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首海涅的情诗导向爱国情怀

言下之意，这次来了不少学校的领导层。
“开始今天的讲课前，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海涅的诗，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听得懂德语？”卢家驹站在台前，双掌交织在一起，看向台下的众人。
零星的有人举手，一些人见人数不多，又悄悄放下。
“没关系，我先念一遍德语的，然后再把大致的意思说一下。”卢家驹也挺惊讶，这还是青岛的一所高中，居然有十几个精通德语的人。
虽然很多人听不懂他嘴里的音节表达的什么意思，但是那十几个听得懂的已经成为十几个小圈子，正在用自己的理解给周围的同伴尝试讲解。
“现在我再用汉语解释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叶子掉落后，才想起枝头上的花，可是明年春天，你却不在了...’。”卢家驹说完，台下沉寂了好久，一些听懂的，正在擦拭着眼角。
“这首诗很短，很多人认为这是海涅借助叶子和花在表达自己对爱人的思念。可是我觉得，在当时那个环境里，海涅写这首诗，更多的是对自己祖国的热爱。”卢家驹借助海涅的诗句，让人们将注意力放在爱国情操上面，“我上次就说过，出国留学仅仅是为了取长补短，通过别人先进的知识回国服务自己的祖国。我不是你们眼里那么的高尚，我很现实，爱国也不是喊口号，首先你需要在列强夹缝中生存下来，赚足够多的钱才有资本壮大自己，才能使国家富足强兵...”
然后他又把当初给翡翠说过的那段德国人写华夏人的笑话复述了一遍，这里，没有一个人发笑，大家都在深思他突然说这个笑话的用意。
这场演说相对上次来说稍微压抑不少，但还是获得了女子高中与会的师生热烈的鼓掌。
“精彩，真是精彩！”教务处长走过来，身边的老者是这所高中的副校长之一，“卢先生，我很愿意多一些您这样的爱国商人来学校给师生们做交流。您看这样行不行，每周抽一天出来，固定给大家讲一次课，您看这些孩子听课非常认真，他们的老师应该更有发言权。”..
“我只能说，学生们愿意听我讲课，我很高兴。”卢家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我的大华染厂也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有时候突发事情出现就需要我亲自去解决，我只能说尽量满足，希望校长您能谅解。”
“明白，明白，自然是主业为主。”老头已经很满意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校长您谬赞了，当初我爹送我出国留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理解，哪里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将亲生儿子往外撵的道理？”卢家驹继续自嘲起来，“后来当我在国外听闻第一批留洋的留学生是带着清朝的鞭子的时候，我立刻就肃然起敬起来。况且，山东最著名的企业家苗瀚东先生也是启发我走实业救国之路的明灯！”
“苗先生也是一位出色的企业家，没想到卢先生也知道他？他曾经多次来学校给学生讲课。”校长也很是欣慰。
因为是下午，讲完课学生们就放学了。
有了上次的尴尬经历，卢家驹也不愿意再在学校里用餐。
“卢老师，我可以...”忽然一道倩影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张开双手。
“不，你不想。”卢家驹直接绕过王桂珍，几步上了黄包车，催促老刘离开学校范围。
“我...我...”王桂珍都快哭了，她好不容易赶在卢家驹离开前，拦住了他，没想到一紧张话就没说利索，反而把人吓跑了。
卢家驹在车上的时候，脑子里还是王桂珍一脸无助的样子。
轻轻叹了口气，这辈子请你放过我吧，我们俩不合适！
“老刘，去卢森堡西餐厅一趟！”卢家驹见老刘拉的方向好像是家后，直接更改道。
此时的卢森堡西餐厅里，贾思雅正在和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聊着什么。
门童将准备进去的卢家驹拦住，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才从后门进入。
“我给你的线索，你已经找到了？”凯瑟琳微抬起头，笑着看向走来的卢家驹。
“情报非常准确，你不干这一行真是浪费了。”卢家驹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不如留下来帮我吧？”
“怎么？你还想放我离开不成？”凯瑟琳嗔怪的起身，双手揽着他的脖子，“那个日侨是你的作品？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你这样会惹火烧身的。”
“因为我有了新的目标。”卢家驹挽着她的背，跳起了舞蹈，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来，凯瑟琳被涌入耳道的热气弄得咯咯咯直笑。
一曲作罢，两人渐渐分开。
“今晚不能留下来吗？”
“你知道的，我身不由己。”
“那好吧，真想能够见见那位让你着迷的女人。”
“有机会的。”卢家驹笑笑，“有办法弄到定时炸弹的材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