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往事
赵顺闻听忽然眼前一亮：“那之前道士看到的黑虎莫非就是...”林虎一笑：“那个道士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这是巡山元帅指引自己来找这个婴儿，他觉得这个孩子必定命运非凡，于是他便将这孩子抱回了道观，等了个把月也没有找到其家人，看来其应该是个弃婴，于是道士便收养了他，让其跟着自己俗家姓林，为了纪念黑虎引路的事，给其取了单名一个“虎”字。”
赵顺听到这里是恍然大悟：“这个弃婴原来就是师父你啊！”
“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给你讲这些？”
“所以师父你从小在武当山长大，自然而然也就入了武当派，那我亲师爷就是那个姓林的道士？”
“不是，虽然我也管他叫师父，但真要说起来他其实该算是我的养父，你的亲师爷是武当上一任掌门丹虚子，不过听说去年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说到这里林虎的眼神里也不禁闪现出了些许哀伤。
赵顺见状试探性问道：“我师爷对师父您应该很好吧？”
林虎苦笑着点了点头：“何止是好，简直是视若己出，他把自己生平所学十之六，七都传授给了我，可惜师父我以前年轻不懂事，尽给他惹麻烦。”
“那师父您是怎么...因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因为什么被赶出的武当派吧？”
赵顺笑着扰了扰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这事是我自己不好，那时师父我比你如今还小几岁，年轻不懂事，仗着一身绝艺到处惹事生非，江湖比武如果没有什么仇怨讲究地是点到为止，可我偏偏举手就不留情，为此打伤了不少人，那些人也有师友亲朋，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于是便找到武当派讨要说法，为此你师爷他们不知操了多少心，可我偏偏还是屡教不改。”
“这其实也不能怪师父你，谁让那些人学艺不精呢？”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回头再看当年有些事做的确实过分，当然这些都还是由头，真正让我被逐出武当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事啊？”赵顺闻听顿时兴奋道，林虎当时是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这个徒弟八卦心也太强了。
“你或许也知道朝廷对于武当一向很尊崇，每年都会派人上山进香，顺带给道士们发些赏赐，三年前也是如此，当时朝廷派的是侍卫亲军的一个副指挥使，我记得他姓吴，这家伙挺不是东西的，他既然来了，武当派总得款待一番，结果就在席上这位多喝了几杯，嘴上就没把门的，对武当武学显得是颇为轻视。”
“怎么这样？哪有在人家门口说这些的，这不是挑衅吗？”
“就说啊，当时我以及许多同门都不太乐意，可无奈他是朝廷使节，不能轻易得罪，故此只好忍气吞声，结果这位还蹬鼻子上脸，直接想跟你师爷比划几招，你想以师父我那时的脾气能忍吗？于是便主动代师出战。”
赵顺闻听是若有所悟：“所以师父你把那个吴指挥给打了，得罪了朝廷，因此才被逐出了武当。”
林虎闻听不禁一笑：“你这丫头还真是机灵，一猜便中。”
赵顺得意地挠了挠头，可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师父，就因为这种事武当派就把你逐出门户也未免太不讲义气，太胆小怕事了，你明明是为他们出头啊？”
林虎苦笑：“其实这也不怨他们，我当时下手太狠，直接把那个吴指挥的手臂给打折了，这下他是不依不饶，囔囔着武当派不给个说法就要上报朝廷，据说这个吴指挥使在朝廷里有靠山，武当派不便轻易得罪，加上我以前惹这种祸也不是一次，你师爷觉得我这种脾气不便一直留在山上，故此才将我逐出门户。”
赵顺闻听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林虎见状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顾忌。”
赵顺显得有些尴尬道：“师父，其实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我总觉得我师爷在这事上也未免太狠心了。”
“呵呵，原来如此，其实也难怪，我当初刚被赶下山时也是你这样的想法，一度还有些想不开，不过后来我逐渐明白你师爷这么做其实是变相保全我，当时那个吴指挥可不只是想将我逼出门户那么简单，你师爷这么做其实是最轻的一种处罚，同时也保全了武当派，他是一派掌门，有自己的难处。”
“师父你跟我师爷感情挺深啊。”
“怎么说呢，毕竟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是你师爷一手把我拉扯大，还教了我一身本领，在我心里他跟生身父母也没多大不同，别说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保全我，即便他真对不起我，我或许也不会跟其计较。”
“师父你还真是重情义，那之后您又怎么和合欢门扯上关系了呢？”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吧，我离开武当派之后无处可去，就在江湖上浪荡，有一次偶然遇上个女子遭人追杀，当时那个女子向我求救，我看其浑身是血，模样颇为狼狈，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把其救了下来，如今回想起来我那时还是太嫩，你好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救人啊，结果就把自己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
“那个女人莫非跟合欢门有关？”
“何止有关？那个女人名叫高若曦。”
“高若曦！？我记得上次咱们跟文惠动手时您似乎题过这个名字。”
“没错，这个女人不仅是合欢门的人，而且是合欢门北宗的掌门人。”
“北宗？师父这又是什么讲究？”
“是这样，合欢门原先是一家，但距今大约一百年前他们门户里发生了些分歧，最后有一部分人迁到南方是自立门户，号称他们才是正宗的合欢门，外人弄不清他们孰是孰非，就根据地域将这两支称为南宗和北宗，这两家虽然一脉同源，但因为理念不合，斗得极凶，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之前追杀高若曦的就是南宗的人。”
“哦，同室操戈啊，所以师父你就是这样扯上关系的？”
“嗯。”林虎说到这里眼神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惆怅，赵顺见状眼珠一转是若有所悟。
“师父，您不会喜欢过那个高若曦吧？”
林虎先是一愣，接着不禁笑道：“你怎么会那么想？”
赵顺听到这里是恍然大悟：“这个弃婴原来就是师父你啊！”
“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给你讲这些？”
“所以师父你从小在武当山长大，自然而然也就入了武当派，那我亲师爷就是那个姓林的道士？”
“不是，虽然我也管他叫师父，但真要说起来他其实该算是我的养父，你的亲师爷是武当上一任掌门丹虚子，不过听说去年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说到这里林虎的眼神里也不禁闪现出了些许哀伤。
赵顺见状试探性问道：“我师爷对师父您应该很好吧？”
林虎苦笑着点了点头：“何止是好，简直是视若己出，他把自己生平所学十之六，七都传授给了我，可惜师父我以前年轻不懂事，尽给他惹麻烦。”
“那师父您是怎么...因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因为什么被赶出的武当派吧？”
赵顺笑着扰了扰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这事是我自己不好，那时师父我比你如今还小几岁，年轻不懂事，仗着一身绝艺到处惹事生非，江湖比武如果没有什么仇怨讲究地是点到为止，可我偏偏举手就不留情，为此打伤了不少人，那些人也有师友亲朋，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于是便找到武当派讨要说法，为此你师爷他们不知操了多少心，可我偏偏还是屡教不改。”
“这其实也不能怪师父你，谁让那些人学艺不精呢？”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回头再看当年有些事做的确实过分，当然这些都还是由头，真正让我被逐出武当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事啊？”赵顺闻听顿时兴奋道，林虎当时是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这个徒弟八卦心也太强了。
“你或许也知道朝廷对于武当一向很尊崇，每年都会派人上山进香，顺带给道士们发些赏赐，三年前也是如此，当时朝廷派的是侍卫亲军的一个副指挥使，我记得他姓吴，这家伙挺不是东西的，他既然来了，武当派总得款待一番，结果就在席上这位多喝了几杯，嘴上就没把门的，对武当武学显得是颇为轻视。”
“怎么这样？哪有在人家门口说这些的，这不是挑衅吗？”
“就说啊，当时我以及许多同门都不太乐意，可无奈他是朝廷使节，不能轻易得罪，故此只好忍气吞声，结果这位还蹬鼻子上脸，直接想跟你师爷比划几招，你想以师父我那时的脾气能忍吗？于是便主动代师出战。”
赵顺闻听是若有所悟：“所以师父你把那个吴指挥给打了，得罪了朝廷，因此才被逐出了武当。”
林虎闻听不禁一笑：“你这丫头还真是机灵，一猜便中。”
赵顺得意地挠了挠头，可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师父，就因为这种事武当派就把你逐出门户也未免太不讲义气，太胆小怕事了，你明明是为他们出头啊？”
林虎苦笑：“其实这也不怨他们，我当时下手太狠，直接把那个吴指挥的手臂给打折了，这下他是不依不饶，囔囔着武当派不给个说法就要上报朝廷，据说这个吴指挥使在朝廷里有靠山，武当派不便轻易得罪，加上我以前惹这种祸也不是一次，你师爷觉得我这种脾气不便一直留在山上，故此才将我逐出门户。”
赵顺闻听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林虎见状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顾忌。”
赵顺显得有些尴尬道：“师父，其实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我总觉得我师爷在这事上也未免太狠心了。”
“呵呵，原来如此，其实也难怪，我当初刚被赶下山时也是你这样的想法，一度还有些想不开，不过后来我逐渐明白你师爷这么做其实是变相保全我，当时那个吴指挥可不只是想将我逼出门户那么简单，你师爷这么做其实是最轻的一种处罚，同时也保全了武当派，他是一派掌门，有自己的难处。”
“师父你跟我师爷感情挺深啊。”
“怎么说呢，毕竟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是你师爷一手把我拉扯大，还教了我一身本领，在我心里他跟生身父母也没多大不同，别说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保全我，即便他真对不起我，我或许也不会跟其计较。”
“师父你还真是重情义，那之后您又怎么和合欢门扯上关系了呢？”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吧，我离开武当派之后无处可去，就在江湖上浪荡，有一次偶然遇上个女子遭人追杀，当时那个女子向我求救，我看其浑身是血，模样颇为狼狈，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把其救了下来，如今回想起来我那时还是太嫩，你好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救人啊，结果就把自己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
“那个女人莫非跟合欢门有关？”
“何止有关？那个女人名叫高若曦。”
“高若曦！？我记得上次咱们跟文惠动手时您似乎题过这个名字。”
“没错，这个女人不仅是合欢门的人，而且是合欢门北宗的掌门人。”
“北宗？师父这又是什么讲究？”
“是这样，合欢门原先是一家，但距今大约一百年前他们门户里发生了些分歧，最后有一部分人迁到南方是自立门户，号称他们才是正宗的合欢门，外人弄不清他们孰是孰非，就根据地域将这两支称为南宗和北宗，这两家虽然一脉同源，但因为理念不合，斗得极凶，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之前追杀高若曦的就是南宗的人。”
“哦，同室操戈啊，所以师父你就是这样扯上关系的？”
“嗯。”林虎说到这里眼神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惆怅，赵顺见状眼珠一转是若有所悟。
“师父，您不会喜欢过那个高若曦吧？”
林虎先是一愣，接着不禁笑道：“你怎么会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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