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原神第十一章 救世主还是恶魔

“风精灵，你说我们所坚持的是对的吗？为了所谓“自由”，已经死了太多人，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死于同胞手中，这一切，真的是值得的吗？”
“人们都说高塔是邪恶，为什么还会有数千人会助纣为虐，与我们为敌？”
诗人双眼迷茫，翠绿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但，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要起义的大旗挥起，在这场时代的洪流之中，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精灵也双眼空洞，语气冷漠，这一切已经与他的初衷不符了，希望已经转变于死寂。
即使他疯狂的催动自己的权柄，带来希望与转机，可每天还是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
高塔顶端的人可以轻易地借助风势造成大规模的杀伤，而以他们的攻击手段，甚至连碰到对方都很难做到。
“那我们现在停止战争可以吗？”
少年突然发问。
风精灵沉默片刻开口。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双方都同意停战，高天上的神，也不会同意这一情况的发生。”
“如果执意停战，那下场也不会比芬德尼尔的结局好太多。”
气氛再度陷入了死寂之中。
许久后少年下定决心。
“明天就发起总攻，终结这一场闹剧吧。”
次日凌晨。
“冲锋，向往自由的人民们，推翻高塔，摧毁孤王的暴政。”
诗人身先士卒，手中持着弓箭，向身后的大军发出号令。
“杀”
“杀了那群背叛者”
高塔中传来不落下风的怒吼。
战火再次席卷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原本的一切已经被毁灭，到处残垣断壁，尸体也无人处理。
“嗖——”。
破空声响起，成片的羽箭朝站在最前方的诗人而来，风压成了他们的助推。
“噗——”。
无人反应过来之时，诗人瞬间被数支羽箭洞穿，鲜血四溅，反应过来的风精灵匆忙地飞了过来，但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了。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诗人费力地睁开了眼，抬手想摸摸风精灵，可惜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风精灵无法从面容上表达出情感，但他的身周凝聚起了浓重的悲伤感情，感染了周围的很多人。
诗人勉强一笑。
“不要这么伤感吗，战争总要死人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作为一个好的吟游诗人，是需要随时保持开心的。”
沉默片刻后，诗人再次费力地张口。
“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出风墙看一看啊，我要走了，那这最后的诗歌，你还愿意听吗？”
风精灵落在他的肩头，想要抱住他，一滴晶莹的水晶之泪从并不存在的面容上落下。
这是风精灵的第一次落泪，也会，是最后一次。
诗人坦然地笑了笑，开始了这最后的篇章。
“崩落之时，我看到了那天的颜色。
飞翔吧，飞翔吧，像飞鸟那样。
代我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代我飞到，高天之……”
歌声戛然而止，诗人的生机，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而这只是战场毫不起眼的一角，无人在意。
风精灵爆发出了巨大的悲意，他想亲手葬下自己的这位挚友，可他的身形却不允许，他想呼唤旁人，可人们已经杀红了眼，无人在意这里。
但风精灵也明白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决定直接去讨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高塔孤王。
风精灵借助自己的特性，轻易地潜入的高塔之内，他也头一次正式看到了他们的这些“敌人”。
而眼前的这一幕，却狠狠的震惊了风精灵，与他们作战的皆是六七旬的年迈老人。
但并不是因为年轻人已经全部战死，而是这里本来就没有年轻人的身影。
他们吃力地搬动着巨石，费力拉开弓箭，杀死了有可能就是他们后代的敌人。
但这并没有动摇风精灵的目标，飞入高塔后他重新显现出身形，向孤王所在的顶层飞去。
但飞到顶层后的风精灵却犯了难，大殿的门紧锁，就算他化风也绝对钻不进去，
他在四周转来转去，却都没有发现能进去的入口。
忽然“咯吱”的一阵开门声响起，沙哑沉重的男声从门后响起。
“进来吧。”
风精灵很惊诧这一刻的变化，他虽然不知道那男声的主人是谁，但也有所猜测了。
风精灵并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犹豫没有丝毫作用，径直地便飞入了主殿之中。
主殿内空荡荡的，极度的朴实无华，那刚刚开口的中年男人就端坐于正中央的王座