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迎来了第一个春天（第二位面完结）

顾裴川被逼着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他额头密密麻麻是疼出来的细汗，手紧紧的握住许言，咬着牙，泪还是落下来。
“对不起，让你这么疼。”自己只是感受的几分钟就站不直身体了，他难以想象许言这些天每时每刻都承受着这种疼。e115acea已经这样了，他还在逼许言活下去是不是太自私了呢。顾裴川舍不得放下，撞了南墙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放手。
“不疼.”许言从梦中醒来，听见了顾裴川在他耳边说的话，像只是无数次回复顾裴川那样:"其实一点也不疼。"许言看着顾裴川问道:"你是不是又杀人了?"
“没有。”顾裴川赶紧摇头。
“好重的血腥味啊?”许言说着说着就落下了泪来，他想起了再极窟无意瞥见自己的容貌，皮肤像是已经融化了的蜡烛。
“顾裴川，我现在是不是很丑?”许言想要将脸给挡住，发现自己的面纱早就被顾裴川给取走了，于是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许言像是一直受了伤的小兽，顾裴川无论是怎么的目光对他来说都是一把利刃。p115k1h只是一眼，许言就会被轻易的伤到。
“不是，不是...不是的.”"顾裴川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捧着许言布满皱纹的脸，笑中带泪，说话的声音止不住的抖:"你是最漂亮，最矜贵，这深海里最最最漂亮的人了。“许言笑了，笑的很轻，将眼盯着顾裴川，过了好久好久才鼓足勇气说道:“顾裴川，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现在好痛苦啊。"顾裴川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他马上道歉，抱着许言的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他觉得很抱歉，如果不是自己给许言喂下了药，许言也不会像这样这样痛苦，是他间接的害了许言，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许言无声的落泪，一滴一滴砸在顾裴川的心上。他想要安慰却又手足无措:"是不是谁又和你说什么了?他们是骗你的，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抓回来让他和你道歉好不好?"
“你又要杀人吗?"许言轻声的询问，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问顾裴川。p115k1h在许言醒来之后顾裴川不知道又杀了多少人，长风殿里议论许言的都死了，几乎三四天就会出现一具尸首，虽然顾裴川从不让许言发现。许言如果不说，顾裴川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对不起，味道真的很重吗?”顾裴川知道是自己随意杀戮惹怒了许言赶紧道歉:许言不再说话，他没有力气了。两个人沉默着，顾裴川抱住许言想要将他冰冷的身体给捂热。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鼻梁划过，顾裴川抬头，发现是许言在流泪。
“杀了我吧顾裴川，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他要怎么样，才能接受自己顶着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承受的难以承受的痛苦继续活下去呢?
“许言。”顾裴川捧起他的脸，小声的哀求道:“是你可怜可怜我，我已经在你所有的选择里都被你放弃了，现在你还要放弃一次吗?"d191b64b可是这样一个我，一个已经不能算是我的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许言不敢问，他害怕顾裴川的答案会让他留下来，于是他只好用自己破碎的心去在伤害顾裴川一次。
"顾裴川，你觉得你可怜，被你无辜杀害的人不可怜吗?"
“他们不无辜。”许言不理，继续问道:“你失去我会那么痛苦，那那群人的家人呢?他们也是一样的，甚至比你还要痛苦。"许言鼻头一酸，说话带着哭腔:许言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良久才说:受不了这长风殿的血腥味。"
“你骗我许言，你在归墟说过会陪着我的，你又骗我!”顾裴川抓住许言的手。tfaltp
“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要我怎么活?你看着难道不觉得恶心吗?”许言话刚说完就止不住的咳嗽，咳出了血和眼泪。顾裴川的嘴里也流出来血，他知道，许言没有此刻是比现在更痛苦的。
“你很好看许言，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副样子，真的。”言语已经安慰不了许言了。
“镜子，顾裴川，我想要镜子。”他拉扯着。
“我爱的从来都不会你这一张脸许言!"
"可是你不能让我这样毫无尊严的活下去!顾裴川你不能这么自私!这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我感觉我要窒息了!!"
"你真的爱我吗?”许言瞪大了眼睛，顾裴川夺门而出。顾裴川离开之后许言仅有的力气也被抽走，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还在争吵呢?tfaltp许言本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可这大半个世界都因他而死。他没有理由怪顾裴川，顾裴川从小就生活在这个环境中，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是想要生存下去。顾裴川本来就是反派，他从来都是毁灭者。原来以为所有人复活后他能好好的陪顾裴川走完最后一段路的，可是人越死越多，血也越流越多，一切都走向灭亡。许言能怎么办呢。顾裴川吵架夺门而出，还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抱着许言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