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母子达成共识

“治儿，现在人都走了跟母妃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母妃这件事情儿臣想起来就生气。”
“咳，咳，咳……”
“哎呀，治儿慢慢说千万不能生气，这样会影响伤处的。”
淑妃看到三皇子一动怒便咳嗽起来赶忙安抚。
“母妃都是老五不按我们拟定好的计划来始终不肯出全力，都是儿臣自己在拼命跟大皇兄他们几个比。”
三皇子说道此处攥紧拳头非常气愤。
“所以最后一局大皇兄第一个出手偷袭我，而那时我又毫无准备，所以才被大皇兄一脚给踢伤了。”
“而老五这个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来查看我却与大皇兄对打了起来，直到七皇弟赶上来才发现我受了重伤。”
“那个时候大皇兄都打红眼了，根本听不进去七皇弟的叫喊声。”
“让我在太阳底下躺了好一会。”
三皇子说着狠狠的用拳头捶了一下床榻
“啊，唏~”
应为用力过猛肋骨伤处再次疼了起来，三皇子赶忙用左手捂了一下。
“哎呀，治儿听话不能再生气了知道吗，这会影响伤处的恢复的。”
淑妃满眼充满的心疼看着三皇子。
“小杆子，三皇子说的可是事实？”
“这……？”
“母妃不相信儿臣？”
三皇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淑妃。
“治儿，母妃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母妃只是觉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杆子也还算精明些，他可能会看到不一样的情况。”
“小杆子，你看到的跟三皇子所说可是一样？”
“回淑妃娘娘的话，确实如三皇子所说五皇子确实一直未尽全力。”
“这才使得大皇子他们都对三皇子下手毫无顾忌。”
听完这主仆二人的叙述后淑妃娘娘感觉心中生出了一条火龙，到处乱窜都快把五脏六腑给灼伤了。
过了还一会淑妃才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火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治儿今天之事要好好记在心里，日后找机会一定要讨要回来。”
“记住了吗”
淑妃阴狠得看向三皇子，说话的声音似十八层地狱里恶魔一般摄人心魄。
三皇子听了都浑身打颤了一下。
“母妃，儿臣记住了。”
“你要把它藏好了，藏的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知道吗？”
“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
淑妃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可是她的心里却如火山喷发般火热。
“就像当年她得后位一样。”
三皇子感觉整个寝室内如冰天雪地一样寒冷不襟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间紧了紧被子。
在回寒雪宫的路上贵妃与大皇子并排走着，身后跟着一个奴才和一个贴身侍女。
“弘儿今日发生的事情了感觉有何不妥？”
贵妃疑虑重重的询问大皇子。
大皇子对于自己母妃所说的话不甚理解。
“母妃，儿臣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贵妃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大皇子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弘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什么事情也该动脑子去想事情了，不要做什么都只凭第一感觉一根筋的去做。”
“母妃，您的意思是今日之事是有隐情的有人设计好陷害儿臣的？”
“母妃，这不能吧？”
“比赛是提前定好的，但是比赛规则是晟祺在马场想出来了，而且当时儿臣一心只想着赢得比赛的胜利，所以一时才没有控制好自己。”
听着自己的儿子想问题如此的直白，贤妃内心充满了深深地担忧。
“母妃的意思不是说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隐情，而是你要时刻学会保护自己。”
贵妃既气恼又无奈。
“弘儿，你要时刻谨记住我们身在这皇家深宫当中，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那发洪水时的漩涡，你已经在拼命抓住你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粗壮地树枝救命不向往那漩涡中去，但是奈何漩涡吸力太大。”
贵妃再次停住脚步严肃的看着大皇子。
“最终树枝断裂，连人带树枝一齐被吸入漩涡中一命呜呼，到最后有可能尸骨无存。”
“这就是作为一个皇家皇子命运的悲哀。”
说完贵妃转身继续向前有些无力的走着。
大皇子听后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自己的母妃有些太过胆小慎微了。
“母妃儿臣有些不明白，您也是身为四大妃子之一为何事事如此的胆小，甚至有些时候总是表现出低人一等的感觉。”
大皇子终于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贵妃扭头看着那满脸憋屈且不甘心的大皇子，心里不住地哀叹。
“弘儿，在你知道三皇子被你一脚踢伤时可曾有过害怕？”
听到贵妃的话，大皇子顿时感觉羞愧难当，面色潮红，心里感到无尽的屈辱和窝囊，难受极了久久没有回答贤妃的话。
“怎么了，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还是说不敢去面对当时的自己？”
大皇子被问的牙口无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贵妃的问题。
“弘儿啊，人的这一生面对屈辱的时刻会非常多，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不面对屈辱的时刻。”
“就拿你父皇来说吧，自圣人登基之时哪一天不是面对屈辱而过的，这里面的事情不需要我再一件件的讲给你听了吧。”
“而在你父皇未登记基之前又有多少？”
“所以想要成为一个人上之人何其难啊！”
“而想要成就一番大业不仅只有披荆斩棘，还要有忍辱负重未雨绸缪的某事之才才可以啊。”
大皇子对贵妃地这番话大为吃惊。
不想自己的母妃在瓶日里性情寡淡，不争不抢尽可能的远离是非，今日居然能说出如此深卓远见之话。
大皇子顿时对自己的母妃敬佩不已。
大皇子于是快两步走向前转身跪下向贤妃作揖行礼道歉。
“母妃刚才是儿臣的错，儿臣不应该如此这样来看待您。”
贵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心里也是万般无奈。
自己的儿子身为圣人的嫡长子，而且马上就要行成年礼了，正是在风口浪尖之时。可自己却不是皇后，自己地母家家世甚小，又远在江南实在是无法为他提供强有力的保护。
“弘儿，你也切莫如此的自责。”
贵妃将大皇子扶起，拉着大皇子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弘儿啊，真正应该自责的是母妃啊，母妃力薄无法为你提供太多的庇护，更是无法为你的将来提供太多的帮助，而你又生性直爽做事易冲动。”
“母妃害怕啊!”
贵妃说完用身为母亲致爱的眼神看着大皇子，那眼神复杂而又矛盾。
大皇子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似乎有明晓贵妃的意思。
“晟弘，母妃不求你能建功立业，母妃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快快开乐乐的生活下去。”
“母妃，儿臣明白了。”
“有些事情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极其诱惑人可谓是趋之若鹜。”
“可是殊不知那都是杀机重重啊。”
“有些事情能不去想最好连想都不要去想，更不要去做。”
“母妃放心，儿臣以后做事一定会小心谨慎的，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弘儿，答应母妃明年一旦行完成人礼立即向你父皇请命离开京城去边疆，做一个戍边的军人。”
“也许只有经过战场的厮杀历练，你才能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而且你的性格也非常适合军队的生活。”
贵妃用几乎用请求的目光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原因无他，只因他本来向往军营生活。再者从小便被父皇灌输收复失地振兴大羌王朝为己任的崇高理想。
“母妃放心，儿臣明面行完成人礼后便向父皇申请前去边疆戍边的。”
“嗯，好，好。”
贵妃面露笑容的看向大皇子，可是这笑容之中依然夹杂着些许忧虑。
其实贵妃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那就是若是真的打定主意想要争一争那些东西，那你就得做好一切准备，特别是失败的准备。
而最大准备就是死亡。
其实贵妃心里明白，你就算不去想不去争，真的又能独善其身吗？
这里可是皇宫啊，到处充满着生机与消逝。
今夜对贵妃和大皇子而言都一个难眠之夜。
水云宫中德妃与六皇子分座在前檐炕两头，中间摆有红色小八仙桌一张上面放着一盘带壳的花生和一盘水果两盘糕点两盏茶。放眼望去整个水云宫地布置充满了肃穆的景象。
水云宫的院子摆放着六个武器架，上面的各类武器也是琳琅满目。
水云宫德妃正殿更是少了很多女人家的粉黛玉镯之气，那些瓶瓶罐罐、花了、玄关了更是没有。
就连这帷账使用的都是棕色，整体来看更多的还是军营中简单肃穆的装扮。
“雍儿，慢点吃小心噎着。”
德妃的用带着豪迈语气关心着自己的儿子。
“母妃，噎不着的。”
“再说了噎一下喝口茶水就好了，没事的。”
六皇子嘴里满是食物嗡声嗡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