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标致高如许,忆生平、既纫兰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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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此时正在王宫之中大发雷霆,儿子芈横在秦国因为个人私怨与秦国大夫斗殴,将秦国大夫杀死,害怕秦法制裁,一溜烟跑回了楚国,在炽羽九凤的掩护下,秦人也没有敢深追。 “横儿,你可知,为父将你为质于秦的用意?”芈横跪在地上,楚王恨铁不成钢,拿着荆条在芈横的背上抽出了数道血痕,芈横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我大楚本与秦国互为屏障,行连横之策,便是当今秦国太后,也是我们楚国人,什么事情你忍不了,偏偏就要在这个时候留人口实,我大楚危矣。”
芈横咬着牙说道:“父亲大可将孩儿交出去,孩儿自己惹的祸,不连累楚国。”
楚王拍案大怒,在大殿之上来回走动,咆哮之声将大殿都震颤了,“糊涂,你糊涂,你也是我大楚后继之才,便是这等眼界吗?啊,交出去,把你交出去若能换得秦国支持我楚秦联盟,我告诉你,战国时代,弱肉强食,此刻我楚国已经成为他国攻伐的对象,秦国在武关虎视眈眈,薛公已经联络了三晋,要对我楚国下手了,最终决定秦国立场的,还是我楚国在战场上的表现,你懂吗?”
楚王玉树临风,也是楚国的绝美男子,屈原曾在诗中以“灵均”相称,可是此刻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芈横也是横着脖子与楚王辩驳。楚王实在无可奈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能如何。
“黄内侍,我王可在?”屈原来到宫中,看到内侍们都立在殿外十米远,便问了领头的。
“左徒,我王正在殿里大发雷霆,太子和我王也是扯着脖子喊,小可实在没有办法,左徒,我王正在气头上,你要进去的话便小心一点。”
屈原点点头道:“无妨,有劳黄内侍了。”屈原思虑片刻,直入殿内,让李穆与承开在殿外等候。还未入殿,便听到楚王嘶吼一般的咆哮,
“你冥顽不灵,愧对先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啊。”屈原进入殿内,一把扶起了芈横,
“孩子嘛,较什么劲,错都铸成了,此刻我们弥补就好,横儿,去给你父亲道个歉,父子之间,有什么化不开的。”
屈原动了动芈横,芈横跪在地上向前挪了两步,在楚王面前拜了三拜,什么也没说,站起身便去了。“看看,都是平日里惯的,你说我怎么教出这么个东西,大楚先王昭烈无惧,耀世光芒,他这样即位为王,楚国能好?”
屈原扶着楚王,出了殿外,“好了,谁家孩子不犯错呢,王上,横儿错已经铸成,你打算如何给秦国一个交代,还要奉行联秦之策吗?”
芈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日空气清新,倒是一个散步的好日子,纫兰,想当初我二人爬树抓鸟,品尝家乡的柑橘,立誓强我楚国,屹立于中原之上,恢复先祖功业,纫兰,我可是记得呢。”灵均乃是屈原美称当时怀王的名讳,纫兰便是怀王称呼屈原的。
屈原热泪盈眶,仿佛二人瞬间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的二人两小无猜,像个奔驰小野马一样,肆意撒欢,可是目下,物是人非,屈原以流放之资重回怀王身侧,感慨万千。
“我王还记得当年那些事情,屈原愧不敢当,我王兴民政,通四海,商业繁荣,人民安居乐业,便是好的。”楚王回头看了一眼屈原说道:“你呀,别人什么样,我不管,可你要是也变得曲意逢迎,我大楚,可真就走下坡路了,纫兰,寡人还喜欢你桀骜不驯,冒死进谏的样子,来都来了,寡人听听,你对眼下的纵横之局有何想法?”
屈原退了一步,拱手说道:“君上,低姿态示齐,强硬对秦,韩魏是亲齐一方,秦人攻占巴蜀,兵出武关,对我大楚之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楚王捋了捋胡须,说道:“纫兰啊,你可知,我大楚并越,齐国最是不满,那田文跳梁小丑,四下勾连,不就是为了我楚国嘛,你难道看不明白,秦人楚系当权,能是大患,我铺排了这么久的棋局,便是要在此时发挥作用。”
屈原跺了跺脚,急道:“我王,楚系当权,可代表的,依然是秦国的利益啊,太子杀人,我楚国没有表示,秦国定加入齐魏韩合纵,若是两线进攻,我楚国可能防得住?眼下急务,便是破三国合纵,亲秦已然不可行。”
楚怀王思谋了片刻说道:“纫兰,我楚国要是赢了三国合纵之兵,你说,会如何?”
“赢了?赢了三国会继续合纵,直至我楚国力量削弱,他们方才满意,秦人可能会主动向我楚国示好。”
楚怀王笑道:“那就打,他们觊觎先王功业,我大楚之士也不是闹着玩的,寡人已经决定了,唐昧为统兵大将,迎战三国之兵,秦人是作壁上观,还是趁火打劫,就得看我们这一仗的成败了。”
屈原急道:“君上,若是秦人临时变卦,偷袭我楚国后方,那该如何?”
楚王笑道:“稳住秦国,不就好了,金银财宝,牛马城池,送他秦人一两个,只要此战胜利,我大楚进军魏齐边境,迫使两国求和,岂不美哉?”
“君上,秦国在乎的怎么会是那一两个城池呢,而且,君上的猜想都是建立在唐昧打赢的基础之上,若是唐昧败了,君上何以自处?”
楚王芈槐猛地转头,盯着屈原说道:“哪里的功业不是搏出来的,若是处处求稳,我楚国傲视中原,从何谈起?联齐,便是这薛公,四下活动,许韩魏以重利,没有重利,韩魏谁愿跟从。齐王贪得无厌,天下皆知,纫兰啊,先祖土地,岂能轻易与人,若是战场失败,寡人无话可说,这是军争,胜败由天定。”
屈原犹如当头棒喝,自己总是按照自己意愿去劝说楚王,从没考虑过,楚王自己的打算,难道就是毫无道理吗?自己劝说楚王,难道就没有个人情感参杂其中,提到秦国,自己便义愤填膺,这可是决策的大忌啊。
当年楚王为合纵之长,引五国之兵攻伐秦国,可是秦国割了商於之地,楚国便退军,省去了硬碰硬之举,张仪顺水推舟,促成秦楚联盟。
后来秦国吞并巴蜀,楚国经略数百年的巴国之地,被秦国割了韭菜,此后便坚定不移站在齐国这一侧,有错吗?楚王总是在合适时间为楚国争取更大的权益,你能说他错了吗?
秦惠文王去世,秦国政局大变,赵燕拥立赢稷,楚王便与秦国联姻,加强秦楚联盟,并一举廓清江东越国千里之地,齐国吭都没敢吭一声。眼下刚刚太子横杀了人,薛公便四处奔波,你这个时候想求和了,你是薛公,能答应吗?屈原啊屈原,便是你是楚王,你能处理地井井有条吗?
屈原思虑了一会,跪伏在地说道:“臣倾力辅佐唐昧,定将联军拦在我楚国国门之外,君上,屈原错了。”楚怀王一时无备,这还是他认识的屈原吗?
“纫兰啊,流放汉北,你也终究是变了,也罢,今日你我君臣同心,定能将联军攻势粉碎,炽羽九凤便交由你来统领,全力保障军事情报,你与唐昧联手,我让昭睢负责粮草供应,此前你仇视秦国,是因为秦国杀了我太多的汉东子弟,可是这次,秦国必须先放一边,我能做的,便是尽量延缓秦国进军步伐,而你,担子重些,前线军务,就拜托你和唐昧了,你二人也是老相识了。”
屈原拜服在地,说道:“臣定不辱使命,请王宽心。”屈原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君臣同心,楚国有救。
李穆与承开在外等了许久,看到屈原从宫中出来,满心欢喜,“走,去唐将军那里。”李穆与承开相视一笑,便知道屈原定不虚此行,几人便急忙赶去唐昧府中。
唐昧在楚国可是大大的有名,他不仅仅是天下闻名的楚国名将,趁着越国势弱,引军三十万吞并越国。而楚国民众更为熟悉的,是他在天文星象方面的造诣,与甘德和石申,尹皋并成为天下四大星象家。
作战之时懂得天文地理,在古代可是神将了,唐昧便是其中的典型。进攻越国之时,夜观天象,言道:“天錇将伤,越国将灭,大楚顺天而为,冲。”一时之间楚军士气大增,在对越作战中奋勇当先,取得了作战胜利。
屈原与李穆等人进了唐昧府中,李穆第一次来,便被唐昧府中的布局惊呆了,抬眼便是一尊巨大的炽羽凤凰形象,在其四周,巨大的穹顶高高拱起,蕴含着天圆地方的格局,二十八星宿在穹顶内部均衡分配,二十四节气也标注其中,与天下九州和四方尊神互为依托,都为石头所雕刻,摄人心魄,叹为观止。
春秋战国时期,星象的变化更多与天气变化息息相关,精耕细作的小农经济尤其注重经验积累,而通过观测星星的位置变化,也能知道刺客农业之中该做什么事情了,由此衍生出相关的历法和纪年方式,为楚国的农业指导发挥了重要作用。李穆第一次被这认知之外的科学技术吸引了眼球,站在穹顶下,仿佛就站在了宇宙之中。怪不得屈子可以写出像《天问》那样的宇宙思考,唐昧的这项杰作便是答案了。
师父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看一看这博大精深的星象之学,自己也要找机会满足师父的这一个愿望了。
“发什么呆,走了,大哥。”屈承开一把将李穆拉了过来,
“这才是皮毛呢,你若是与唐将军深入交流,才会发现,真正的高手,是你什么都听不懂的。”李穆恋恋不舍地看着院中的情形,若是有机会,定要与唐昧将军好好聊聊其中的奥秘。
“屈子,到此何干啊,嗯?”唐昧身着宽衣大袍便迎了出来,他与屈原本就十分相熟,二人也不客套,便进了内廷,李穆与承开坐在下席。
“夫人,上甘甜嘉明。”一个美妇人从里边走了出来,婀娜多姿,很是端庄秀丽。“屈子啊,你来,不是军争便是政务,我夫君,又要忙开了。”唐夫人笑着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唐将军为将,可不就是为我大楚开疆拓土,你呀,格局,得打开。”
“我可不像你家锦鲤,放任你这么奔波,你家承开和清寒怎么样了?我们可是等着喝喜酒呢。”唐夫人笑道。
“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干,我哪里有心思管那些儿女情长,你家那个漂亮棻儿呢,怎么也不出来见见我。”屈原问道。“屈叔叔,我在呢。”李穆抬眼看去,耀如春华,姿容绝代,小跑着便扑在了屈原的怀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李穆。
“承开哥哥,清寒姐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啊。”屈承开挠挠鼻尖,不说话。
屈原说道:“我到你这,可不是为了看星星的,再说了,你也不教我,小气鬼,喝凉水。”
唐昧哈哈大笑,说道:“嘿,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啦,怎么跟个泼妇一样,你的文章怎么不给我看啦,还有,你的绝技“翩舞星灵”,能不能教教我啊,不行,橘暖星河也行。我的星星可是我一生心血,再说了,我教你,你在那汉北流放,怎么教你?我飞过去吗?”
屈原指了指唐昧说道:“你呀,你去做个商人,可惜喽,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说到绝技,我倒是有个人选,你对剑法颇有心得,要不指点几番?”
唐昧疑惑道:“你儿子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别逗了,你又新学了什么剑招?”
屈原摆摆手说道:“不是我,是你面前这个小兄弟,在剑法上,堪称一绝。”
唐昧走上前,打量着李穆,说道:“年纪轻轻,剑法一绝,怎么说,我怎么也不信啊。”李穆拱手道:“先生,屈子抬爱了,我哪里够的上绝这个称呼啊。”
“绝不绝的,搞一下不就知道了。来,接剑。”唐昧内力轻轻一引,一柄青铜宝剑便直飞向李穆,李穆看了一眼屈原,屈原点了点头,李穆也就不再客气,接剑在手,摆出临战姿态。
“便用你那成名绝技与唐将军斗上一斗,可不要手下留情啊,怎么打的我,就怎么打他,别给我面子。”
李穆仗剑行礼,唐昧说道:“你个老东西,看这个孩子,多有礼貌,孩子,我们只是切磋,不涉师门,不涉性命,点到即止。”
李穆说道:“前辈江湖名宿,晚辈哪里敢跟前辈动手,只是赐教,都依前辈。”唐昧持剑在手,脚下踏出方位,说道:“小心了。”屈原身子不住前倾,屈承开也是兴奋,站立在屈原身后。唐棻拍着手掌给父亲喝彩,李穆看出来唐昧剑法怪异,不敢大意,运起听潮剑法,内劲灌注其中,便向唐昧扑了过来,
“月盈晨暮,月亏日半,潮水渐进,玉城雪岭,雷霆万钧。”李穆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青铜长剑潮声滚滚,不绝于耳,“好,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不简单。”
唐昧也以生平绝技与李穆相搏,踏着二十八星宿的方位,在李穆身侧游离,听潮剑法极耗内劲,乃是天下刚猛剑法,每一剑都有雷霆万钧之势。
可是唐昧身法步法极其灵活,如此一来,听潮剑法便吃了亏,他不与你硬碰硬,你能奈何。李穆盯着唐昧的身法,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星象之学一窍不通,自然无法猜出唐昧到底攻向哪里,下一步动作如何,这里吃的亏,你得想办法在其他方面弥补上才好。李穆思虑片刻,转换剑法,我不懂你,你也不能懂我。你想预判我的方位,那也不行。
“好小子,剑法够杂的啊。”唐昧大呼过瘾,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过了。李穆将自己在鬼谷子门下所学的各种剑招参杂其中,唐昧却也不为所动,你自千方来,我却一面去,不管你如何精妙,我只是踏着我的方位,打我自己的路数。
李穆久攻不下,若是不能乱了他的节奏,便无法破招。二人打斗将近三五百招,也给了李穆看清唐昧此路剑法奥妙的机会。
唐昧此路剑法名为“参横斗转”,乃是观星而动,李穆依样画葫芦,我不管你星象如何变化,我只看你步子要迈向哪里,眼睛看向何处,“就是这里了,成不成的,就看着一下了。”
李穆施展开龙游荷苏,猛然刺向唐昧前踏方向,唐昧一时无备,猛然被如此精妙剑法袭扰,只能伸剑拦挡,如此,下一步方位便无从谈起了。
屈原拍手叫好,屈承开早已经惊掉了下巴,他万万想不到,李穆功法已经到如此地步。唐昧手忙脚乱,根本挡不住龙游荷苏的精妙剑招,三五招内,唐昧便被李穆剑尖顶在了胸口。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你懂星象?”唐昧错愕道。
李穆拱手说道:“前辈哪里话,李穆不懂,星象之学博大精深,岂是我这莽夫所能懂的,只是在下想打乱前辈的攻击节奏罢了,没曾想,一击即中。”
唐昧笑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不过你这最后几路剑法甚是精妙,师承何门啊。”屈原走了过来,拍了拍唐昧的肩膀,“我就说吧,我们都老了,他那两套剑法,一刚一柔,相辅相成,和衷共济,他那几路剑法,与其师门无关。”
唐昧俯身向李穆说道:“我对此路剑法甚是痴迷,可否演练几招,让我开开眼。”
李穆也拜道:“先生,武学之道,本不分师门,若天地初开,本就一体,星辰散落,各成千秋,却又在穹顶之内,任人观看,星之分野,各有所属,只是各有所长罢了。此路剑法,乃是舍妹相传,屈子也想一观,只是,在下有事相求,前辈可否允准。”
唐昧肃然道:“你的这番话,比唐昧的境界,不知高出多少,无怪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可为我师,你若有事,我定允准。”
李穆拜在唐昧身前,说道:“恩师高寿,却有憾事,他对星象之学甚是痴迷,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若先生能让恩师近前院一观,恩师此生足矣。”
唐昧急忙把扶起李穆,说道:“穆儿,你没有向我索要星象著作,只是想要来给恩师看看,此为孝,也不贪,你要保持这种美德,知道吗?我已经大致猜出你师承何人,唐昧府中只是一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哪里能入前辈高人之眼,我这本《占元星经》,送于你了,你可以了你恩师愿望,只是,你也得为他觅得传人,将星象之学发扬光大,唐昧军中之人,旦夕祸福,无可预料。”
“哎,哎,你怎么不送我啊,我也想要看看了吧。”屈原调侃道。“你那个天问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我也解决一不了,再说了,给你,你有时间看呢,你不是在流放,就是在流放的路上。”
“杀人还带诛心?”屈原无奈地摇了摇头。“穆儿品行高洁,长在江湖,见多识广,你跟着起什么哄。”
说罢,低着头便在李穆耳边说道:“此书你可好好参详,切莫落入宵小之人手中,否则,遗祸江湖,切记切记。”
李穆再拜说道:“谨遵前辈教诲,那晚生便献丑了,只是,此路剑法,需要先生来与我配合。”
李穆持剑念着剑诀,与唐昧二人在堂中来回腾挪,龙游荷苏在唐昧参横斗转的相辅下,万千变化让唐昧眼花缭乱,屈原也不禁持剑加入战局,来给龙游荷苏喂招,三人参详之下,竟然将龙游荷苏的剑招拓宽了三五十招,三人交流着武学心得,纷纷抚掌大笑。
屈承开看了多遍,可是悟性不够,只能记住一些粗浅的招式,不禁很是遗憾,唐棻看得眼花缭乱,虽说只是看个热闹,可是内心,也还是开心的很。
“老唐啊,我此番前来,最主要的事情,是传达我王之令,你为统军大将,炽羽九凤为配合信息作战,朕为你统筹粮草,穆儿和开儿与你同去,齐魏韩三国之合纵已成,秦国虎视眈眈,此战,我大楚,定要打出威风,打出血性,让他们有来无回。”几人试剑之后,便在唐昧府中品尝楚国特制的桂花酒,清香满园。
唐昧抿了一口桂花酒,说道:“嗯,韩魏两国近几年在齐秦两强的打击下,不是倒向齐国,便是倒向秦国,此次几国联手,针对我大楚,无非是眼馋我楚国吞并越国,薛公坐不住了。”
屈原点点头说道:“联军进犯大楚,其方向,老唐可有判断?”
唐昧沉吟了片刻说道:“楚国崛起天下七百年,何以中原各国从未动摇我楚国国本,其中根由,便在于,中原各国不习水战,楚国江水众多,他们无法渡河,依河据守,他们便毫无办法。”
屈原思索片刻说道:“若是不出意外,应当是齐国为合纵盟约之长,联军统帅便是孟夫子高徒匡章了,此人用兵传神,不可小视。”
唐昧看着屈原说道:“此人在对燕作战中立下大功,炽羽九凤已经将此人战役经历给我传了过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是此人的作战风格,与我倒是相成,若是善于长途奔袭的齐将,可真是难以应付了。”
屈原沉声道:“老唐谋划便可,屈原定鼎立相扶,此战,破三国合纵便可,秦国还在那里虎视眈眈,我们不与他们纠缠,我楚国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唐昧与屈原商定之后,便各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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