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升旗

凛风袭来，吹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猎猎作响！
飞机扫射，压得旗杆摇摇欲坠！
“要倒了！”
卞鸿志猛地惊叫一声，镜筒中的那杆长杆已经倾斜了四十五度！
这旗杆本就不是四行仓库的，而是谢晋元想办法寻来作临时旗杆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与仓库的天台焊死，现在在火力的压制之下，显得东倒西歪也属正常！
但这一幕却绝对不能发生！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面旗帜，无论是苏州河畔的华人，还是租界里的洋人、或是军舰上的英美军队，这杆青天白日国旗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到，那对军队的士气或是民众的信心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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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倒！可千万不能倒！”范文林捏住的拳头指骨都突了出来，指甲也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河畔的所有人也紧紧的盯着那杆红旗，看着他在飞机的扫射之下东倒西歪，此刻，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它一起左右摇摆，惴惴不安！
“嗖嗖嗖嗖！嗖嗖！”
一轮扫射过后，那杆国旗还伫立在原地，虽然中间有些动摇，但终究还是没有倒下来。
“嗡！嗡！嗡！”
“又来了三架！”范文林看着西南方向再次出现的三架飞机有些怔神的喃喃自语道。
许是发现了久未击倒这小小的一面旗，日军索性又加了三架飞机，加上之前的五架，此刻这个飞机编队已经达到了8架之多，在低空飞行的时候显得更为可怕！
8架飞机高低交错，循环进攻，那子弹像不要钱似的扫来，密集的火力打在天台上，掀起一大片尘土，更是直接将天台的围墙扫出了一个豁口！
这下日军飞机的视野更加开阔了，沿着豁口加大火力，凌空扫射持续了二十分钟之后，国旗上已不再完整，上面满是弹孔。
终于，又一轮子弹自空中激射而来，强大的火力打在那本就是临时充数的旗杆身上，显得尤为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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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支撑不住了！
旗杆逐渐倾斜，背后的阳光打在它金属的旗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真的，不行了吗？”范文林握住望远镜的右手有些颤抖，看着旗杆向后倒去，就如同心中的希望被逐渐磨灭一般，痛苦、悲凉！
“不要倒！不要倒！”
“撑住啊！”
“坚持住啊！”
“加油，一定不能倒！”
所有的人都在祈祷，他们是升起这面国旗的见证者，但现在他们不想看到它就这样落下！
旗杆还在缓缓倾斜，不断有人去扶，但也不断有人倒下，虽是减缓了它坠下的速度，但日军的飞机在这，倒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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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林不知道怎样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证旗杆不倒，日军的飞机突击实在是太猛烈了，根本不是人能够守住的！
这个时候，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他在仓库中与那些兵交谈的画面，十六岁的张中，四十多岁的老兵，不会写字的大哥！
他们，现在在那根旗杆下面吗？
范文林看不见，但他知道这群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完成任务能够悍然写下遗书！此刻护旗虽是十死无生，可他们却绝不会退缩！
就在国旗马上就要倒下之时！
天台的楼道口突然钻出来了几十名士兵，他们组成两队，一队在前，一队在后，前面的人将后面的紧紧护住，簇拥着跑向国旗。
如此巨大的目标自然不可能躲过飞机的视线，在他们刚出来的时候就被日空军锁定，一排连环弹射下，打在最前面的人身上，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但这次出来的人实在太多，而且有人墙保护，所以一轮扫射之后仍有十来个士兵活了下来，并快速的向旗杆处前进。
赶在两波扫射的间隙，这十来个人终于来到了旗杆下面，只见其中三人率先上前，将旗杆抱住，向上用力一推，便将旗杆竖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众人分散开来，围着旗杆成了一个圈，然后张开双手，一把抱住刚才的三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抱上去，如同粽子般将旗杆牢牢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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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又起来了！”
“我就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
“哈哈哈，国军威武！”
看到旗杆再一次摆正，一直盯着那片天台的众人再次发出震动的欢呼！
“嗖嗖！嗖嗖嗖！”
好景不长，日军的飞机再次袭来！向着旗杆下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