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子

李家人送走了刘家父子、易中海等人，转回了屋内。
李母将房门、窗户都掩上，挡住了外面人的窥视，才一伸手扯住了要逃的李光：“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光一愣：“妈，这事不都过去了吗？”
李母：“过什么去？那是对着外人说的。你老实交待，为什么去吃二大爷家的鸡蛋？什么为了刘光天、刘光福不挨打的话，就别拿出来说了，你什么时候跟他们两兄弟那么好了？”
李光低下了头，脑子急速运转了起来。
李母没听到他的回话，更气了，但想到自家儿子大病初愈，又努力将这气压了回去：“小五，咱们家是穷，但你体弱，我们哪一回不先紧着你吃的？”
“不就是一个鸡蛋，你要是想吃，跟我说不行吗？偏要去人家饭桌上伸手。”
说着，说着，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大了。
李光忍不住皱起了眉。
李父一见，急忙劝道：“好了，好了，先吃饭吧！我看小五也知道错了，就别再说了。”
“妈，我相信小五肯定是有原因。”大哥李年也接道。
李小翠连连点头：“没错，以前小五可没有做过这种事，这一次，肯定是二大爷他们家做得过分了。”
李光：“……”
那个、貌似、好像、似乎刘海中也没做什么，就叫了他一声“狗蛋”而已。
李母目光在李年、李小翠、李父三人的脸巡视过，恨恨地放了手：“你们就惯着他吧。要是他以后闯出什么祸事来，看你们谁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李光连忙保证：“我不会闯祸。”
“我相信小弟。”李年笑道，暗中向自家媳妇递了个眼色。
李家大嫂上前，将李母带到桌前坐下：“妈，天冷了，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小五体弱，吃了冷的，说不定又要生病了，到时心疼的可还得是您。”
李母一想也对，抓起了桌上的筷子：“行行行，吃吧！”
她家小五子那么弱，也闯不了什么祸，怕就怕他不自量力，自己吃了亏。
既然这小子不愿意听她的，吃吃亏也好，至少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可以护着那么一点，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妈，刚刚谢谢您，以后我一定孝顺您，绝不会让您吃苦。”李光一见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笑得见眉不见。
放心吧，家人们，你们这么护着我，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这穷的日子，绝对不会太久。
“行了，吃饭。”李母没好气道。
……
中院贾家
秦淮如自锅内端出了热好的馍馍、苞米粥：“咱们吃饭吧。”
贾张氏抓了一个馍馍在手，又放在了手边：“淮如，今日李家小五与二大爷那事，你怎么看？”
秦淮如微微一笑，道：“孩子不能这么宠，会宠坏的。”
“棒梗、小当、槐花，你们可不能学狗蛋，知道吗？咱们家里穷……”
“不。”贾张氏打断了秦淮如的话，“我倒觉得李家学聪明了。家里穷，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没有什么比吃好、穿好，更重要的了。”
棒梗一听，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起来，对上了妹妹小当看过来的眼神，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
槐花懵懵懂懂地，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眼中全都是疑问。
奶奶好像说，狗蛋哥哥聪明吧？
为什么妈妈不高兴？
哥哥、姐姐，好像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告诉她？
秦淮如见到了三个孩子的表情，当下大惊：“妈，你怎么这么说？这是不对的。”
虽然他们家做的事，也不光彩，可这种事哪能拿到饭桌上来说。
要是棒梗他们都有样学样，那该如何是好？
贾张氏：“淮如，你要知道，人都要饿死了，还讲什么以后啊！我觉得李家小子做的没有什么不对。”
“哎呀！我怎么也被你带偏了？我没要跟你讨论对不对的问题。”
“我要说的是李家现在不像以前老实了。咱们的东西要放好一点，要小心一点，可不能被那李家小子给糟蹋了，知道吗？”
秦淮如：“妈，贵重东西都有你保管着，厨柜也上着锁，您也太小心了。”
要说小气，哪有她家婆婆小气啊？
狗蛋不过是个10岁孩子，也就耍耍小聪明，哪能是她婆婆的对手？
“也是。”贾张氏一听，反而得意上了，“咱家还得有我看着，才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