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芸芸众生

没错，苏恒选择搬运的，正是这首《有人》。
虽然这首歌在前世的年轻人中并不算十分火，比起这首歌，或许大部分的人会更喜欢巨星不易的《消愁》或者《像我这样的人》。
但苏恒却非常喜欢这首歌。
当然，其他两首歌他也喜欢，甚至也曾听哭过，但为什么他没有选更火的《消愁》和《像我这样的人》呢？
当然不是因为这两首早就被某卢娱乐文写烂了。
原因无他，只因这首歌唱出了世间百态，人世无常。
每次听到这首歌，他的心中都会忍不住涌现出一丝沧桑悲凉之感。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照在苏恒的身上。
舒缓的钢琴声响起，声音柔和而轻，却偏偏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接着，是大提琴低沉的声音。
苏恒抬起了手中的麦克风，缓缓开口：
“有人浪迹江湖，有人寒窗苦读”
“有人阿谀奉承，有人早已麻木”
“有人嫌贫爱富，有人唯利是图”
“有人精打细算，有人满不在乎”
苏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冷眼看着人间的诸神。
他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一如生活平淡如水。
此刻，原本心中还对苏恒有所质疑的观众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因为他们听出来了，这首歌唱的，正是他们，正是这芸芸众生。
导师席上，杰伦、JJ和杨蜜也沉浸在了这个由苏恒的歌声而构筑起的世界当中。
开始跟着众生的无常而喜怒哀乐。
就连原本对苏恒不屑一顾的花成雨，此时的表情也认真了几分，但很可惜，能认真，但不多。
“他们，竖起了耳朵猜喜怒，咧开了笑脸躲城府”
“不过想在平凡世界里找宝物，才会哭着笑着装糊涂”
...
“唉！”
观众席上，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随后，不少人都垂下了头。
因为他们明明听出了歌中唱的正是自己，却偏偏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无力之感。
苏恒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表情依旧淡漠如初。
“有人爱的盲目，有人有眼无珠”
“有人付之全部，有人一文不出”
“有人强求幸福，有人庆幸孤独”
“有人撞破头颅，有人原地踟蹰”
“我们，瞪大了眼睛猜世故，磨尖了牙齿学谈吐”
“不过想在平凡世界里找宝物，才会哭着笑着装糊涂”
苏恒继续唱着，观众席上，隐隐传来啜泣之声。
此时的他们仿佛并不是在听歌，而是在听着他们自己的故事。
他们不就像歌词中写的那样么！
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我们从父母的手中接过了生活，意气风发地步入社会。
原本挥斥方遒的少年，逐渐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开始越发熟悉人情世故，言语间也再无年少时那般骄傲与莽撞。
天真被高深的城府取代，一腔热血和梦想，最终还是败给了柴米油盐，最后只能哭着笑着装糊涂！
直播间里，弹幕变得稀少起来。
因为观众们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发弹幕。
他们听着歌，却感觉在看着自己。
看着那骄傲的少年跑在崎岖的人生道路之上。
慢慢地褪去了光芒，藏起了梦想。
开始囿于情爱，囿于琐碎之中，最后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舞台上，苏恒的歌声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他睁大着双眼望向众人，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洞穿了人们心底最深处。
他的声音再度变得高亢起来：
“有人白天笑脸迎人附炎趋势”
“只为半夜酒后含泪说的雄心壮志”
“醒来时再继续对着生活咬牙切齿，日复一日，却不自知！”
听着苏恒那高声的呐喊，观众们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他们真的“日复一日，却不自知”么？
不，他们知道！他们对于自身所处的一切都无比清楚，但他们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他们无法像小说中那样，将水泼在老板的脸上，大声说：“老子不干了！”
他们也无法潇洒地面对感情的分分合合。
因为现实不是小说，他们也并非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少侠。
他们要生活，而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全部，而非是少年仗剑，轻裘白马！
“多年后老人看着来时路”
“有人悔不当初，有人难得糊涂”
“有人感慨万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