓默默的都在粮缸旁边都放下了火油，湘南的百姓性烈如火，你们来进攻我们的家园，我就算烧掉，也绝不给强盗留下一粒辛苦收获的大米！
同时，老王头第一时间通知了周边乡里，接着一道道信息随着奔马的扬尘，在整个流花河区域间传播，然后整个衡州都震动起来！各乡里正集会一致同意，各乡必须开启联保御敌机制。无论敌人是否来？首先必须保护粮食，乡团必须集结训练，湘北的灾难，流民的悲苦还历历在目，决不能让悲剧在湘南大地上重演！
父亲将农具交给子女，默默的拿起墙壁上悬挂的刀剑，在家人目光中走出门外。
儿子将粮食放入山中的粮缸，给老父母端正地磕下一个头，拿起木矛，在老母亲的目光中，背着行囊汇入夜下举火前行的队伍。
小媳妇夜里拼命的要自己的汉子，希望给家里留个香火。清晨却起的极早，她含着泪熬下一碗浓稠的米粥，看着院里整装的男人，心里求神仙保佑，让她的汉子平安回来。
各乡将人员集中开始训练的同时，衡阳郡府也下达整军肃营的命令，湘江边的巨鼓时不时想起，一条条快船从停泊处驶出水寨，往着上游的桂阳郡和下游的长沙郡快速航去。一道道命令和一组组士兵在苍茫古老的衡州大地上不断汇集，如溪流入江河，源源不断的向衡阳郡周边汇集。
这是守护的战斗，没有退路，身后就是父老乡亲。蜀军在湘北长沙郡的所为，百姓和士兵都记得，那是不义之军！不能输，输了，衡州就会赤地千里，家破人亡！
寒山村，小河湾，竹木船厂的船台上，三条寒山级的三体快帆船身上几十个工人在上上下下的忙碌，他们从清晨五点一直到夜里十点不停的在赶工，这样已经十五天了。
三条船已经变了模样，从以前的美丽，到现在美丽中露着杀气。
两侧连接副艇身的木板被加长和加厚，底部蒙上了铁皮，链接的船身处被安装了钢活页，通过绞索能够快速拉起，如同蝴蝶的双翅。
这样即能保护顶层的操帆手，还能利用两侧的个十个射击孔进行设计，桅杆用钢管加固，并在顶部安装了一个带护栏的瞭望哨位。
船首的底部安装了一个水下的撞角，利用寒山级的速度动能，这个撞击的力量是恐怖的。
船头和船尾各有一个巨弩，带有类似现代重机枪前方铁板的射手保护钢盾，弩臂是桑木制造，弓弦却是牛筋和细钢丝搅和而成。这玩意发射的不是弩矢，而是带尾羽的弩矛，射程约二百步远。
船顶经过加固，安装了搅轮压发的两台小型投石机，投掷两种弹药，一种是砖窑烧的圆形砖头，一种是装满容易燃烧的油泥圆瓦罐，可以点燃抛射。
最后，是两根桅杆都配了两张软帆，作为备用风帆。
在不装货物的情况下，这个船除了六名船员，还能带上一个排的30名战士，所装载军事和维持生命的基本物资能够持续在船上生活30天，就是生活条件很艰苦。
十一月十七日清晨，寒山级的寒山号，清河号和烘炉号，分别离开船台进行了下水试航。当晚舟渡又带着工人们进行了通宵的修改工程。
三条船在经过一天的试航和修整，在确保完整后。迅速开始了船和军队的协同作战训练，以及船队之间协同。时间紧迫，训练只进行了四天。
就这样，三条快艇，载着袁正等三个排的军事人员，高悬袁正从衡阳郡守府要来清河村护卫队的旗帜，在十一月二十一日清晨，从寒山村的码头鸣锣开拔，以一字纵队往沅水和湘水的汇合处航行而去，在那里他们将会和衡阳郡的水军汇合，并等待下一步指令。
这一路走的真是糟心透顶，一条船自己走货和三条船联合作战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袁正完全不记得有个东西叫旗语，船上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出生水军。这下好了，一切行动都靠全靠喊，可是江风烈烈，往往就听见了前半句。
然后，江面上就乱作一团，还发生了好几次船身相擦碰的事故，搞得船舱里面一阵阵人仰马翻。舟渡看着头皮发麻，冷汗爆涌，那船头下面可是有个他亲手装上去的钢头撞角啊！
这还不算完，晕船的有三十几个，最严重的两个看上去快不久于人世了！
最后，三条船实在没法子，在一个湘江的回水湾处抛锚停船。得！啥也别做了，先把重度晕船的主送上岸，找户人家给了些钱粮，拜托代为照顾。
然后就开始开会，为了设定旗语，那是吵架吵翻了天咯。搞得最后没法子，袁正直接把坐在一边低头吃着花生喝着茶的舟渡给拉了出来，“所有人给我听着！船是舟大匠造的，旗语就由他来定，他说啥就是啥，谁也不准放屁！”
最后，舟渡拿了个大概，又在一片争执声中慢慢完善了一些，好歹有了些准数。
规矩很简单：
一，先确定旗舰，顺序是寒山号，清河号，烘炉号。寒山号还在，那么寒山号就是旗舰；如果寒山号挂了，就是清河号；如果清河号挂了，那么烘炉号就自己管自己吧！
二，信号由眼神好的瞭望手发送和接受。每个船要配三个瞭望手，桅杆上面蹲着一个，船头站着一个，还有一个待命，随便他呆在哪里。
三，队列旗语有三种，三个船各有一个颜色表示的三角旗，如果旗舰的瞭望哨挂按颜色挂成一列，就是纵队，各船就按照各自的颜色排位置纵队行驶；挂成横的，就是横队挂成三角型，就是三角队列。
四，战斗，撤退和死战，有三个颜色的旗，红色代表战斗，白色代表撤退，黑色代表死战到底！所有船收到，要全部挂出相同颜色的旗帜代表信号已经收到。
五，这些旗语也定义了锣和鼓的编码，这是防止江上有雾看不清，你说晚上？这时代晚上打个屁。一声锣，一声鼓代表按照旗舰顺序纵队。两声锣，一声鼓代表旗舰顺序横队。三声锣，一声鼓，代表旗舰顺序三角队。
如果旗舰的鼓声不停，那么所有的船进攻；如果，锣声不停，就是撤退。如果水牛角号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那么兄弟们嗨起来，我们死战到底了。
规矩不多，可是就这几个规矩，九个眼神好的瞭望手也折腾了袁正整整两个时辰。
最后没法子，先在地上训练吧！
三个人一组，听着鼓声排队，那基吧精彩，三组九个人跑来跑去，还不停的相撞，搞得三个锣鼓手笑个没完，把他们当猴耍。
袁正看着眼前的一切，有手搓着眉头，这几个眼神是好，可是脑子不好啊！看来水军真的是技术活，难怪军队里的人都说百年海军，真正的水军是还必须是读过书脑子够用的人才行。
旗语绝不是他们几个半吊子想的这么简单，但现在先凑合着过吧！再复杂一点，估计这九个农民军瞭望手非跳了湘江不可！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你还不好催，这要是一催，出了事都要骂死你！直到夕阳都快落了山了，终于队伍组合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准确。
袁正看着天，想着这些家伙怕是想着晚饭，才想通了！
就在，夕阳要没入群山的最后时刻，一个锣鼓手拿出了号角，吹响了低沉的号角，绵绵不绝。九个瞭望手同时顿住，然后猛的齐声连吼三声道，“死战！死战！死战！”。
众人沉默，夕阳落下，群山巍峨，唯有号角声依然回响，久久不绝！
这时的清河，老王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码头上。他望着已经昏黑江水流去的方向，默默的念着“一定要回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他的破茅屋。
本来他要在秋收后重新动工修缮一下这座有些穿风漏雨的房子，可是吴王死了，一百天不能修建新屋，一百天不能婚丧嫁娶。
这破屋子还要住下去，就是这么个规矩，就是这么个世道！
如果敌人真的袭扰村庄，那么救活军旗下五个村的百姓将转入湘南的大山深处，继续抵抗，直到敌人退去。
村庄里为每个家庭留下一月的粮食，但这些百姓默默的都在粮缸旁边都放下了火油，湘南的百姓性烈如火，你们来进攻我们的家园，我就算烧掉，也绝不给强盗留下一粒辛苦收获的大米！
同时，老王头第一时间通知了周边乡里，接着一道道信息随着奔马的扬尘，在整个流花河区域间传播，然后整个衡州都震动起来！各乡里正集会一致同意，各乡必须开启联保御敌机制。无论敌人是否来？首先必须保护粮食，乡团必须集结训练，湘北的灾难，流民的悲苦还历历在目，决不能让悲剧在湘南大地上重演！
父亲将农具交给子女，默默的拿起墙壁上悬挂的刀剑，在家人目光中走出门外。
儿子将粮食放入山中的粮缸，给老父母端正地磕下一个头，拿起木矛，在老母亲的目光中，背着行囊汇入夜下举火前行的队伍。
小媳妇夜里拼命的要自己的汉子，希望给家里留个香火。清晨却起的极早，她含着泪熬下一碗浓稠的米粥，看着院里整装的男人，心里求神仙保佑，让她的汉子平安回来。
各乡将人员集中开始训练的同时，衡阳郡府也下达整军肃营的命令，湘江边的巨鼓时不时想起，一条条快船从停泊处驶出水寨，往着上游的桂阳郡和下游的长沙郡快速航去。一道道命令和一组组士兵在苍茫古老的衡州大地上不断汇集，如溪流入江河，源源不断的向衡阳郡周边汇集。
这是守护的战斗，没有退路，身后就是父老乡亲。蜀军在湘北长沙郡的所为，百姓和士兵都记得，那是不义之军！不能输，输了，衡州就会赤地千里，家破人亡！
寒山村，小河湾，竹木船厂的船台上，三条寒山级的三体快帆船身上几十个工人在上上下下的忙碌，他们从清晨五点一直到夜里十点不停的在赶工，这样已经十五天了。
三条船已经变了模样，从以前的美丽，到现在美丽中露着杀气。
两侧连接副艇身的木板被加长和加厚，底部蒙上了铁皮，链接的船身处被安装了钢活页，通过绞索能够快速拉起，如同蝴蝶的双翅。
这样即能保护顶层的操帆手，还能利用两侧的个十个射击孔进行设计，桅杆用钢管加固，并在顶部安装了一个带护栏的瞭望哨位。
船首的底部安装了一个水下的撞角，利用寒山级的速度动能，这个撞击的力量是恐怖的。
船头和船尾各有一个巨弩，带有类似现代重机枪前方铁板的射手保护钢盾，弩臂是桑木制造，弓弦却是牛筋和细钢丝搅和而成。这玩意发射的不是弩矢，而是带尾羽的弩矛，射程约二百步远。
船顶经过加固，安装了搅轮压发的两台小型投石机，投掷两种弹药，一种是砖窑烧的圆形砖头，一种是装满容易燃烧的油泥圆瓦罐，可以点燃抛射。
最后，是两根桅杆都配了两张软帆，作为备用风帆。
在不装货物的情况下，这个船除了六名船员，还能带上一个排的30名战士，所装载军事和维持生命的基本物资能够持续在船上生活30天，就是生活条件很艰苦。
十一月十七日清晨，寒山级的寒山号，清河号和烘炉号，分别离开船台进行了下水试航。当晚舟渡又带着工人们进行了通宵的修改工程。
三条船在经过一天的试航和修整，在确保完整后。迅速开始了船和军队的协同作战训练，以及船队之间协同。时间紧迫，训练只进行了四天。
就这样，三条快艇，载着袁正等三个排的军事人员，高悬袁正从衡阳郡守府要来清河村护卫队的旗帜，在十一月二十一日清晨，从寒山村的码头鸣锣开拔，以一字纵队往沅水和湘水的汇合处航行而去，在那里他们将会和衡阳郡的水军汇合，并等待下一步指令。
这一路走的真是糟心透顶，一条船自己走货和三条船联合作战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袁正完全不记得有个东西叫旗语，船上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出生水军。这下好了，一切行动都靠全靠喊，可是江风烈烈，往往就听见了前半句。
然后，江面上就乱作一团，还发生了好几次船身相擦碰的事故，搞得船舱里面一阵阵人仰马翻。舟渡看着头皮发麻，冷汗爆涌，那船头下面可是有个他亲手装上去的钢头撞角啊！
这还不算完，晕船的有三十几个，最严重的两个看上去快不久于人世了！
最后，三条船实在没法子，在一个湘江的回水湾处抛锚停船。得！啥也别做了，先把重度晕船的主送上岸，找户人家给了些钱粮，拜托代为照顾。
然后就开始开会，为了设定旗语，那是吵架吵翻了天咯。搞得最后没法子，袁正直接把坐在一边低头吃着花生喝着茶的舟渡给拉了出来，“所有人给我听着！船是舟大匠造的，旗语就由他来定，他说啥就是啥，谁也不准放屁！”
最后，舟渡拿了个大概，又在一片争执声中慢慢完善了一些，好歹有了些准数。
规矩很简单：
一，先确定旗舰，顺序是寒山号，清河号，烘炉号。寒山号还在，那么寒山号就是旗舰；如果寒山号挂了，就是清河号；如果清河号挂了，那么烘炉号就自己管自己吧！
二，信号由眼神好的瞭望手发送和接受。每个船要配三个瞭望手，桅杆上面蹲着一个，船头站着一个，还有一个待命，随便他呆在哪里。
三，队列旗语有三种，三个船各有一个颜色表示的三角旗，如果旗舰的瞭望哨挂按颜色挂成一列，就是纵队，各船就按照各自的颜色排位置纵队行驶；挂成横的，就是横队挂成三角型，就是三角队列。
四，战斗，撤退和死战，有三个颜色的旗，红色代表战斗，白色代表撤退，黑色代表死战到底！所有船收到，要全部挂出相同颜色的旗帜代表信号已经收到。
五，这些旗语也定义了锣和鼓的编码，这是防止江上有雾看不清，你说晚上？这时代晚上打个屁。一声锣，一声鼓代表按照旗舰顺序纵队。两声锣，一声鼓代表旗舰顺序横队。三声锣，一声鼓，代表旗舰顺序三角队。
如果旗舰的鼓声不停，那么所有的船进攻；如果，锣声不停，就是撤退。如果水牛角号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那么兄弟们嗨起来，我们死战到底了。
规矩不多，可是就这几个规矩，九个眼神好的瞭望手也折腾了袁正整整两个时辰。
最后没法子，先在地上训练吧！
三个人一组，听着鼓声排队，那基吧精彩，三组九个人跑来跑去，还不停的相撞，搞得三个锣鼓手笑个没完，把他们当猴耍。
袁正看着眼前的一切，有手搓着眉头，这几个眼神是好，可是脑子不好啊！看来水军真的是技术活，难怪军队里的人都说百年海军，真正的水军是还必须是读过书脑子够用的人才行。
旗语绝不是他们几个半吊子想的这么简单，但现在先凑合着过吧！再复杂一点，估计这九个农民军瞭望手非跳了湘江不可！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你还不好催，这要是一催，出了事都要骂死你！直到夕阳都快落了山了，终于队伍组合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准确。
袁正看着天，想着这些家伙怕是想着晚饭，才想通了！
就在，夕阳要没入群山的最后时刻，一个锣鼓手拿出了号角，吹响了低沉的号角，绵绵不绝。九个瞭望手同时顿住，然后猛的齐声连吼三声道，“死战！死战！死战！”。
众人沉默，夕阳落下，群山巍峨，唯有号角声依然回响，久久不绝！
这时的清河，老王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码头上。他望着已经昏黑江水流去的方向，默默的念着“一定要回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他的破茅屋。
本来他要在秋收后重新动工修缮一下这座有些穿风漏雨的房子，可是吴王死了，一百天不能修建新屋，一百天不能婚丧嫁娶。
这破屋子还要住下去，就是这么个规矩，就是这么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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