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勇士的路

月笙歌光剑需要分神控制。
井田小十郎井龙则是处于附身状态。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把双方摆在了同一线上。
怀抱着的长刀放在腰间，双脚微沉，井田小十郎井龙板着脸，眸子紧紧锁定月笙歌。
“喝！”
大喝一声，一个剑步瞬间拉近距离。
不知何时出鞘的长刀，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内无声无息来到月笙歌跟前。
刀尖明亮锋利，虽无声亦无息，但也足以入木三分。
然而这突然的一刀，却直接刺在了光剑剑身上。
下方光剑快速转动所留下的痕迹，宛如一抹残月。
“叮——”
清脆的刀鸣声回响在这片森林内。
“这是...精神力？”
刚一接触，月笙歌便愣了一会。
虽然只是普通的直刺，但上方居然蕴含着一股精神上的冲击。
不过并不算强大，对他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的感觉。
“鄙人就是这样斩杀妖怪的，仔细感受吧。”
看着愣神的月笙歌，井田小十郎井龙没有继续进攻，嘴角带着笑容说道。
“原来如此。”
月笙歌眼中变得明亮，心中有了结论。
“鄙人要继续了。”
说完井田小十郎井龙向右前大步迈出，在接近时手腕扭转。
长刀收回的同时并以更快的速度由下向上挥砍。
月笙歌仿佛也早已洞彻，在长刀收回之时，便将光剑以相反的角度挥砍而去。
刀与剑接触，双方便立马转变招式。
随着双方招式不断变化，空气中只剩下光剑的残影和长刀的破风声。
“叮当——”
刀与剑的碰撞，演奏出一曲让人血液澎湃的乐曲。
上方树叶摇曳着掉落，一片残影闪过后，便四分五裂分散掉落。
“好厉害！”
居间惠呆呆的看着场中两人交战，呢喃出声。
虽然双方动作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处于普通人接受的状态。
但居间惠敢肯定，若是换做当今任何一名大师，都会被两人瞬间击溃。
那份反应速度和仿佛能预判到对方之后几招十几招的眼光。
根本不是现代大师能做得到的事情。
当然，两人的行为依旧处于常人范围内。
毕竟井田小十郎井龙附身状态的大古，还是一个普通人，可做不出什么超越常人的事情。
当光剑停在井田小十郎井龙额头前之时。
这场持续了十数分钟的战斗宣告结束。
在看到双方停下的时候，看得津津有味的居间惠反倒觉得有点遗憾时间太短。
“鄙人输了。”
喘着浓重粗气的井田小十郎井龙看着光剑，洒脱笑着承认。
“这具躯体限制了你的发挥。”
完全没有变化，和之前一样的月笙歌平静摇头。
手中光剑陡然化作点点光粒，宛如萤火虫般飘扬而起。
张开的火花菱镜也再度闭合。
“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技巧上阁下确实超过了鄙人。”
将太刀收回鞘内，井田小十郎井龙望着月笙歌的眼神颇为感叹。
“斩杀妖怪的方式，鄙人已经全部展现了，或许阁下用不上但多一个技巧也不错。”
“多谢。”
月笙歌双手抱拳，很是认真的说着。
之前的交战中，月笙歌已然对井田小十郎井龙的情况有所猜测。
他也是超古代基因的觉醒者，超能力或许也是和精神力相关。
在挥剑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将精神力化作剑刃般砍出，从而有了超乎常人的战斗力。
某种程度上，应该也算是剑意？
也正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强横，才能即使死亡几百年，也能将残魂保存在刀中镇压宿那鬼。
“作为即将消陨的前辈，鄙人就多说几句吧，”
看着月笙歌，仿佛是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井田小十郎井龙语气变得落寞。
“怪物的存在或许是有着自己的道理，但只要有战胜妖怪的斗志，便能百战百胜！”
“勇士的路是孤独的，勇士必须连续作战，保持胜利的战果，所以就变得十分孤独。”
“你能忍受得了吗？”
或许是以同类的身份诉说，此时的他也没有继续那个古代的称呼。
居间惠恍惚间看到一名穿着深蓝和服的武士出现，身周泛着孤寂的气息。
“轰隆隆——”
地面陡然震动起来，远处的山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