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园文里的万人嫌【48】

澄挽闻言怔了怔，误以为是秦奚找楚以宴他们有事，便乖乖如实回答：“我……唔，他们两个都在。”
秦奚闻言瞬间一默。
对上澄挽干净如初雪的眸子，秦奚轻轻地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几秒后，秦奚才幽幽开口，话里意味不明，“澄挽，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澄挽闻言懵了懵，呆愣看着秦奚，全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澄挽想起，统统说了，不懂的时候沉默就好。
于是澄挽抿起唇瓣，一副默认的模样。
随即便听见脑海里传来秦奚好感度下降为0的提示。
澄挽：？！
怎、怎么回事。
秦奚怎么忽然就对他好感度骤降了，他刚刚，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呀。
澄挽陷入巨大迷惘，
他朝秦奚小心斟酌道：“秦奚……如果你有事要找他们的话，他们都还在体育馆的。”
秦奚闻言顿了顿，听不出喜怒地问：“你刚刚说的他们都在，是以为我找他们？”
澄挽眨了眨清眸，“不是这样吗……”
不动声色如秦奚，此刻也因为澄挽的回答而微怔了一下。
旋即，秦奚如始料未及样，轻轻失笑，抬起那修长如艺术品的指尖，稍稍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了。”
秦奚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
但澄挽听见脑海中响起的秦奚好感度的提示，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秦奚好感度+20，当前秦奚好感度为20。”
这一猛降猛增，令澄挽愈加迷茫。
澄挽听见秦奚语气彻底放缓，比平常柔和许多地问道：“那你现在要回去上课吗？”
澄挽摇摇头，上课怎么比得上刷好感度任务重要。
他借口说：“我身体不好，可以不去的。秦奚现在你有空吗？”
“有。”
“那你可以再弹琴给我听吗？”澄挽期待地看着秦奚。
他是真喜欢听秦奚弹的曲子。
——悠扬高远，净化人心。
秦奚闻言低眸盯着澄挽，片刻都未移动。
似是想从澄挽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但澄挽眸底生动的憧憬与喜爱丝毫不是作伪。
秦奚不动声色试探，“你之前从不爱听这些，怎么今天变了。”
澄挽一怔。
秦奚的敏锐让他没来由的有点紧张，忍不住心想自己难道被发现是外来者了吗……
但秦奚下一句又若无其事，“过来，我为你弹一曲。”
澄挽如释重负眨眨眼，立即跟上去。
当然，秦奚没忘记将琴室的门关紧。
空旷舒适的室内，光线充足，清风徐来，吹动半透明的雪白纱帘。
日光微洒在三角钢琴上，折射出美丽的咖啡色光泽。
秦奚宛若世上最为尊贵的钢琴艺术家，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行云流水般飞舞。
曲调再度从琴键之间倾泻而出，听得澄挽浑身止不住地泛起愉快享受的酥麻感。
一会儿犹如被抛上云端，一会儿犹如蓦然坠落感受失重，浮浮沉沉，直到一曲终了，澄挽才失力地陡然放松。
指尖还弥漫着被震撼的软麻。
“好好听……”他夸赞的声音忍不住微颤，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秦奚闻声，又一瞬不瞬地注视澄挽良久。
而后他坐到琴凳的左侧，将另一边空出来，看向端端正正站着的澄挽，莞尔道：“坐下，我可以教你。”
澄挽微诧，“咦，可以吗？”
“当然。”
澄挽于是小心翼翼在琴凳右边落座，因为这是单人琴凳，长度有限，所以两人难免肩挨着肩，腿碰着腿。
澄挽原本担心秦奚介意这种接触，但见秦奚不甚在意的模样，便暗暗放下心来，专心听秦奚教学。
“来，把手给我，我教你放。”
秦奚语气温和从容不迫，令澄挽不自觉便乖乖听从。
与秦奚的手指叠放到一起时，澄挽忽然发现，秦奚的手指如此修长——比他足足长出一个指节的长度。
而且那手细腻白皙，骨节分明，透着清贵，一看便知主人是何等的养尊处优。
澄挽不禁看呆几秒。
直到被那双完美的手覆盖住自己的手背，搭放在琴键上，澄挽才堪堪回神。
秦奚轻声细语，宛若教小朋友似的，柔和耐心，带领他慢慢弹准每一个音。
不知不觉的，秦奚已经与澄挽离得极近。
两人温热的呼吸几乎都要撞在一起。
澄挽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